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那个地方”是仙魔战场17（2 / 2）
两人闲聊的这点时间，长蛇般的队伍，又少了一截。
“速度还挺快的啊！看样子，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排到！”魏莱望向前方。
“速度快吗？都是前人血泪教训啊！一代接着一代总结出来的！”杜子瞳叹息。
“恩？”
“早期的传送阵，需要耗费大量的灵石！那个时候，仙盟的制度也不健全。说白了，那个时候的仙盟就是很穷！灵石储备也不多，所以使用传送阵的时候，要将消耗转嫁给使用者身上。这就导致，能坐的起传送阵的修士，非富即贵！传送阵难以惠及普通的修士。后来，机缘巧合下，仙盟的维护人员发现，传送阵的灵石消耗量与传送距离，两者所构成的二维曲线图，是一个开口向上的抛物线！”
“等等……又牵扯到了数学？”魏莱苦笑一声，倒是有些见怪不怪。
“没错！当时，世俗人间的笛卡尔刚刚发明坐标系没多久。说来也巧，那个时候，那位负责维护的人员，恰好去了一趟世俗人间，带回来一本讲坐标系的手稿。可能也是新奇吧！他就尝试地画了画坐标系，又把一些数据标了上去，这才偶然之间，发现这个规律。”
“笛卡尔刚刚发明坐标系？中世纪那会儿啊！”魏莱上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数学史，有过一些了解。
“没错！但最开始的时候，这名修士画的图像是错的。当时，他画的是一个标准的对称的抛物线！后来，经过后人不断的试验总结，最终找到了灵石消耗与传送距离的最似图像。后人逐渐发现并不是完全对称，而应该是一种形似波动的弧线，但总体上近似抛物线。随后，找到了灵石消耗最低的传送距离。在之后，所有的传送阵都是按照这个距离，进行建造和布置！”
“原来如此！”
长队又少了一截。排在前面的修士越来越少，排在身后的修士越来越多。为了不打扰队伍前后的人，杜子瞳和魏莱的交流，一直是用的神识传音。只有两人才能听见。魏莱刚刚觉醒神识，如此一来也能帮魏莱掌控神识的力量。
“有了理论的支持，仙盟开始陆续改建传送阵。按照最低的灵石消耗量，布置传送阵。但是这样，造成传送阵的传送距离被大大缩短。如果修士有着远距离出行的安排，则需要不停地中转传送阵，极为不便。后来，仙盟借鉴世俗人间的接力理念，又一次改造了传送阵，将传送阵链接起来，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络体系。传送时，也不必再中转。如此一来，不仅灵石的消耗被大大降低，传送的便利性也被改善。现在使用的传送阵就是这套体系。”
杜子瞳刚说完，队伍长蛇就看到了蛇头。等待的队伍，排到了他们。
魏莱和杜子瞳，各自取出仙贝卡。窗口处的修士，为两人扣除传送的费用。随后，两人随着这一批传送的修士，一起踏入传送阵。
传送阵内，引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几乎看不到什么光明，偶尔能看见一些灰暗的空间涟漪。
开始传送后，魏莱感到一阵莫名的挤压感。就好像身处一百多米的水下，被巨大的水压挤压肉体一般。过了一会儿，一阵轻微的眩晕感忽然袭来。这种感觉，让魏莱想起了以前学车的时候，坐在新手司机的汽车后座，那种时停时启动所带来的眩晕感。
“传送的瞬间，内外气压会有不同！过一会儿就好了！这是正常现象！”杜子瞳注意到魏莱的异样。
“我在世俗人间的时候，也乘坐过传送阵，那时候怎么没有眩晕感？”
“因为世俗人间的传送阵都是短距传送阵，距离太短，不需要中转节点！现在你感受到的眩晕感，其实是中转的时候，停止和启动，引起修士的空间眩晕。就像人坐车的时候，会因为车辆启动和停止，而有着眩晕的感觉。或者是坐船时候，被水裹挟的晃动，带来的眩晕感。传送空间就像一片汪洋，传送阵的传送路径，其实和在水里行舟很像。这个等你以后习惯了就好！现在技术成熟了，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影响。”杜子瞳继续解释。
传送的距离和需要的时间，两者呈正比。
圣书院的所在，距离通天路不远也不近。
魏莱和杜子瞳，两个人经过了四五分钟，才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同一批踏上传送阵的修士，此刻只有魏莱和杜子瞳还在，其他人都在中途的节点离开。
又是一阵眩晕。
视野里的昏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露天的平台。
同之前在建筑物里的传送阵不一样，圣书院的传送阵露天建造。传送阵周边，都是一些古色古香的书斋。建筑风格是完完全全的龙国古建筑风格。从先秦，到明清，都能找到对应的要素。可以看出来，是一代接着一代传承下来的，也是每一代都有新的建筑物修建。也许是传送阵位于城市的中心，倒是没怎么看到现代的建筑物。
杜子瞳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传送阵内的灵气远不如外界要浓郁，空气也不如外界清新。
“到家了！”
杜子瞳离开圣书院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回来。
通过传送阵往来的修士有很多。传送阵附近的修士，并没有注意到杜子瞳。
如今的杜子瞳，相貌与十几年前，大不一样。由于功法的特殊性，随着修为的跌落，相貌也变成了年轻时候的样子。如果不是特意去观察，也没有人事先特意说明，那么很少有修士能直接认出杜子瞳就是儒门的『子路书生』。
传送阵所在的地方，距离圣书院的主院，还有一段距离。传送阵建在城市中，圣书院的主院则是在城市外的仙山里。不过，两者的距离并不远。杜子瞳叫来无人飞舟，带着魏莱乘上飞舟，向着圣书院飞去。
魏莱坐在无人飞舟上，回头看了一眼传送阵：“老杜，你说，我能不能直接坐传送阵，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去找汪曦？”
“想什么呢？‘那个地方’可是战场啊！这些传送阵，都是民用的。两者没有空间节点联通。对了，到了上界，就不用藏着掖着了！之前在世俗人间，没办法直呼其名，到了上界就没有这个限制了！”杜子瞳顿了顿，接着道，“‘那个地方’就是仙魔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