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合作的理由（2 / 2）

切肉的刀子插在木桌上，亚利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眨了眨眼。

“你知道什么？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屠灭整个城堡，不，是所有人类......”

“做不到的吧？”

亚利打断了她的话，并且热心肠地重复了一遍：“做不到的吧？”

“做的到！”

“做不到的，在这里暴露你的魔族身份对抗人类的话，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抓起来处刑。”

可弥尔没再反驳，因为她知道是真的。

亚利结束了两人像是小孩一样的吵架，虽然从年龄上来看，他们俩的确还是小孩。

他抽出那把插着的刀，用餐布擦干净，放回到盘子里：“前世的时候，我见过一个场面。”

“你想说什么？”

“在魔族的村子里，堆满了人类的残骸，你可能无法想象什么叫京观，并且每一个人类灵魂都是残破不堪的。”

“那是你们咎由自取。”

“是吗？我不太想涉及到谁先开第一枪的问题，这就像是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永远没个头。”

亚利抿了一口啤酒，杯子见底后摇摇头说道：“我最初也和你一样，想要将魔族一个不留地驱逐出去，跨过北境长城，城的那边都是敌人之类的，可最后与你决战的时候我却发现，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坐正自己的身子接着说道：“也许我现在在这里和你说这些也没有意义，因为思想的转变必定伴有现实的经历，没有那份经历的你，的确会感觉复仇才是眼下最有意义的事情。”

可弥尔双手放在长袍上，盯着亚利问道：“你想否认我的人生吗？”

“当然不会，相反我还十分赞同。”亚利伸出食指，“但是，我赞同的不是你的复仇，而是你的复国，并且还会在这方面帮助你。”

“呵，一个连自保都做不到的无礼之徒，竟然说想要帮助我复国？”

“哈哈，被小看了啊。”亚利没有介意，反而继续说道，“确实是这样，但我好歹也是勇者。”

“说到底，你的勇者经历，还有挂在嘴边的前世之类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吧？”

“真实之眼。”亚利指了指她的左眼，“还有你的感知，这个世界上只会有一个人的魔法回路比我强，那就是我的师父。”

“我确实要承认，你的魔法回路超出我的想象，甚至能和我的回路相媲美，可你现在的实力......”

“你不也一样？”

“唔......”

亚利伸出自己的右手：“先前我说了，自己的目标是取得圣剑，获得勇者的称号，那么现在我会给自己再加上一个目标，那就是为你复国，但是......”

“但是？”

“必须是在保证两族和平相处的基础上。”

可弥尔一脸不相信：“这种事情，就算你成为了勇者，我成为了魔主，也不可能做到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可弥尔看了一眼对方的右手，然后伸手过去......

一巴掌拍开。

“啊，被魔主大人讨厌了。”

“哼，区区勇者罢了。”可弥尔重新坐回到位置上，“但是，我是不会放弃的，受苦的族人必须被拯救。”

“真是棘手啊，不过我会想想办法的。”

等到两人风卷残云解决了剩下的食物之后，可弥尔终于小声说道：“公会里的事情，那个......抱歉。”

“啊？你是说答应加入佣兵团的事情吧？我知道你在气头上。”

“可你也答应他了啊？”

“嗯......这个嘛，去还是要去的，毕竟答应对方了。”亚利摸了摸肚子，吃的有些撑，“答应我，下次听我的，好吗？”

“我，我知道了。”可弥尔别过头去，“下次，就先问问你好了。”

好浓的傲娇气息啊。

真想把她头发染成金色，再绑成双马尾。

亚利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