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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溪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怎么啦?”

  陆江:“下午那副沈惜公子的画是你画的。”

  苏溪手中的金步摇忽地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震得苏溪的心都要飞出来了。

  “说.....说什么呢?怎么......怎么可能!”

  苏溪委实不太会撒谎,一撒谎就心慌,心一慌说话就结巴。

  陆江不吭声,犀利的眸光直直地盯着苏溪瞧,像是一个铺好渔网的猎人,静静地站在岸边,等着苏溪这条鱼儿自投罗网。

  苏溪被陆江瞧得发渗。

  她吞了吞口水,极力地解释。

  “你想多啦!”

  “半个时辰画幅画,还是一模一样的,就算沈惜公子本人来了,照着临幕,也未必能做到啊!”

  “我能有那本事?”

  陆江不回答,从梳妆台最中间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长方形印章。

  印章上面雕刻着鱼跃龙门的吉祥图案,下面刻着“沈惜公子”四个大字,

  还有未干的印泥。

  “物证”都找出来了,只差苏溪当面承认了。

  可苏溪不愿就这样“认罪”。

  她拿着印章,反反复复瞧了好几遍。

  “如果我说我是闲得无聊,刻着好玩的,你信吗?”

  陆江的眸光更暗了,指向她沾染着墨汁的袖摆。

  “我去过东厢房。”

  东厢房里,书桌的一角还残留着黑色的墨汁,桌上左上角倒挂着的狼毫笔,刚刚洗过,水滴从笔尖上流下,落在下面的石盘里。

  一切都显示着,不久前,东厢房曾有人用过笔墨。

  苏溪自知躲不掉,心一横,干脆认了。

  “那副画确实是我画的。”

  苏溪解释,她偶尔会帮沈惜公子作画,时间长了,自然学会了沈惜的绘画风格。

  通俗地讲,苏溪就是沈惜公子背后的“代笔”。

  “秦知院拿来的仿品实在不入流,我看不下去了,才出手的。”

  苏溪的头疼得厉害。

  为了掩盖自己是沈惜公子的身份,她和沈惜公子的关系,从一开始的“朋友”,变成“表兄妹”,再到现在的“代笔”。

  苏溪真不知道,她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理由。

  哎!

  陆江的左手有节奏地敲打桌面,似在分析苏溪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须臾,他看向带有印泥的印章。

  “印章是他给你的?”

  “......是。”

  “你时常帮他作画?”

  “......偶尔。”

  “市面上有多少沈惜公子的画是你作的?”

  “就......一两副?”

  苏溪的舌头打结得很,瞥到陆江完全不信任的眼神,她急急忙忙改口。

  “不多啦!”

  “沈惜忙嘛,不想画的时候就让我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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