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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溪赶来重华宫,问了陆江两个问题。

  一是,今日早朝皇上对百官们说什么了?

  二是,她不想再喝再生汤。

  陆江晃着酒壶:“朕说要做你的外室,大臣们不同意,只好帮朕追你。”

  苏溪猛地从毯子上站起来。

  “你你你!皇上,您是九五之尊,怎能做臣的外室!”

  “为何不能?”陆江饮一口酒,神色很是无所谓,“又不是没做过。”

  苏溪:......

  都说一个人只要能够放下脸皮和身段,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陆江已经完全掌握了精髓,并将其融会贯通、加以妙用。

  苏溪一屁股坐下来,拿了跟鸡腿开始啃。

  她一条腿蜷曲着,一只胳膊枕在膝盖上,把鸡腿想象成陆江,用力地撕。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日里,大家见到她的话题定会只有一个。

  沈惜公子,你何时答应入宫为后?

  狡诈。

  陆江太狡诈了。

  以退为进、卖惨博同情,不仅堵住了悠悠众口,还让这帮老臣反替他当说客。

  一朵桃花瓣飘下来,在风中打了个转,落在苏溪的肩头。

  这应该是她有生之年最后一朵桃花吧?

  哎,青花楼的美人儿、京中的贵女们......苏溪再看那馋死人的马甲线,忽地不香了。

  贵,

  太贵了。

  不值当,不值当啊!

  “至于溪溪的第二个问题,”陆江扫过她的前胸,“你日日憋着朕的宝贝,朕担心它们受罪,特让溪溪巩固一下。”

  苏溪翻了个白眼:“不劳皇上费心,臣自有安排。”

  陆江浅笑:“行,维持现状就好,朕的要求不高。”

  不高?

  这么大还不算高要求?

  她现在比寒雪和夏末都要大了!

  两人又聊了些朝中的近况,东扯西扯,扯到夜幕降临。

  两人的身边,稀稀拉拉倒了十几个小酒壶。

  陆江单手撑头,侧身瞧她,身子左右摇摆,那琉璃色的眸底有着微醺的醉意。

  “溪溪,三年前在重华宫的门口,朕看见你了。”

  当时,她把头伸到马车外,他瞧见了半个侧影。

  可他不敢认、他不敢相信马车里坐着的人是苏溪。

  昭阳在殿门口捡到一方丝帕,他的丝帕。

  他不以为意,让昭阳扔了。

  那应该是苏溪掉下的吧!

  若是他当时拦下马车、若是他当时看了昭阳捡到的丝帕......他不会和苏溪分别三年。

  陆江的眸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水雾。

  他拉过苏溪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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