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威咫尺(1 / 2)

此时早已被父子二人灵力余波摧毁的魏府,哀鸿遍野。

魏府上空!

只见一红一绿两道光芒交叉而过,随后两道人影同时回首。

二人位于低空,各自衣角皆猎猎作响。

魏必咎一拍腰间,储物袋一闪,一个透红小瓷瓶在眼前滴溜溜一转,魏必咎看着眼前的瓷瓶,无面之相红芒缭绕邪意顿起!

随后只见魏必咎立于空中单手掐决,猛然遥遥冲着魏六郎浮空之处一点!

透红瓷瓶一个闪动迎风大涨!直接来到魏六郎头顶上空,瓶口迅速的一个倒转!撒下红芒点点!

“逆子!分神境又如何!温室的花朵怎么和老子这等风吹雨打的杂草相提并论!”

魏六郎虽说已经无目,但在那花瓶大小的瓷瓶闪动之时,就仿佛如同看到魏必咎的动作一般!

只见其单手冲着下方一招!

浮于下空的神秘簿子呼的一声越过其鬓角,紧接着在其头顶停留不动,随后阵阵白雾散发而出,助其抵挡住了那神秘瓷瓶撒下的点点红芒。

“自然不敢与父亲你相提并论,只是不知父亲抵抗的意义何在?莫非想以出窍杀分神?”

就在魏六郎此话说完,头顶透红瓷瓶应声而碎!

魏六郎抬头望着那已化成碎片的家族至宝,带着些可怜望向魏必咎开口说道:

“那也得父亲你要有这个本事!”

陡然间!

魏六郎背后竟是异相浮现!

一棵带着远古荒凉的扶桑木在其身后显化,树上五只金乌结圆,高挂枝头,熠熠生辉!

一直在百草院事不关己的明台,在魏六郎扶桑木显化身后之时!脸色竟是罕有的一变!

魏必咎呆呆的看着此时前方魏六郎身后显化的异象,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抬起一手指向魏六郎身后,喉咙之中不停发出嗬嗬之声...

下一秒宛若疯癫不可置信的开口吼道:

“不可能!不可能!!!为何你会有灵海异象!灵海异象千万中无一!!!”

“你幼年之时!测灵为何没有测出来!!!”

魏必咎再度倒退数步!竟在什么都没有的空中好似被绊倒一般,呆坐于空,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四灵之根...灵海异象...四十岁不到的分神境...”

魏六郎漂身向前,扶桑木异象悬于其后如影随形。

此景!

仙人临尘!

魏六郎低头望向此时跌坐在空,如同疯癫的魏必咎,脸色复杂的开口道:

“父亲,我给过你三次机会...”

“第一次,如果娘亲当时弥留之际,你能前来看望,你此生可保无恙...”

“第二次,如果方才我双脚未跨出门前,你能喊住我...哪怕只有一丝丝的愧疚...此生也可保你平安...”

“第三次,最可惜的就是第三次了!你把我作为人子还父的那颗眼球一脚踩爆了!”

魏六郎面带笑意,无目望向此时怔怔入神的魏必咎。

“你不死?谁死?”

“父亲以为你这出窍境,凭什么能拿到此物?”

只见魏六郎单手一招,一块银色令牌被其摄在掌中。

而那魏必咎看到自己怀中的升仙令被摄走,眼神瞬间恢复清明!不容再做他想,双掌一拍虚空,身体离空而起,向后快速倒退!

“怎么?升仙令不要了?”

魏六郎抬头带着满脸冷色,望向那此时已退至自己所布结界边处,法宝尽出不断狂轰滥炸的魏必咎...

脸上可怜之色更甚。

魏六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回头望了望此时将自己衬托的宛如神明一般的灵海异象,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今夜魏府之内这一场嚼穿龈血,便注定有些人是血里带风,天生便要漂泊四方了。

此时的魏六郎缓缓直起腰脊,灵海异象随之起伏,高挂扶桑木之上的那五轮抱圆金乌,好似随着其直身之间,微微摇曳。

同时魏六郎身躯从低空处再度一个升空,从高空俯视此时那慌不择路的魏必咎...

良久,只见魏六郎面容痛苦渐现,两行心血从其无眼之眶而出...

“娘亲...不要怪六郎...”

魏六郎说完之后,颤抖眼皮合上双目,身躯一个模糊之间,只见一道人影从其身前虚空如同水纹一般浮现,从虚至实而出!

“从此日月无畏,问心无愧!”

就在魏六郎喃喃说完这句话后。

只见那身前浮现之人,摄过魏六郎手中银色令牌,随后看也不看,朝下方的魏必咎扔射而去,同时身影一个虚幻,就此消失不见。

“噗...”

与此同时,下方的魏必咎直接应声倒在空中,下坠途中鲜血不停透过其胸口抛洒而出,空中鲜血短暂停留,宛如一副红墨泼成的山水之画。

就在魏必咎身体重重摔在下方,激起烟尘之时,那魏六郎一手遥空一点,只见此时安静飘于之前魏必咎所站立之处的银色令牌,咻的一声似倦鸟回巢,魏六郎伸手接过令牌,看见其尖锐前段那抹猩红,定定无言。

魏六郎站于高空沉默多时,随后双手负后,身形倒冲而下!

只见朱笔与神秘簿子分布在其左右,而那扶桑木在其落地之前便已消失不见了。

魏六郎看着面前已摔的如同碎泥的这个男人,不言不语。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