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河葬案(2)19(1 / 2)

尤丫对江娟的身份早已心生疑虑,为何一个法医比刑警还懂破案,既然如此,为何不当刑警。再看她平日的言行举止,不太像一个正常的警察,但她也没怀疑太久,毕竟这世上能人异士众多,有能力的人不一定就爱展现,就好比菜做的好吃的不一定都要去当厨师,还可以做人家老公嘛。

“要不,先验尸。”

江娟和朱由榔皆一愣,事实上,江娟并不懂验尸,做做样子还行,真要亲自上阵,还是有些忐忑。朱由榔朝她皱眉,大意是,随便发表一下意见,但不要信口开河。

“我没带塑胶手套。”

尤丫连忙好心递过来,“我随身就带了。”

“你是料到会有命案吧,”江娟尴尬不已,遂又说,“医用口罩没有也是白搭,我可不想中尸毒。”

然而,尤丫指着朱由榔,“他刚才啥也没带,不也验得好好的。”

江娟怒视朱由榔,“你消毒没有?”

“还没。”朱由榔把手背过去。

“一点常识都没有,警校白念了,你爸给老师送钱了吧?”

朱由榔隐约有一丝慌乱,似乎被江娟无意识中说中了。

江娟拿出手机,给尸体拍了个照,被朱由榔阻止,“尸体照片不能乱拍,更不能发。这些常识,你不会不知道吧?”

“没发。”她有些不耐烦。

尤丫好奇地问,“发现什么了?”

江娟不理她,自顾自翻看着照片,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最后,她露出诡秘的笑容。

“就是它。”

“给大家看看。”

江娟放大刚才搜索的图片,正是那件学生服,与死者身上所穿完全一致。

“这种校服最早十年前出现在本市龙樱中学,一所私立高中,校服是特制的,校徽是一片龙樱花瓣,其它学校都不可能有,如果校服并非仿制,那么,死者十年前应该是该校的一名教师,而这件校服应该属于其中一名女学生。”

尤丫兴奋地手舞足蹈,“也就是说,凶手也极可能是与龙樱中学有直接关系的利害人,甚至他也曾是龙樱中学的学生。太好了,胜利女神在向我们招手。”

不料此刻,江娟竟摆手道,“我不参与。”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尤丫的心瞬间就凉了,凭她自己的实力,想破此案如同登天。她看向朱由榔,柔弱中带着委屈的眼神击垮了他的防线。

朱由榔小声在她耳边说,“两千,念在我们合作多次,打八折。”

“最低九折。”

“行。”

然后,江娟突然就正义感爆棚起来。

“天生我材必有用,人间正道是沧桑,这个忙我帮了。”

尤丫虽不清楚这两句话连着有什么意义,但听到这话,开心地蹦起来。她真的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握住江娟的手就不松开,激动地说,“法医秦明,你做我师傅吧,我想学破案。”

这场景像极了三井寿跪下来对安西教练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可以。”

尤丫高兴还没半秒,江娟又说,“我教学生很贵的。”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三上悠亚今日拜江法医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将来,我必给她养老送终。”

朱由榔无语,搞半天,拜把子呢。

“不用那么夸张,”江娟云淡风轻地说,“钱给到位,你就是我亲妈。”

此时,朱由榔神色有变,他总算想起三上悠亚是谁,重名重得也太尴尬了。

“老师,我何时可以上课?”

“你我分隔两地,线上教学吧,按课时收费。”

这时,江宁插起腰,“妈,我来教。”

“我不是给过你零花钱吗?”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像这种菜鸟,不需要你亲自上阵,我平时也看过几本破案的书,教她足够,”江宁显得十分自信,她顺道也看了看朱由榔,“那位叔叔,要不要一起?”

这话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不用。”

江宁初见看上去六七岁模样,实际上已经十岁,不过,心理年龄远远大于表面。

“叔叔,我测过智商。”

“又怎样?”

江娟替她回答,“测了三次,平均一百七十八,你呢?”

朱由榔不敢比较,他也测过,只有一百一十五,仅仅过及格线,再差就是弱智。这事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我高着呢。”

“具体呢?”

“忘记了。”

“智商高的人不会忘记。”

朱由榔所幸倒打一耙,“智商是测不出来的,去测试的都是傻子。”

江宁悠悠地说,“你也测过。”

尤丫看大家剑拔弩张,上前拦住,道,“现在不是比赛的时候,先破案吧。师父,十年间这么多老师,要找需要一点时间。咱们去一趟龙樱中学吧。”

“不需要十年,我查到这种校服五年前被全面淘汰,你只需要查2011学年到2015学年的女老师即可,查找条件为,当时只有三十多岁,已婚,无子,还在职的不用问了,找离职的。”

“已婚,无子,师父,你怎么看出来的?”

江宁抢占先机道,“你看尸体无名指上的戒指,刻了结婚时间,1995年4月1日,愚人节结婚,好喜庆。”

“无子也能看出来?”

江娟让江宁闭嘴,说,“我刚看过看过尸体,没有妊娠纹,也没有生产的痕迹。”

“但她可以找代孕呀。”朱由榔提出一个新观点。

“真代孕也不会离婚了。”

尤丫不可思议,“离婚也能看出来?”

“你仔细看,右手无名指也有很深的戒痕,说明死者曾在一段时间内将戒指换了一只手,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不会有人把戒指换方向,又换回去,只能说明,婚姻出了问题。”

“那你怎么知道她婚姻没救了。”

江娟淡淡一笑,“因为她的婚戒是我在她右边口袋里发现,还被人为撇断了,刚刚才被我戴上去。”

“太牵强。”

“是不是事实,查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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