第80章234(1 / 2)

  两人心照不宣,飞快相视一眼。

  柯广原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扭头才知两位仙姑出来了,忙问:“两位仙姑可是在画里发现了什么奇异之处,否则这画怎会……”

  “没什么特别之处。”引玉开口,那酥懈之意浸满骨子。

  柯广原一怔,当自己白高兴了一场,转而问:“仙姑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休息。”莲升说。

  引玉倒也想快些上楼,看看原先装了柯广原魂魄的那幅画。

  上了楼,引玉找出画卷,见画上还是空无一物,才松下一口气,楼下的画是她真身上撕下的一角,哪能一样。

  她斜倚在榻上,朝莲升睨去,揉开手腕上的胭脂说:“世上最锱铢必较的,当属你。”

  莲升凭空取出一手帕,又施了术法用热水打湿,盖在引玉腕上,说:“那最擅长撒诈捣虚的,是不是你?”

  “我何时撒过谎?”引玉用那湿帕子擦去胭脂。

  莲升面上不沾欲/色,说出的话却含着最浓的春/情。

  “说我锱铢必较,好像心有不满,可要是我不那样计较,你能得趣?你哪来的不满,明明乐不可支。”她说。

  “被你识破了。”引玉拉起袖子,从手腕擦到小臂,忽然看到帕上好像绣有什么。她一顿,展开才知,绣的竟是戏水鸳鸯。

  莲升一动不动看她。

  引玉笑了,摸起帕子上微微隆起的彩线,戏谑道:“在小荒渚那二十多年没白待,又是剪纸又是刺绣,还会扎纸人。莲升,手可真巧呀,何时绣的?”

  “手巧”二字,咬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莲升弯腰,目光在引玉手腕的春痕上流连,说:“在你睡着时。”

  引玉拎起帕子,“给我烘干弄净了,我要好好放着。”

  莲升想起一事,说:“昨儿忘了问,你为什么会坐在镜台前。”

  引玉一愣,当即往莲升肩上一推,“都赖你,害我忘了事。”

  “什么?”莲升问。

  “我辨了门外那女子的口型,说的依稀是‘镜中人,镜中事’,所以才在镜台前坐了许久。”引玉皱眉。

  莲升一愣,说:“我倒也看她说了话,但观其嘴型,似乎是‘香满衣,云满路’。”

  “这也差得太多了。”引玉一嗤,“或许是我多虑,她说的话可能无甚意义。”

  她见帕子一净,便揣到怀里,说:“昨日你上白玉京,还是见不到人?”

  “不错。”莲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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