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也是，”莫言停住，村里大多人都还没休息，现在进村无疑是打草惊蛇，现在只能确定他在村里，不能确定是哪家。一家一家的找，必定鸡飞狗跳，那小子轻功了得，再跑起来必定追不上。

莫言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临安，“拿着，今天一早买的，还能吃，吃饱了睡一觉。”他一跃而起，纵身跳上树上，在树杈上闭目养神。

临安席地而坐，嚼着馒头，馒头冷了有些硬，他拿出水就着吃。

“吃不惯？”本该睡着的莫言出声。

临安没回答他，继续吃着馒头。

“也是，从小吃惯山珍海味，吃不惯也是正常。”

“师叔，是讨厌我。”

“讨厌你？”莫言起身问。

“对，讨厌，从我进入玄门开始，师叔每次见我都对我很冷淡，玄门内所有弟子都能与你相谈甚欢，唯独我你从不主动找我，对于我的问候你也只是敷衍几个字，便草草离去，甚至……甚至你看我的眼神里都带有嘲讽。”临安声音低沉，缓慢中带有悲伤的情绪。

莫言复杂的眼神在他脸上扫过，他的脸长得比席临渊还要像那一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才出生的婴儿，上一辈的恩怨，也算不到他的头上，但又因为他……

“我以前是讨厌你，甚至想杀了你，一了百了，后来慢慢的我也想明白了，你不过是一个小孩，那件事情也怪不到你头上。”

临安疑惑，在他出生的那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使得师叔一直对自己不喜，还动过想杀自己的心思。“师叔所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为何会让你对我动了杀心。”

“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莫言闭上眼睛，剩下临安自言自语，“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告诉他，母亲，舅舅…

莫言做了个梦，梦中的他在雪地里躺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小小的身驱蜷缩在雪地里，手脚都已经被冻坏。那年的冬天非常冷，不知冻死多少乞丐？他自己都感觉快死了，死了也好，再也不用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

恍惚间，一个倩影蹲下来，用手指探他的鼻息，“阿若，还活着！我们一起把他抬进去，”

他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醒来，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整个房间，窗外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他艰难的爬起，打量这间屋子，柔软的木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屋子中间放着一张精致的桌子和几把椅子，再旁边放着一个暖炉。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整个屋子朴素又不失风雅。

一名少女推开门，进入到房间，“你醒了，”少女灵动的声音传来，他想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哎呀！你先别说话，你的声带还没恢复，阿若，”她朝门外喊到。

“来了，”一名婢女端着药进来，少女温柔的慢慢地喂他，

“我来吧！小姐。”阿若说

“不用了，我来就好。”

他惶恐不安，小心看着她，一席粉衣，乌黑的长发，肌肤如雪，红唇娇艳，容色绝丽，笑起来眉眼弯弯，眼神似水，在他眼里犹如仙女姐姐一般存在。

“你家在哪？叫什么名字？”少女问他，他摇摇头。

“我叫江惜月，你可以叫我惜月姐姐。”少女笑颜如花。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