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秦立人携友御敌,皇甫逸无功折戟31(1 / 2)

秦立人抹去嘴角血迹,望向那十数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心情沉重,看了眼聂苍术,叹息道:“你若再来晚些,真的要无法收场了!”聂苍术罔知所措,不知如何作答,沉吟良久,望着广场之中问道:“发生这等大事,为何不见诸位长老?”秦立人摇头道:“还在二十里外的逍遥谷内闭关,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让忍冬他们两个出手了,本想先擒了陆远山,不料竟是这种后果。”聂苍术微微颔首,心道:“忍冬怕是与武当结下仇怨了,就算秦掌门不追究,等那些长老出关,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听秦立人咳了两声,又问:“你的伤势如何。”秦立人摆了摆手,看着陆远山道:“被他钻了空子,受了两拳,不碍事。”

陆远山此刻一脸戒备,他不记得忍冬,却认识聂苍术,自知对上二人毫无胜算,扫过秦立人颈上伤口,暗暗盘算了片刻,有心出言嘲讽:“师弟,你这个掌教做的确实不怎么样,万事总要倚仗外人!”聂苍术怎会不知他的用意,冷笑一声,反唇相讥:“哼,像你这等忘本负义的无耻之徒,哪个不想将你剥皮抽筋,杀而后快!”秦立人亦是嘴角微颤,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你早已被逐出武当,不要再叫我师弟!另外,你也无需激我,当年因你之故,忍冬身受重伤,今日他师兄为他报仇,自是理所应当!”

陆远山闻言,转头看向浑身是血的忍冬,终于有了些许印象,目光扫过那些尸体,再次有了主意,冷笑道:“呵呵,他杀了你这么多武当弟子,难不成你也要当做无事发生?”然而正当他暗暗得意,想看秦立人为难之时,一道青绿色倩影倏然而至,轻盈的落在秦、聂两人中间。聂苍术心中一惊:“好俊的轻功!”同时又听她讥讽道:“聂大哥说你无耻,还真是没有冤枉你,你来说说,那被杀的十几个弟子,可有一个是武当派的?”

秦立人身体一僵,与聂苍术四目相对,二人同时明白了事情原委。陆远山眼见把戏被拆穿,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怒视着程尔若在心中暗骂:“小贱人,坏我大事!”

程尔若声音不小,落在全真一派弟子的耳中,人群中顿时掀起一阵骚乱,一个年长些的弟子忍着血腥气上前,将那些尸体以及被聂苍术打晕的几个弟子一一翻转过来,看清最后一个,已是诧异万分,连忙起身对着人群喊道:“确实没有一人是我全真一派的弟子……”

话声刚落,忽听见一阵阴恻恻长笑从紫霄殿屋顶传下:“陆远山,你果然是个废物,白白折损我这么多宫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灰袍男子一跃而下,身后跟着几十道黑影,看清了这些人特有的装束:黑衣、黑袍、黑靴、黑色鬼脸面具。全场弟子一片骇然,不约而同的拔出了长剑,而在所有人失神的片刻,陆远山已然极速越过聂苍术等人,飞掠至那些人面前,对着为首之人躬身抱拳尊了一声:“护法!”

这个动作落到全真一派弟子的眼中,顿时让他们怒火中烧,怒气中更包含了无尽的羞耻感,先前走出那人连声发出质问:“陆远山,你身穿武当掌教道袍,为何对着武当死敌卑躬屈膝!你不是说当年只是不服林师兄,从未下毒,那群黑衣人的出现也只是巧合,你并不知他们是何身份!你还说从未背叛武当,一直在深山中修行,只因看不过掌门偏袒正一打压全真,才来帮助我们!”继而又指着眼前的黑衣人以及地上尸体怒声问道:“那你来说说,他们是谁,这些人又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

程尔若听的仔细,听到最后不由撇了撇嘴,挖苦道:“真不知你们是修道修糊涂了,还是故意在装疯卖傻。”秦立人也是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全真一派的人群怒喝:“给我住口,往日里便不好好修道,如今听别人随便挑唆两句,就做出这等蠢事!”

众弟子一阵汗颜,齐齐对着秦立人屈膝而拜,方才那人一脸懊悔:“我等不明事理,还请掌教责罚!”

那灰袍男子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这群低眉搭眼的全真弟子后,直视秦立人:“呵呵,好一个武当掌门,还真是威风啊!”秦立人双眉攒聚,正要开口,忍冬已早一步来到他身前,出声骂道:“少在那阴阳怪气,武当掌门威不威风,还轮不到你来评判!”程尔若拍了拍忍冬肩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后,也对着那人说道:“不错,金鳞宫护法我们不是没见过,那姓陆的小人怕你,我们可不怕!”

此话一出,又引得陆远山跳了出来,指着程尔若骂道:“小贱人……”然而这三个字刚刚出口,就见两道身影同时闪动,向着陆远山疾速飞去,常青咬牙切齿:“狗杂碎,我宰了你!”猛地一拳轰出,陆远山见拳风将至,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仓促应对下慌忙挥出一拳,与常青拳头对撞在一起。常青盛怒一击,竟将陆远山震退了数步,正要再次出拳,那灰袍人已然对着他的要害拍出一掌,好在忍冬从一侧贴近,刀剑齐出,拼尽全力化解了这道掌劲。

那灰袍人见到忍冬刀剑寒光闪烁,不由暗赞了一声,但也未将二人放在心上,又是双掌一推,只一招便将二人齐齐击退了回去。聂苍术一把拽住常青,看他目有血丝,心中一怔,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程尔若,有所意会,劝道:“不要冲动!”

那灰袍人看着常青,眼神中尽是轻蔑:“小辈,不知死活,既然嫌命太长,今日我就收了你们,记住本护法的名字,金鳞宫皇甫逸,免得下辈子不知道找谁报仇!”

聂苍术见对方骤然出手,连忙动身迎了上去,秦立人又咳了两声,嘴边不断有鲜血流出,随手抹去后问忍冬:“你伤势如何!”程尔若已将金疮药撒在忍冬腹部,忍冬一把扯烂衣衫,将伤口缠了两圈,晃了晃有些发懵的脑袋,应了声:“无事!”秦立人微微颔首,对着三人轻声吩咐道:“我同聂兄弟斗那护法,你与常青拦住陆远山,程姑娘护好自己。”交代完,又看向全真一派的弟子,沉声道:“此番是我武当劫数,莫要再内争,结玄武龟蛇阵!”两派弟子眼下也没了心思再去争长论短,纷纷挥剑结起阵法,与那数十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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