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灭门血案(3)(1 / 2)

“尤丫去哪了?”

江娟言简意骇道,“婚礼。”

“现在的年轻女孩就是爱凑热闹,整天结婚结婚的,到底结婚有啥好?”

“额,”江娟语不惊人死不休,“说明她们热爱运动。”

“这和运动八杆子打不着吧?”

“你这人怎么不开窍,床上运动就不是运动,歧视!我觉得奥运会得增加这一项,不是所有人都行的,要有天赋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对双方的体力、耐力、智力都是一大考验。”

朱由榔猛摇头,这么需要打马赛克的事居然被说得如此高大上,也是人才。

“那你女儿怎么办?”

“她和尤丫一起去了,孩子嘛,爱凑热闹。”

朱由榔略感无奈,如此一来,不就只剩他们两人。

“现在要去哪?”

“招待所,老马给我们安排好了,协助警方办案,当然不能让咱睡大街,听说还有餐补和路费,别说,做警察也还行,当然啦,不如我干空调挣得多。”

朱由榔撇嘴,“黑心商贩。”

“那又怎样?我心黑但对得起天地良心。15块的吊子卖45,9块的盆卖18,加一次氟利昂收一百多、上门费三四十,洗一次油烟机一百八(成本十块不到),我承认,确实利润高,可我和两块钱药卖十几万,一副心脏支架卖五万,一套房子换人家一辈子心血的无良商贩比还是仁慈的,我不黑,一样东西块把钱,谁替我交高租金、物业费、水电煤气费、谁帮我养女儿还有我自己,我做慈善家,谁给我写感谢信,谁可怜我。真正的黑心商贩你怎么不去骂,TX、AL、CJSY、WK,对这帮企业家整日吹捧,他们不黑,哪来的高额利润,况且,还都不是纯中国公司。”

“你还有理了?!”

“我占理啊,再说,我卖得再贵,和超市、大厂商比,已经算是手下留情,如果贵得离谱,他们还会再来买吗,再来,说明也不是特别贵,顶多小贵。”

这时,马荣成走过来了。

“我带你们去招待所。”

马荣成开着警车,将他们载到了一处简陋的民房。对面就是乌镇公安局,即便在夜晚也看得出,相当简陋。说破破烂烂都是客气的。

“就这?”

“破是破了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要什么有什么,有事来对面,今夜无人入眠啊,忙都要忙死了,你别看这地方小,事儿特别多,有些居民鹅被杀了也要来刑警队报案,八十多岁的老奶奶,我们也不好赶人,哎,人民警察不好做。”

江娟狐疑道,“不会是故意造的这么破吧?”

向来护短的朱由榔也心生猜忌,毕竟乌镇也算是著名景点,隶属于浙江这种富饶之省,就算不把政府机构造得像白宫,至少也要强过大部分三四线城市吧,可这地方也太寒酸了。

“缺经费?”

马荣成向来大咧咧,直肠子。

“去年省里领导来检查,督促我们要勤俭节约,避免铺张浪费,这不今年就能省则省,从原址搬过来了,这地儿原来是一座废厂。你们也知道,领导嘛,就靠一张嘴,站着说话不腰疼,个个都跟皇亲国戚似的,身旁一群人跟着还谈低调,恨不得到哪哪封路,好欢迎他微服出巡。”

二人秒懂,领导啥德行都司空见惯了。

“不搬回去了?”

“等换届吧,如果下届领导还是一个德行,就没必要搬了。”

二人再次秒懂,看来是不可能搬了。

马荣成带二人去各自房间。招待所一般是招待各地来公干的警员、家属和相关人员,外表破破烂烂,里面也破破烂烂,用的水壶恨不得是建国初期祖传的,接待人员身穿绿色传统军大衣,本以为是个大爷,一露头,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精神小伙,一开口就是陕西八级方言,愣是半个字没听懂。

“额滴个神呐。”

小伙喜欢在说话前加这么一句。

安排好一切,马荣成来道别。

“小娟娟,要不要哥哥晚上来陪?”

江娟委婉得拒绝了。

他完全没把朱由榔这位假前夫放在眼里。

马荣成走后,朱由榔吐槽道,“太目中无人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假前夫。”

“吃醋?”

“谁吃醋?我告诫你,离这种已婚男远一点,不管他干什么的。女孩子一定要检点,不然人家看不起你。哎,我跟说这些干嘛,我又不是你爸。”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只听吱呀一声,床塌了。朱由榔一脸莫名,脸上是震惊和尴尬。

“质量也太好了。”

江娟叹气,“老朱,你要减肥。”

朱由榔脸上阴云密布,跑去找小伙要求换房间,被小伙告知没有空房间,剩下的大都塌了,正在检修。回来后,如实告知江娟,江娟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睡这。”

“啊?那不行,孤男寡女的。”

江娟咧开嘴,笑道,“你睡这,给我钱,我去外面住宾馆。”

朱由榔一脸黑线,摇头,倔强地说,“凑合一晚,反正我也不会对你怎样,一起睡也没啥。晚上你不要碰我。这都什么时候,还想着赚外快。”

“人为财死嘛,我们双子座除了钱谁都不认。”

朱由榔眼神黯淡下来,“我初恋就是双子座,和你名字还挺接近,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可不要把我想成她,梦里也不行。”

“不会,”朱由榔肯定地说,“我早就不想她了,不爱我的人,我也不会爱她。”

江娟嗤笑道,“你还是个痴情种,菜鸟,我跟你讲,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像你这种老实孩子,女人是不喜欢的,还瞧不起。你以为对她们好,她们就会给你回报,没有的事,没有女人喜欢一成不变的生活,她们要的是刺激,无休无止的刺激,还有冒险,这些你给的了吗?”

“不行。”

直至今日,朱由榔也不清楚失恋的原因。

大半夜,朱由榔抱着枕头醒过来。江娟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波澜壮阔,仿佛贝多芬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弹唱《命运交响曲》,而且还放大了音量。朱由榔看着一旁的她,实在难以想象有人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睡不着,只能观看早已缓存好的《JOJO的奇妙冒险》,看着看着,他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于是,他不顾危险,拍醒了江娟。

“我有个想法。”

江娟被吵醒,心情很不爽,道,“就知道你小子对老娘有想法,但能不能等我醒了再拒绝。你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去去去,我忙着。”

“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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