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4(2 / 2)

  屏妃摇头,“我们虽然同行,但是日月宫姿态太高了,不知不觉已经被他们孤立。这对我们很不利。就像方才,叶悬止和慈悲私下里一定说过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

  燕则听罢,只好听命行事。

  慈悲没有拒绝屏妃的好意,毕竟有吃有住总比风餐露宿要好。同行的人,大家两人或三人分了一间,各自住了进去。

  玄渚自然要跟着叶悬止,江白之有意隔开两人,但是玄渚先他一步走到叶悬止身边,拉着他的衣袖,然后一言不发地看着江白之。

  其他门派的弟子悄悄地停住脚,欲盖弥彰地往这边看。

  叶悬止回头看了看,一头雾水。

  江白之面色铁青,也不好再说什么,一言不发地越过叶悬止和玄渚走了。

  大家各自散去,唯有叶悬止和玄渚的流言愈演愈烈。

  晚上的时候江白之来找叶悬止,屋里没点灯,一面素面的屏风后面,聚集了千百只萤火虫,随着叶悬止的指挥幻化出不同的字。

  玄渚兴致勃勃地蹲在屏风前面看,手指跟着划来划去。

  江白之抿嘴,“我就没见过谁用这法子启蒙的。”

  叶悬止笑道:“一些小法术,寓教于乐嘛。”

  江白之轻嗤,“连认字启蒙都叫人哄着,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叶悬止皱起眉,很不乐意的样子。

  江白之看了玄渚一眼,道:“那天,你在河边遇险,我是后来赶到的,我亲眼看着他掐着你的脖子。”

  玄渚倏地看过来,江白之不躲不避。

  叶悬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道:“或许只是误会......”

  “我不是在掐他,”玄渚忽然道:“我在摸他。”

  叶悬止猝不及防听见玄渚的话,脸都红了,“你瞎说什么呢。”

  玄渚看着叶悬止,叶悬止看起来有点慌手慌脚。他又看向江白之,不明白为什么江白之看上去更生气了。

  赶在江白之发怒之前,叶悬止将他送了出去,回来看见玄渚,玄渚坐在床边,一双澄明的眼睛看着他。

  叶悬止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睡觉吧睡觉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玄渚又一次把叶悬止拉近了梦里,梦里的叶悬止手脚还是被绑着,雪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

  玄渚指尖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地滑动,复习自己睡前学到的字。

  叶悬止怕痒,蝴蝶骨一颤一颤,总是逃脱不掉。

  雪白的肩背,皱起的眼眉,还有濡湿的鬓发,这是玄渚今晚的梦境。

  天将明的时候叶悬止醒了,他出了一身的汗,脖颈黏腻腻的,贴着几缕头发。玄渚伸手给他拨弄开了。

  叶悬止吓了一跳,“你醒了。”

  玄渚点点头,道:“你怎么不睡了?”

  “做了个梦,”叶悬止摸了摸后背,“前几天老是梦见被人打,还挺疼的。这两天又变了,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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