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市伦理案(1)23(1 / 2)

朱由榔四顾茫然,景恬家的老屋并不破旧,应该定期有人打扫,但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没有生活气息。因为不用花钱,江娟五分满意,另外五分在于为朱由榔省了钱。

在其他人眼中,房屋古色古香,竟然完全没有现代化设备,景恬说这是她外公家,自从外公外婆过世,房子就没人居住了,房产在她名下,一直没人居住。这地方的人有一小部分仍然过着几千年前祖先一般简单淳朴的生活,生活作息异常规律。只是,物是人非,人越来越少了。

江娟呵呵冷笑,她是无限流量,上网没问题。

环境就不多做介绍了。

第二天,景恬就带着大家去游新市,商量半天不知先去哪。

“觉海寺?”

“别去,但凡以盈利为目的寺庙都是耍流氓。以前碰到过一炷香二十万块钱,这地方多少?”江娟的钱包干瘪,不想花冤枉钱,再说,她也懂得烧香拜佛的无意义,宗教信仰充其量就是自我安慰,“不做亏心事的人没必要和佛祖打交道。”

“你没做过?”

“我做得太多,佛祖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懒得理我。”

尤丫打趣道,“我做得也多,要是被佛祖知道,会当场掐死我。”

景恬回头看了一眼骂建行,“骂先生,你呢?”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都是假和尚。”

“那咱们去哪?”景恬疑惑不已。

“这地方是少有的保持明清风格不变的古镇,不那么商业化,不如大家随便走走,不必刻意去什么地方,”江娟傻乐,“这地方像婚姻,刻意寻找一处景点,可能还没路边的风景好看,各个古镇都差不多,差异性不大,最美的地方或许就在这路中央。”

众人这才解开心结,来玩的而已,干嘛那么拘束,约定俗成。中国就是这样,太累了,工作时想着玩,玩的时候想着工作,结果,工作没完成好,玩也没玩好。

难怪某位资深资本家说,九九六是福报,好像中国人只配做低贱的工作,只配做一只牛马,什么高端的工作都该给洋大人,人家就该做半年休息半年,还拿着高福利高工资。

一路上,众人都拿着手机乐呵呵地拍个不停,只有江娟和江宁对此嗤之以鼻,在网上一搜一大把的图片,用得着拍,闲的。其他人不同,他们才想不了那么深奥。

“这地方好古老。”

“是啊是啊,”尤丫忙赞美道,“历史扑鼻的气息,好香。”

“就是发霉了。”江娟客观评价。

“我说,这江南水乡的水咋一个清的都没有,”骂建行很不解,“要么是浑浊的,要么是墨绿的,欧美的水咋那么清,是自然环境的原因?”

景恬说,“你们看,这石碑上刻着啥?”

“这是《宿新市徐公店》,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竟是这里,第一回知道。”字是宋体,还算可以。

“从文人爱作山水诗可以知道,古人大都没有远大的志向,不去想攻城掠地,开疆拓土,游什么山山水水,玩弄花花草草,每天就想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真是太不争气,”朱由榔咬牙切齿道,“离统一地球最近的就是我们,我们却只顾着打内战、和邻居抢一亩三分地,去烟花巷玩妓女。为什么不打日本,看起来不足为惧就不打,为什么不打印度,有喜马拉雅山挡着又怎样,为什么不打到西方,远不是可以懒惰的理由。连个华雄都不如的亚历山大都被吹嘘成大帝,一米六五的拿破仑是伟大的将军,咱们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吊打不是?跟我们打仗,那是送死,战斗民族不是盖的。”

骂建行道,“朱兄何必激动?日本、印度都不是安分的国家,倘若真不长眼,要打中国,大不了让它们都亡国,再吞并,以绝后患。当然,等我们灭了美国,把它所有的洲都变成咱们的一个省,毕竟,现如今,它还是比较难对付的。”

尤丫说,“你们说说看,未来地球上会不会是剩下一个国家,民族大融合嘛,不管啥皮肤颜色,都是一个国家的人,彻底消除种族歧视。”

“那不就只剩下中国,”景恬顿悟,“没有哪个国家像中国一样包容,我们这崇洋媚外是全世界最严重的。智商高的人崇拜智商低的人群,地球上仅此一国。”

走过一座一座拱桥,天空灰暗,气氛诡异。

“前面好热闹,去看看。”

只见前方围了十几二十个人,事件的中央有三个人,两女一男,男人受了伤,额头上都是血,一个瘦小的女人正骑在另一个有些丰满,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上,嘴里骂骂咧咧,“叫你勾引我老公,臭婊子,不要碧莲。”

哇!真是一场狗血的剧情。

“看不看?”

“废话,我们都是正人君子,”众人话锋一转,“看看也无妨。”

“几比几?”

“你以为比赛啊?”景恬说,“好像是妻子全胜,脸上没挂彩,小三浑身是伤。”

突然,江娟不解地说,“这么一个老妇女也能做小三,颠覆我的认知。”

“王八看绿豆吧。”江宁调侃道。

“她也配叫绿豆,分明就是发霉的豆。”

尤丫拍了她一下,“师姐,你太损了,我喜欢!”

“人各有志,这男的八成有恋母情结,”骂建行分析道,“你看这穿戴,一看就是老婆给置的,脸也年轻,像个小屁孩。这年头,男人不男人,女人更男人,这世道。”

过不多久,来了两名警察,把女子分开,一起带走。

“这就没了?”

“咋地,你还想看撕逼啊?”

“不用,我有看调解节目,逼渣男父亲向柔弱被遗弃的女儿要钱,对啦,就是姓毛的女星,多好的女孩,这节目忒缺德,没有人性。”

“我也看过。”江宁乐呵呵地说。

“你不准再看!”江娟不高兴地拍了一下江宁的头。

现在,连给孩子看的节目都没了?

景区安保人员带走了他们,也没什么大事,估计也就是批评教育几句就放人,见没戏看了,大家纷纷离去。许多游客私底下可惜,没看到互相撕扯衣服,做妻子的虽然也三十了,身型娇小,倒也风韵犹存,上围傲人,所谓童颜那啥吧。

尤丫见骂建行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调侃道,“看上哪个了,这么依依不舍。”

“刚才的场景我们家也发生过。”

尤丫安慰他,“没事,这些小三都是狐狸精,没一个好东西。”

“我妈是小三。”

一下子,气氛瞬间尴尬。

“那一定是被迫做了小三,现在的男人结了婚就喜欢到处骗人家小姑娘,冒充未婚。”

“我妈知道他有老婆孩子。”

话都说到死胡同了,尤丫语塞,“那,她一定看清了渣男,最后选择了痛改前非。”

“我爸就是那个渣男。”

朱由榔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你俩说相声呢?”

尤丫深呼吸一口气,希望自己不被气死。

“一定是真爱,原配是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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