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最后一击(2)69(1 / 2)

当狼毛金刚走过来的时候,坐在前面的乘客纷纷没命似地往后跑,幸而这架班机的客座率不高,尚有许多空置的位子。狼毛金刚一步一步向罗比靠拢,蓦地,他停了下来,从腰间拔出一支手枪,奸笑道:“罗比,你真是太有能耐了,也太幸运。从摩努旺到莱迦瓦,一次又一次劫难都让你逃脱了,不过这一次你注定在劫难逃,幸运之神再也不会眷顾你了。快把情人配方拿出来吧,这是你活命的最后机会了。”

狼毛金刚的话里充满了邪恶的仇恨和死亡的威胁,不啻一道剥夺生命的催命符。

“罗比,你要当心!”麦頔在后面担忧地喊道。

面对狼毛金刚的枪口,罗比了无惧色,泰然自若,从怀里掏出金属盒上前递给狼毛金刚。狼毛金刚叫他打开盒子,他要看看里面的东西,以防有诈。罗比随顺照办。狼毛金刚看到盒子里面确有情人配方,这才伸出左手接过金属盒。当他一拿到盒子,抬手对着罗比的头就是一枪,同时说道:“下地狱去吧!”枪声响起,罗比应声倒下,鲜红的血液从头发缝里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脸上,左手上的“大猫”也渐渐黯然失色。

“罗比!”麦頔不禁失声大叫,伤心欲绝。在罗比附近的乘客们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哈哈……”狼毛金刚一阵狂笑,“罗——比,这回你总该寿终正寝了吧。”说罢,上前弯下腰来欲查看罗比是否断气,冷不防罗比挥起左手,“大猫”骤然明亮,一拳打在狼毛金刚下颚上。狼毛金刚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身体向后一个趔趄,便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手上的枪与盒子同时飞了出去。

“麦頔,快接住盒子!”罗比喊道,而后纵身跃起,扑向狼毛金刚。他知道,今天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必须跟狼毛金刚殊死一搏,否则,这架飞机休想保住,机上所有人的性命都将不复存在。

麦頔听见罗比的声音,转忧为喜,立马离开座椅冲了出去,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金属盒。

狼毛金刚嘴里淌出了血,长长的獠牙血色尽染,他看见罗比扑了过来,左拳径直砸向他的脖子,于是顾不了疼痛,身体急忙侧向一滚,躲过了罗比的拳头,回手朝罗比猛击一掌。罗比扑了空,就势一滚,但稍微慢了点,臀部还是挨了一掌,裤子被撕破了一个口子。

罗比捂着痛得发麻的屁股站了起来,狼毛金刚也几乎于同一时刻爬了起来,二者眈眈相对,一个往前,一个向后。向后退却者当然是罗比,他心中了然,如果跟狼毛金刚硬拼死打,自己很难说能够占到上风,还需以巧取胜。狼毛金刚控制不住急迫的心情,恨不得一下子就将罗比置于死地,他大吼一声,霎时右手变成了一把铁锤,左手变成了一把弯刀,丧心病狂地叫嚣道:“罗——比,你死定——了!”便左右开弓,猛冲猛打,客舱里的椅子被打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罗比没料到狼毛金刚还有这一招,惊愕地连连后退,左躲右闪,一直退到前面供乘客进出的舱门边,左手绕到背后拧开门上的保险栓。

乘客们全都屏息不动,神色怔营地望着罗比与狼毛金刚搏斗,每个人的心里都惴惴不安。

看到罗比被逼到舱门口,狼毛金刚冷笑道:“罗比,你无路可走了。”言罢,孤注一掷地猛冲过去,双臂似铁钳般地左右合围,要给罗比致命一击,不料舱门突然打开,罗比随着舱门猛然向后,呼啸而出。狼毛金刚扑空了,身体冲到了机舱外面,他想停止下来,但是惯性太大,欲罢不能,嚎叫着从飞机上栽了下去。

罗比的左手紧紧抓住舱门的把手,悬吊在舱门上,随着舱门在空中摆荡,左手上的“大猫”光灿灿的。

由于舱门开启,舱内一些被打散了架的椅子以及一些没有固定的东西均被吸了出去。机身震动起来,有几位乘客被这股强大无形的吸力从椅子上硬拽了下来,拖出去好三米远,多亏抓住了固定在地板上的座椅的脚,方才幸免于难。

“大家赶快系上安全带!”空姐匆忙叫道。

于是,人们都忙不迭地系好安全带。这时飞机开始紧急下降并减速。麦頔双手抱着前面座椅的靠背,没有系安全带,口里喊着罗比,欲往舱门口去,但被空姐拽住。

“小姐,你不能去!太危险了!”空姐阻遏道。

当飞机下降到一定高度时,舱外空气压力增大,机舱内外的压力差减小,舱门在气流的压力下快速向机身靠拢,罗比左手发力使身体向上并成半水平状,脚底朝向机舱入口,弹指间,他的身体便被舱门送进了机舱,他顺势一带,舱门哐的一声合拢了,随之迅速将舱门锁牢。飞机立刻重新恢复了平稳。一场劫难擦肩而过,机上的全体人员无不愁容尽消,额手称庆。片时,大家鼓起掌来。

“大猫罗比,你真是好样的!”有人因激动而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麦頔起身走过去一把搂住罗比,仍心跳怦怦地说:“罗比,刚才我真是害怕极了……”

“现在没事了,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地回家了。”罗比心绪沉静地说,就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罗比,这次你真的受伤了。怎么样?”麦頔拿出纸巾擦拭罗比脸上的血迹。

“不要紧,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罗比摸摸头说。

“罗比,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还有这架飞机!”两位空姐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感激不尽地说。

“真的非常感谢你!”另一个由衷地说。

她俩的眼中都泪光闪闪。

“感谢就不用了。”罗比悃诚地说,“不过我想请你们替我发封电报。”

“这没问题。”一空姐说。

“电报请发给牟汀市国家安全局冯危箭警官,”罗比说,“就说我已经拿到情人配方了,请他到机场接我们。”

“这情人配方究竟是何方子?为什么要交给安全局?”另一空姐好奇地问。

罗比看看麦頔,又看看周围的乘客好奇的目光,微笑道:“对不起,我不能讲,因为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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