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以回马19(1 / 2)

  苦和累自不必说,最后结果就是上头人担心激发民众对工业区的不满,强自把新闻压了下去。

  那次后,两人倒是都沉默了。

  可又都没有放弃,可能是心还没累,年轻人嘛,总要多经历几次挫折,才认命。

  一次两次三次,报道都夭折了。

  整日能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七大姑家丢了鸡,八大姨家丢了鸭,幸福路口井盖又被人偷了走。

  那阵子谈川眉头总是皱着,在办公室里抽闷烟,地上总是一层层的烟蒂,整个人日子过得乌七八糟。

  原本写字楼的前台看到谈川,小姑娘们都恨不得贴上去,那之后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

  逢宿看他,不到三十的人,老成了四十岁。

  就趁着假期喊他去爬山,俩人去的华山。

  晚上爬,早上看日出,谁知天公不作美,夜间就下了雨,好在华山人一向很多,尤其逢假期期间。

  两人随着众人一道往上爬,爬爬歇歇,也都不说话,暗自较着劲,到了东峰,冷得不行。

  租了两件军大衣,贵的很,坐在那等日出。

  逢宿穿了大衣还是冷的牙齿打颤,原本以为自己会有倦意,这么冷,一时清醒得很。

  太阳出来的那瞬,金光一点点洒射出来,整个人由内而外好似被洗礼,仿佛重重阻碍都已散去。

  谈川感叹:“真美。”

  下山后,逢宿在车上昏昏欲睡,人总是这样,前面劲使足了,一旦松口气,疲惫就涌上身体的每个细胞。

  听见旁边有人说话,声音隐隐绰绰。

  “我知道该怎么做,快三十岁的人还让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给开导。”

  一声叹息,“挺没出息。”

  “睡吧,一觉醒来,谈川就还是你最初见的谈川了。”

  逢宿回过神,兀自笑了,这只要是人间的事,就没什么大不了。

  她爸说了,问心无愧才是真。

  谈川见电话那边的逢宿没吭声,就想着她是思绪飘到别的地方去了。

  就咳嗽了几声,试图给她拽回来。

  “大夏天的还感冒了?”逢宿笑他。

  谈川说:“我这是担心你,忧心成疾了,懂不。”

  逢宿讪讪,“有什么可担心的,我都多大人了。”

  谈川听了咳嗽得更厉害,她还真有脸说。

  “你见过路痴去上战场的吗?”

  电话那端谈川捏着嗓子模仿对话。

  “谈川,你来接我下呗,这怎么走啊。”

  逢宿讪讪,他老拿这段打趣她。

  “你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就挨着太阳的这朵云下,就是……那个像只小狗的……那朵云。”

  “……”。

  谈川当时一脸黑线,你描述得还挺详细,你咋不说说那狗是牧羊犬还是二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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