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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平赞同王爷的说法。

  他和他爹林大人才从庆和殿回来,皇上说了好多让林家善待昭阳的话,言语中对林平和昭阳的婚事很是期待,一点也不似平日里寡言少语的样子。

  想来,从小孤独、生母早逝的皇上,应该很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吧!

  林大人:“贤侄啊,林叔不诓你,皇上真有成家的想法。哪个男人不想光明正大地得到世人的祝福?皇上疼你,不想逼你罢了。”

  苏溪握紧手中的茶盏,久久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阳光照在庭院的三角梅上,一簇簇的紫色小花在风中摇曳,晃得她的心生疼。

  或许,她应该考虑考虑陆江的心思?

  林大人和林平出府的时候,大哥沈义非得要送,送了就没回来。

  最近,沈义的行为实在可疑,一天到晚难得见着人影。

  苏溪:“爹,大哥不会在外面养女人了吧?”

  沈敖饮一口茶:“估计是,很可能不止一个。”

  据探子汇报,沈义在皇上赐的宅子里养了个青楼女子。

  那女子整日昏昏欲睡,吃什么吐什么,大概是有喜了。

  这还没完,沈义一边养着小情人,一边和漠北国的公主不清不楚地扯着。

  哎,造孽啊!

  是夜,苏溪坐在惜晋斋的东厢房窗前,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

  京城的月色雾蒙蒙的,没有江南的月色动人,没有巴蜀的月色惆怅。

  苏溪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在江南的日子,想起在四合院的日子,想起三年前的一切。

  月色下,京城的繁华街道灯火通明,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照亮归家的旅途,照亮陆江回王府的路。

  “吱呀”一声,东厢房的木门被推开。

  夜风裹着淡淡的竹叶香袭来,陆江从身后靠近苏溪:“想什么呢?”

  苏溪坐在椅子上,陆江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低下头,瞥一眼她没穿束胸的大宝贝,轻嗅她颈间的皂角香,呼吸渐乱。

  她反手覆住他的手背,“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他被她手心的温度烫得一缩,片刻的诧异后,他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

  他剑眉紧蹙,赶紧给她把脉。

  “溪溪的体温远比平时高,你不难受么?”

  苏溪摇头:“不难受啊,我觉得挺好。估计是天气暖和了?”

  她的脉象平稳、呼吸匀称,没有任何中毒或者受伤的痕迹。

  就是有些燥热,肝火旺,仅此而已。

  莫非是他想多了?

  “溪溪可以喝点降火的菊花茶。”

  苏溪点头应下。

  苏溪刚刚沐浴过,半湿的三千青丝垂在背后,柔软如瀑。

  陆江从书柜下方最左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桃木梳,温柔地替苏溪挽发。

  不是他平时挽的男子束发,而是一个女子嫁人后梳的少妇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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