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顾侍郎的迫害妄想症(1 / 2)

镇国公府。

东北角的小院内,秦飞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两只脚踩在沙箱边沿,底下是一盆正在燃烧的炭火。

他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条,有节奏的敲击着椅子腿,这样的姿势他已经保持两刻钟了。

沙箱是一个长四尺,宽三尺,高两寸的木盒。

里面铺满干燥的细沙,这是秦飞练字用的。

这个房间完全不像是武将世家出身的人,没有一件兵器,有的只是成架子的书籍。

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子嗣。

修不了武道,一直是秦飞的遗憾,他天生经脉堵塞,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修炼一途至此与他无缘。

“啪!”秦飞用力敲击了一下椅子腿,睁开眼睛,嗤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坐直身子,拿起木棍在沙箱内写下三个名字:

韩世光,胡道通,陈述。

又在韩世光名字底下,划了条竖线,写下太仆寺和凉州。

在胡道通和陈述的名字底下,划了条横杠,写下大理寺和国子监。

整件事莫名其妙的的发生,不但牵扯到他身上,还让他在无意之间知道了这件事。

这真的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所有的巧合都是精心设计后的不期而遇。

但背后布局这个人的确很厉害,一环扣一环,丝毫看不出破绽,摆在面上的一切都显得极其顺滑。

韩世光的案子只是引他入局的引子。

目前还看不出布局者的目的,若只是栽赃陷害,那这样的手段无疑太低劣了。

秦飞起身走到床边,右手摸向枕头下方,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一块玉佩。

是的,这块玉佩才是他的。

把怀里的玉佩掏出来一对比,两块玉佩无论在做工还是材质上,都一模一样。

........

大理寺,正厅。

新任户部左侍郎的顾友良,顾大人,在听说儿子被大理寺带走后,立即赶到这里。

他是在户部门房那里得知消息的,门房又是听一个小厮说的,这个小厮是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顾友良的第一反应是,朝堂上有人想借大理寺的人整他。

刚来京城,根基不稳,这时候给他泼脏水是最合适的时机。

儿子才第一天入学,若是说他犯了罪,顾友良说什么都不会信,对方一定是冲自己来的。

“曲大人,敢问犬子所犯何罪?”顾友良抱拳向坐在上方的大理寺卿问道。

大理寺卿名叫曲一洪,是个快六十的老头,他面容憔悴,眼袋颇大,两鬓和山羊胡子都已斑白。

以此可以看出,大理寺的工作量之大。

此时曲一洪也是懵的,当听说新任户部左侍郎来访时,就有些纳闷,两人虽同朝为官,但并无交情,访他做甚。

“顾大人,此话怎讲?”曲一洪懵着圈,反问了一句。

嗯....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想当着面承认,或者留着荣儿还有其他想法。

都说大理寺曲一洪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看来这句评价还值得商榷......

顾友良故意将姿态放得很低:“曲大人,顾某听说犬子被贵寺带走协查,这才前来叨扰。”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半个时辰前。”

看曲一洪不像装出来的模样,顾友良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

还是这件事,是下面的人做的?

“稍等片刻!”

曲一洪向顾友良抱了抱拳,随后叫来吏员询问。

片刻后。

胡道通来到正厅,虽然没见过顾友良,但一看那身绣孔雀的三品大员官服,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大人。”

胡道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朝曲一洪行了一礼,就不再主动说话。

“这位是户部左侍郎顾友良,顾大人。”

曲一洪毫不避讳的说:“顾大人的公子是不是被你差人带回来了,你且说说是何情况。”

“方才的确带回一人,名叫顾显荣,但下官却不知是顾大人的公子。”

胡道通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供词,呈了上去:“凉州布政使韩世光被害一案,有人证说,顾大人的公子曾到过案发现场,这才带回问话。”

咯噔。

果然如此,看来的确有人看顾某人不顺眼。

我顾某拖家带口来京城才几天,这么大的帽子都给扣上了,真是好手段。

顾友良坐在原地既不吱声,也不表态,就想看看这位办案如铁的曲大人如何收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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