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生(1 / 2)

不由得,时间转瞬即逝,新旧更替已过八天,曾经的时间,都将变成一沓沓积灰的废纸,烧烬,亦是封存。

天简白,没有一丝别的颜色,又或许,是别的颜色融不进它的内心。

极乐城的此时芳香四溢,即使是坚韧的小草,香艳的野花,也被豆大般的雨露压的驼下了腰,城里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发出了稀疏的蛙叫,伴着不时传来的阵阵鸡啼,宣睡眼惺忪的走出了房门。

宣关上房门,转身摇晃着在走廊走了几步,却随着一道闷重的声响,狠狠撞向了迎面而来的王鸣谭。

两人被撞后,相继捂头面露难色,王鸣谭手中的面包脱落在地,他赶忙弯腰捡起。

宣看着来人,可眼前实在模糊,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处的位置才终于看清来人。他一脸歉意的说:“哥哥实在抱歉,我刚睡醒,脑袋很不清醒。”

王鸣谭起身顺势将手中的面包递给宣道:“没事,时间已经不早了,其他学院的人都走完了,学院的车已经在旅馆门外,我们即刻出发。”

路途中王鸣谭又说:”钥匙给我,这些面包你路上吃。”

宣不客气的将钥匙给他接过面包,他在后方一边吃着一边跟着王明谈的步伐走到了大厅。

沙发上坐着的都是检质的人,为首的第一排沙发上坐着柳熏年,方熊,柳州权,李楠烟独自一人坐在最后方的沙发。

方熊身高1米78,体形健硕皮肤偏黑,性格阳光,爽朗,大方,是柳熏年最好的校友。

而柳州权是柳熏年的兄长,其身形高大,约1m82,棕色柔顺的卷发长至后颈披在后方,浅天蓝色系的双眸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如浅草般的胡须,坚韧的攀附在他皮肤上已有多年,而整体的形象就是邋遢,慵懒的大叔。

方熊看着瘦弱的宣转头对身后的同学问道:“哎,是王鸣谭旁边的那人吗?”

同学正是昨日撞见宣的人,他顺着所指的方向寻找,果真有他的身影。

同学回道:“嗯,不过这小孩好像比昨天壮了不少,错觉吧应该是。”

方熊知晓后转过身来,坐在一旁的俩人自是听到了方熊与同学的回答。

柳熏年问向方熊道:“方熊,你问这个干嘛。”

方熊一脸笑嘻嘻的对俩人说:“嘻嘻,打个赌,我赌那个小孩会跟着我们去王都。”

柳熏年听后观察着宣回答:“不会吧,凭他手上的面包?说不定只是队长施舍给他的。”

柳州权听了妹妹的话不禁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别这么说,王鸣谭不会无故这样做,除非那人有高出面包的价值。”

柳州权无论何时说话的嗓音都有一股大粗糙的大叔味,可他仅有二十二岁。

柳熏年完全没听进去他的话,她奋力摇头将哥哥的手甩开方。

她低着头对其说:“你总是把别人说的这么坏,你们与我们不一样,大人的世界是不存在一处花地的。”

接着柳熏年转头对方熊说:“来,我和你赌,我赌他不会来,惩罚就是将对方的周任务做了。”

方熊听后欣然同意,并想要邀请柳州权一同加入。

柳熏年赌气的回绝:“不,他又没有周任务,而且他年纪这么大了不一定玩得起。”

柳州权与方熊被柳熏年逗笑的相视大笑。

宣正站在原地吃着面包,突然脑袋传来一阵剧痛,他强忍着稳住身形,这时一滩血从咽喉涌了上来在他的嘴中储藏。

“怎么回事,我被精神反噬了?”李宣气愤的想。

毗慈立刻回答:“是契合的缘故,原本的能量与气,正反值等零是最利于压制我的能量,可现在的情况是能量作为气的辅助远高于我的能量所限制的平衡,平衡被打破,能量也就化作了精神攻击。”

宣问:“那现在怎么办?我口中还有血。”

毗慈回答:“吞了,这滩血附有我的能量,恰好为你现在的身躯辅佐强化。”

宣乖乖照做,强忍恶心吞了下去,片刻间,他的腹部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且痛感的原点有规律的以波纹状传向身体各处。

宣惊喜道:“竟然是畅爽的感觉。”

王鸣谭终于摆脱唠叨的前台,走向宣小声的说:“抱歉,前台一直求我托关系把他调走,耽误了一些时间。”

宣回道:“没关系,那你同意了吗?”

王鸣谭听了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当然,我们快走吧,学院的车早就到了。”

宣听后道:“我不喜欢走捷径,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不过你放心,三天之内你一定可以看见我。”

“行,不过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让学院的人跟着你一起吧。”王鸣谭同意了宣的请求,他将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说着。

宣点头同意,王鸣谭当即转身挥手,笑着对柳州权说:“州权,麻烦过来一下。”

坐在沙发上的三人面面相觑,柳州权磨蹭的走了过来,说:“什么事?”未等王鸣谭说话他又伸出手一脸笑容的看着李宣:“你好,我叫柳州权。”

宣见状与对方握手道:“你好,我叫宣。”

“宣?无氏吗,是你的家族的难点了吧。”柳州权依旧是一脸笑意。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不少,王鸣谭立刻插嘴打破氛围:“州权,别逗他了,他今后也是我们检质的人。”

柳州权听后咧嘴微笑着对宣说:“哦,抱歉。”

说完他转身,指着柳熏年后再在脖子处比划着死亡的含义便转了回去。

“他什么意思?”柳熏年露出假意镇定的表情。

她转头看向方熊不料他怼着一张得意忘形的脸贱兮兮的说:“你说呢。”

随后他更是嚣张到大笑出声,柳熏年见状本想生气却也被他逗笑,她平复情绪不服气的着说:“好了,万一是我哥耍我俩呢?”

王鸣谭说:“你下周正好没有任务,而宣现在还有要事在身,无法与我们一同回都,所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想你保护他三天。”

柳州权淡定的说:“三千。”

王鸣谭听后没有争辩咬咬牙同意了柳州权的报价:“就三千,我到王都就转跟你。”

柳州权惊喜的说:“我去,平常的你可是三块钱一碗的面都不舍得请我问吃……放心,你出手都这么阔绰了,作为兄弟的我一定尽力尽责。”

王鸣谭说:“哼,兄弟可不会这么出价,走了。”他又对宣说:“宣,王都见。”

话止,他动身命所有人上车准备启程。

柳熏年二人见状也走向外面,却被柳州权走来叫住:“哎,真是的,都不知道叫敬爱的哥哥一起走。”

柳熏年听了停下脚步转身说:“那我俩等你呗。”

柳州权微笑着,说:“不了,你哥要去挣气核给你买吃的,十天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他大拇指向后指向宣。

宣见二人看来抬手招呼道。

方熊两人挥手回礼后,方熊对柳州权说:“保护他?”

柳州权说:“嗯,王鸣谭那家伙说是他有事在身只能晚走。”随后他摸向柳熏年的头说:“你俩快去车上吧,我很期待与他的独处。”

宣只见柳州权摸完柳熏年头后那俩人便动身离去。

宣知道这家伙气场较强,于是主动出击走向大门。

宣经过他的旁边小声顺带说:“你跟我哦。”

柳州权听了没有一点动作在后面紧跟李宣。

俩人很快离开了极乐城,柳州权悄悄脚步加快走到宣的一旁抽起了烟。

极乐城被自然包裹,棵棵粗壮挺拔的树木屹立于天,形成了根深叶茂绿树成荫的森林。

柳州权率先打开路程中尴尬的环境说:“原来你这海胆头不住这。”

宣说:“我有名字。”

柳州权斜眼看着宣的头说:“我知道,但你的发型与海胆无异。”

宣说:“我觉得挺好,免得打理了。”

柳州权被逗笑,问:“哈?原始人也注重时间观念吗?”他接着又说:“虽然这地方偏僻,好在尺树寸泓是个好地方。”

毗慈这时说:“这个世界的所有表层消息我已经全部知晓了,刚刚我试着尝试着修复平衡,可失败了。”

宣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问:“要承受的后果是什么?”

毗慈回答:“目前的后果只是行踪被打开了。”

他接着说:“我和你说过,天星上现在不止我一个入侵者,我们有种精神探测的能力找到同类,不过只需要开始修炼气就行了。”

“别大惊小怪的,我只需要我的计划不发生任何改变。”宣松了口气在心中说。

“你知道你穿的和令狐仙的衣服一样吗。”柳州权突然问向李宣。

宣镇定的回答:“这是我的新衣服,打鱼的时候在礁石上捡到的。”

柳州权问:“你要去哪?前面还有一公里就是玄宫了。”

宣如实回答:“玄宫,救一个人。”

柳州权想:“一个小孩儿能救什么人?”

柳州权脚步加快走到宣的前面说:“玄宫,曾有耳闻,好啊,那个人叫什么?”

宣接上说:“一位被封印十年的老战将。”

柳州权说:“救他干嘛?而且你说的那位老战将都已经被封十年了,有可能早疯掉了。”

宣沉默不语,他动身疾驰在地形复杂的森林中。

玄宫只是个地名,多年前还无人知晓的一块荒地,因为一个人这里变得热闹。

宣已经来到玄宫,周围三十米内没有任何障碍,地上铺满了散落着的细枝,他踩着咯咯作响,面前的路被一排5m宽的树木挡下,树与树呼吸相通,紧密相连。

柳州权很快赶到。

他抬头看着树木说:“喔,这么大,这上面的划痕,能量纯度可都不低,看来那位老战将不简单啊。”

宣转身面带微笑的对他说:“所以就拜托你了,帮我打通。”

柳州权想:“这个封印精确度很高啊,关着谁呢?”

柳州权不敢置信李宣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所以听到这话他犹豫了几秒才说。

柳州权动身活动着筋骨说:“可以,但摧毁这个封印需要我很多能量,所以保护的事免了,还需要的话,只能是另加钱。”

活动完毕,他笔直的躯体在下一秒来到了上空,柳州权伸出右手贴在树干上着闭眼冥想。

毗慈这时提醒宣:“我劝你离开现在的位置,太近了。”

宣不听毗慈的劝告说:“区区一个检质的人能有什么能耐,这也有十五米了,我不信他的威力能有这么多。”

话止,柳州权猛的睁眼,右手的表面环绕着两种如丝线般纤细的柱体,几乎只是一秒,掌中极速喷发的熊熊燃烧的烈火黏附在树木的表皮,以迅雷不及之势盖过了绿植,直冲天际,宣站在远处看着,一股炎气突然冲他而来,将他掀翻在地,接着,柳州权回至原地,没有一会,树化做成草木灰与火焰自行消散。

柳州权斜眼看着宣嘲笑道:“这种柔性气焰最大的病症就是杂气太重,你小小屁孩不躲是觉得杂气到不了,说白了就是小瞧我,这也算给你上了一课。”

宣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尘,认真的对柳州权道歉:“抱歉,我的确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竟然是天介生?”

柳州权拍着他的肩膀说:“想多了,我是一级生。”

宣质疑道:“大哥别装了,即使是留级也不可能做到像刚才那样。”

柳州权受到宣的夸赞后笑道:“过奖了,我真就只是一级生。”

宣不再想争辩,于是看着裸露着的透明结界便走了过去。

结界里一位,疯疯癫颠,瘦骨嶙峋的青年大叔只套了件布料裹住了下身,他兴奋的捧天乐舞,发须皆白,头发长到怀地为安,黑色的布料是这十年里被屈辱的证据。

柳州权不像宣,结界内的视野被厚重的气遮掩,他聚精会神也无法透过那种气。

他无奈的想:“果然很强,既然是和那个人同等的结界,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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