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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当即吩咐杜麽麽去取金子来,还说马车太小,只备了五坛金子,让苏溪先用着。

  苏溪干咳了两声,琢磨着五坛金子够她用好久了,正想让外祖母少给点,谁知她才刚张嘴,老夫人就打断了她。

  “不够,是吧?你舅舅才赚了点小钱,回头我叫他给你送来。对了,还有首饰,你舅母多得很,自是不会吝惜。”

  苏溪觉得哄骗舅舅的钱财,委实有些不道义。

  转念一想,舅舅的“小钱”多半是不义之财,她忐忑的内心立马就安定了,可面子上的推却还是要做的。

  “不行不行,溪儿哪能要舅舅的钱?”

  “外祖母,真的,溪儿真不能要!”

  “既然如此,那.....行吧!”

  苏溪极其“勉强”地接受了外祖母的“馈赠”。

  走之前,她看着陆江的背影,又说天山草可以补气血,就是很难买。老夫人一听,当即表示在杭城,还有什么是苏家买不到的?

  总归苏溪想要的,老夫人都给她。

  *

  回城的马车里,苏溪很是感慨。

  外祖母有多疼她,她心下再清楚不过。其实,不单单是外祖母,整个国公府没有谁不拿她当宝贝。

  一想到大皇子和太子的党派之争,一想到国公府这些年干的龌龊事......苏溪摇了摇头,久久没有说话。

  陆江坐在靠窗的位置,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窗棱,不知在想些什么。

  阴雨绵绵、官道湿滑,马车驶得比平常慢,轮子“咕隆咕隆”压过泥泞,溅起一片片土褐色的泥水。

  天色暗沉,绿色的柳树在风雨中飘摇,惊起一只只躲雨的麻雀。

  “戏演得不错。”

  陆江的声音很低,且侧着头望向窗外,若不是苏溪耳尖,还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恍然间记起,她曾答应过陆江,只要他配合她演戏,她便送一坛金子给他。

  总体上来说,除了差点穿帮以外,她还是很满意陆江今日的表现,至少外祖母已经默认了他俩的交往。

  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外祖母不会再提相亲的事。

  “彼此彼此,陆公子也是有演技的,”苏溪抱起一坛金子推到他面前,“诺,给你,说好的有偿,不哄你!”

  陆江依旧看向窗外,语气冷淡:“不用,你留着。”

  “别用我那套来对付我呀!”苏溪笑了,强行将金子塞到他的怀里,“我这个人吧,存不了钱,有多少用多少!你就拿着吧,指不定过几天我花光了,你想要也没有了。”

  苏溪伸出了白嫩的十指,“瞧瞧,我的手漏财,就漏给你吧!”

  陆江终于抬眸看她。

  逆向的光影里,苏溪并拢的手指中间有细小的缝隙,光线从缝隙里穿过来,竟晃得陆江微微眯了眼。

  古人说,手指有缝,漏财。

  陆江移开视线,没有回话。

  隔了一会儿,他从心口处掏出方帕,那张苏溪用过的方帕,他缓缓拿到窗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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