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秦立人乘机求宝,陆远山借势夺权29(2 / 2)

秦立人哈哈大笑,也不说话,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回到紫霄宫外,秦立人直奔展旗峰顶,峰顶有两间茅屋,秦立人嘱咐三人在一间屋内等待,万不可打扰自己,随后便疾步进了另一间,关紧了房门,没一会儿,便从屋内传出一阵阵敲打摩擦之声。三人知道秦立人是要给长剑开刃,便满怀期待的静心等候,哪知这一等就是足足两日,在此期间,秦立人从未走出屋门半步。三人等的焦急,坐在茅屋外的巨石上吹着山风闲谈,然而还未等到秦立人出来,却突然听到了阵阵喊杀之声。三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诧,程尔若有些怀疑的问道:“是我听错了么?”师兄弟异口同声:“没有!”

忍冬忽的起身,忘向峰下的紫霄宫,密叶遮挡,看不见半点东西,转头看了眼秦立人所在的茅屋,攒眉蹙额,思虑了片刻,对程尔若嘱咐道:“我同师弟去看一眼,你在此等候秦大哥。”见程尔若点头,二人便急速向着山门处奔去,赶到之时,已是没了守门弟子,二人不作多想,便又踏起轻功进了紫霄宫内,直到紫霄殿外的广场上,师兄弟顿时陷入茫然,因为这正在对峙的两方人马,都是武当派弟子,只是双方虽然都着道衣,颜色却不相同。

二人一个翻身上前,跳到两方中间,一人对着一方,忍冬出声询问:“各位师兄,你们这是做什么?”刚一问出,就有人应了一句:“快快闪开,此乃我武当家事,你们两个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常青闻言,听出声音是自己面对的这一方传出的,便对着他们抱了抱拳,朗声劝道:“师兄所言差矣,我二人乃是立雪道人之徒,家师与先掌教乃是至交好友,我们自然算不得外人,再者说来,就算是外人,也有调停之义,众师兄都是修道之人,有了矛盾,理应坐下商榷,实不该刀剑相向,伤了同门情谊!”

常青这番话掷地有声,说得在理,两方阵营中顿时响起阵阵的议论,正当局面有所缓解,不知从何处突然飞来一柄长剑,直对着常青胸口刺去,常青脸色大变,忙拉了一把背后的忍冬,自己也纵身跃起向一旁躲开了去,忍冬猝不及防,被扯了一个趔趄,刚刚站稳脚步,却看见一柄长剑刺入地中,心中一惊,连忙拔出鸣凰宝刀,对着长剑飞来的方向怒声骂道:“何方宵小,暗箭伤人!”

此言一出,两方弟子瞬间又陷入混乱,叫嚣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从空中传来一句浑厚的男子声音:“我武当派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小杂碎指手画脚!”

全场皆是疑惑地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源头,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穿金丝银线八卦天仙洞衣,头戴五岳灵图冠的中年男子从紫霄殿内一跃而出,缓缓落在那只插进地面的长剑之上,瞧得这个男子的打扮,众弟子皆是心中大惊,待看清了来人,两方同时陷入诡异的沉默,然而在这沉默中,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状态。

忍冬双眉紧皱,仔细打量着那人,深思许久,突然,瞳孔一张,认出了来人,有些不敢置信却又咬牙切齿的叫出了这人的名字:“陆远山!”

此人正是陆远山,究竟他为何出现在此,且容后再谈,只说现在的陆远山听到忍冬唤出了他的名字,也是有些惊讶,看着忍冬的样子,实在记不起他是何人,嗤笑了一声,道:“既认得我,还敢在此处放肆?”

话一说出,未等忍冬开口,其中一方弟子便已经怒声骂了出来:“你这个叛徒,还敢出现!”还有人骂:“害死了青田师兄,居然还敢来此撒野!”又有人骂“杀了叛徒,为师兄报仇!”

……

就在这一阵阵七嘴八舌的讨伐声中,另一方人群中却说出了相反的言论:“你们放屁,陆师兄乃我全真正统!”还有人说:“不错,支持陆师兄,重掌武当派。”又有人说:“把这些正一的邪门歪道赶下山去。”

你道为何会有这两种言论,原是追溯至春秋战国时起,便有诸如尹喜,马明生、阴长生等流隐居武当山修炼,形成诸多派别,直至前朝后期各宗派逐渐合流,终成全真,正一两派并列。祖师真人以三教合一,道为本源为旨创立武当派,各派系同归武当门下,共奉玄天上帝为主神,一跃成为成为江湖武林中的泰山北斗。然而随着时间流逝,派别之争复起。秦立人本就不愿理事,被迫接任掌教后,无心操持,以至七年来派系之争愈演愈烈,倒让陆远山抓住了时机,自诩全真大师兄,暗中联系全真派系,意在驱逐正一派,趁机夺取武当山。

正当双方沉迷骂战,忍冬已然挥刀向着陆远山扫了过去,陆远山见忍冬袭来,也不慌张,点着剑柄向上一跃,躲过刀锋,同时向着对方踢出两脚,忍冬收刀拨挡,陆远山则借机向后急退,一把拔出地上长剑,向忍冬刺去。

这陆远山虽为秦立人的师兄,武学造诣却不如他,只是二人风格迥异,秦立人剑法多变,虚实难断,旨在将人击败,从不伤人性命。陆远山却恰恰相反,他的剑虽源于武当剑法,却是凌厉狠辣,杀招尽显,尤其加入金鳞宫后,越发显现戾气,招招为取人性命。

忍冬与其战了十数个回合,已渐渐落入下风,却见陆远山执剑垂地,对着忍冬挑出一剑,忍冬向侧方翻出,横刀回击,陆远山亦是横剑斜削,抵住宝刀,继而长剑抖动,对着忍冬胸口连刺数点,忍冬心惊,忙双手持刀护在胸前,哪知陆远山先前尽是虚招,待忍冬回挡之时,突然剑锋一转,刺向忍冬小腹,忍冬再挡不及,急忙侧身,仍是被长剑划到,左腹衣衫被划出一个口子,血肉翻出。

陆远山见他鲜血滴落,心中冷哼:“不过如此。”随即挺起长剑,剑尖颤动,又是对着忍冬胸口连刺数剑,忍冬心念一动,见他招式与方才无二,便抡刀横斩,陆远山下腰避过,同时举剑上挑,忍冬刀势太猛,还未收回,再行抵挡已是来不及,连忙随着刀势再次向侧方连番,与他拉开距离。

看着手中宝刀,不禁有些急躁:“为何这厮与秦大哥相差甚远,破绽百出,我却伤不得他。”陆远山哪里容得他多想,已是挥剑直劈过来,忍冬架刀挡开,下意识踢出一脚,陆远山心中一惊,连忙收剑,侧身躲开。忍冬心随意动,使出一招“官止神行”,向着陆远山的落点削出一刀,陆远山人在空中,无法腾挪,只得挥出长剑阻挡,哪知忍冬突然变招,压住陆远山长剑,左手一掌拍出,直中陆远山肩头,只是力道不足,仅将他击退数步,却未伤其分毫。

忍冬见打退了陆远山,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掌:“原来如此,怪不得秦大哥说我直来直去,不懂变通,手中有刀剑,却也只使得刀剑,离了刀剑却没了招式,手中有刀剑,心中也有刀剑,方才立于不败之地。”想通了这一点,忍冬抑制不住心中激动,力贯刀尖,向前一指,对着陆远山大喝一声: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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