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千头万绪（1 / 2）

空荡的屋内只有周舟和白岸笙两人，周舟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白岸笙走到沙发边，躺下：“你难道没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或是从没怀疑过吗？”

说完她感觉到身侧窝了下去，耳畔只听得周舟的声音响起。

“我对北海关不熟悉，但确实有些地方想不通。我从头梳理一遍。”周舟说完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表述。

“顾晨妈妈在夏四妮体内，玃如的兽灵也在。因为玃如的关系，温老师被卷了进来。这也是一开始我们所有人的目的，找到玃如，破蛊誓。但没想到，借玃如，发现他身后的孙姨，这之后，耿珩插进来，温老师死了，蛊誓破了。为了慰藉温老师生前的遗憾，我们调查玃如和他家的怨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这段话，周舟望了眼身侧的白岸笙，白岸笙点头回应，如他所说，按照周舟所看见的时间线而言的确如此。

“那你哪儿想不通？”

“不知道。总觉得这一路跟着你们查找真相，虽然磕磕绊绊有些意外，但似乎都说得通。可我总觉得，好像有一双手在无形中试图改变一些结果。每个人都说了自己的目的，但汇总到一起，却总觉得每个人都像是提线木偶……”

周舟说得有点乱，前言不搭后语，讲一堆又好像都是废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他叹了口气，但一旁的白岸笙却懂了。她开口，却说着完全不搭边的另一件事。

“顾晨是跟着她爸爸姓顾，驻地查到，顾晨她妈妈改过名字，准确说，是改过姓氏。她原来姓‘相’。”

“‘相’……这个姓倒不常见，她特意改姓氏？是为了什么？”

“《水经注》中有记载‘昔巴蛮五姓，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传说在钟离山上有巴氏、樊氏、晖氏、相氏、郑氏这五个氏族，他们都信奉巫鬼神灵。这五族争斗不休，直到巴务相成为首领，一统五族，后人也尊其为‘廪君’。”

“所以‘相’氏是由此而来？”

“没错。”

“真要探究，全世界的人，中国百家姓可能都源于一两个先祖，千古同源，百氏同宗。她为什么要特意改姓？”

“地球上的生物种族之间是存在物种隔离和生殖隔离的，比如在自然环境下，狮子不会和老虎交，配，同样的，即使因为一些因素，他们交，配了，在后生殖隔离的情况下，最后精，子与卵，子结合也会形成不育的后代，好像马和驴的后代，骡子。在山海经的异兽间也存在类似情况，想打破这种隔离，就要靠‘异兽歃约’。但不是为了交，配，而是为了力量。”

“但骡子并非是自然进化的产物，准确说是人为制造的……”

“异兽歃约，也应该是。”

“应该？”周舟还没等到白岸笙的回答，门被打开，鵸鵌回来了。

“你们这的人真客气，我拿个东西非要请我吃冰淇淋。”鵸鵌边说边把档案袋递给白岸笙，“我可没偷偷看过啊。”

“多谢。”白岸笙接过档案袋。并不在意鵸鵌的话，如果害怕他看，她也不会让他去拿了。

“两把梳子上面的检验结果都出来了，木梳子是第一份，气垫梳是第二份。”周舟给她的梳子上有两份不同的材料，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周舟接过档案袋却拿不过来，白岸笙没有松手。

“我也有知情权吧，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