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 / 2)
玄渚没有理他,摊开面前雪白的纸,听台上的先生讲着仁智礼仪信。
先生讲完了一节课,玄渚的白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写,他把白纸收起来,起身离开。
赵修竹跟着他,在他身边喋喋不休,“以后咱们俩也一块呗。”
玄渚不理他。赵修竹悻悻的,道:“不仅是个小傻子,还是个小哑巴呢,真没劲。”
赵修竹走了,玄渚一个人继续走,回去的时候路过洞天镜,他站住脚,看着那方水镜。
洞天镜前没有人,昆仑弟子平时也不往这边来。
玄渚凝视着盘古玉璧,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每当靠近盘古玉璧的时候,他都能感到那股急切的,威胁生命的恐惧。
玄渚闭了闭眼,再睁眼的时候仿佛置身密林,眼前是一片碧绿的湖泊。
钟离行倒在他脚下,浑身伤痕和脏污交错,眼神也几乎麻木。他睁了睁眼,看见眼前的玄渚,神色才有了变化。
“盘古玉璧会要了我的命,”玄渚道:“你说叶悬止愿不愿意为了我毁了盘古玉璧呢?”
钟离行一下子笑出声。
玄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钟离行强撑着坐起身,呼吸着这里湿润清新的空气,“你问过他吗?”
玄渚摇头。
钟离行道:“那你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吧。”
玄渚掩下神色,没说话。
玄渚对叶悬止的在意是钟离行唯一的机会。他咳了几声,问道:“你跟叶悬止还好吗?”
玄渚没回答,其实他有点任性,想不搭理人就不搭理人。
过了好一会儿,玄渚忽然道:“如果我要对他做梦里做的事情,该怎么做?”
钟离行的神色变了。
这一天夜里,叶悬止久违地做梦了。梦里身上的人还是熟悉的气息,叶悬止不肯睁眼,只能感到玄渚小动物一样舔舐他的脖颈。
叶悬止不自在地偏了偏头,想起的是白日里一句话都不和他说的冷淡自持的玄渚。
玄渚亲亲热热缠上来的时候,叶悬止心里念着于礼不合,玄渚不理他了,他又开始心虚了。
身上的玄渚动作越发过分了,叶悬止好不容易拉回迷离起来的心绪,不自觉呢喃道:“快醒过来吧。”
“醒过来?”玄渚咬了咬叶悬止的耳朵,道:“这不是梦。”
叶悬止倏地睁开眼,惊骇地看着身上的人。
玄渚的眼睛在夜色里藏着浓重的欲望,微凉的指尖剥开他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所过之处都是燎原的火。
叶悬止艰难地开口,“不是在做梦。”
玄渚笑着看他,“是真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