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剑客》26（1 / 2）

凌霜还记得那天晚上，他问冷清寒：

“是【它们】回来了吗？”

那时他还感叹过是不是太快了，可却没想到竟然会快到这个程度。

这才几天呢，就让自己给遇上了。

虚空圣族并不是这方天地的原生族群，而是五百年前突然出现在九州大地的域外天魔，也是自己当年的死敌。

甚至乎自己第二世的生命就是终结在这个族群的主宰身上，两方可以说是真正过命的交情了。

但奇怪的是，第三世苏醒以后，凌霜多次向冷清寒请求，让她仔细讲讲自己和虚空圣族究竟是怎么结怨，自己最后又是为什么陨落的，想要多了解一下那段往事。

但每当这个时候，冷清寒都会推说她也不知具体细节，然后迅速地转移话题。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直觉告诉凌霜，冷清寒向他隐瞒了什么东西。

可就算以此去质疑她得到的答复也始终没有变更。

因此自己想要了解那段历史只能靠看书，，翻阅那些记载了那段往事的典籍。

毫不意外的，域外天魔在书里的评价可真是糟糕透了。

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些词语自不必说，书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控诉着那群外来的邪魔对这片天地所犯下的暴行，那也被称作九州人类有史以来最为黑暗的一段历史。

而凌霜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他在书上看到“易子相食”四个字的时候，他还是克制不住地锤烂了冷清寒的书桌。

那一刻胸腔里涌出的怒火和疯狂让他都不禁感到惊讶与难以理解。

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自己宁愿同归于尽也要和对面死磕，从这一方面看，这毫无疑问是和自己不死不休的关系。

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清要瞒我……

说回正题，此刻的凌霜遇上这黑衣人真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不是顾忌孟依然他早就下死手了。

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女人孟依然，凌霜又忽然一愣。

对啊……我跟虚空圣族的关系既然这么差，为什么又会和那个孟依然扯得不清不楚？

凌霜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违和感。

孟依然在面对他时的表现看上去不像是作假，但这又和他如今的认知产生了冲突，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站在原地陷入了思考。

反倒是凌妙菡代替凌霜问了下去，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那你们，虚空圣族又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个地方？”

凌霜回过神来，用眼神示意黑衣人接着答这个问题。

“咳咳，无可奉告……”

凌霜眼神一冷，心念一动，便见那黑衣人脸色忽然变得极其痛苦，身上还隐隐涌现出了难以克制的白色光芒。

“威胁我……是没用的，咳咳……”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要杀便杀！待到我圣族崛起之日……你们九州人的鲜血……自会偿还我今日的献……”

“神……神明就要复苏了！这一次你们可没有什么玄天庇佑了……咳咳咳！”

“到时候你们九州必将化作一片血海，用鲜血迎接我们圣族的重生！”

这些话语中恶毒的诅咒让凌妙菡微微侧目，像是有些被吓到的样子，但被身边这个叫司徒钟的捕快用一个关心的眼神安抚后，这才恢复了过来。

奇怪，这人的眼神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凌妙菡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忍不住从头到脚地再次打量起了这个捕快。

凌霜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小女孩的身上，他注视着面前黑衣人的双眼，同样感到了一阵心惊。

并不是被那诅咒给吓到了，而是在看着那双泛着血丝的暴怒的眼睛时，那其中所透露出的深深的仇恨与怒火让他不得不产生了几分疑惑。

一介入侵者，为何会对这九州大地产生这种程度的仇恨与憎恶，仅仅是因为五百年前被打退了回去吗？

“……你为什么这么仇恨九州人？”

“咳咳，我同你们这群九州人没什么好说的，来吧，杀了我，用我的鲜血来染红神明重生的阶梯！”

凌妙菡看着忽然变得有些癫狂的黑衣人，不禁感到一阵胆寒。

“你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凌霜无奈道，却又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你跟我们说这些是打算干嘛！”

“咳咳，圣族自有秘密传信的方法，我跟你们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距离此处最近的圣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们两个……”

最后的呼喊还没说完，凌霜就打晕了这个黑衣人，脸色铁青地将其收进了衣袖里。

“这下子真是麻烦了……”

如今对虚空圣族毫无了解的凌霜没想到都已经将他的灵力给封印住了居然还能让他向外呼救，想来这个虚空圣族另外掌握了某种无需灵力就能施展的神通手段。

如今已经没有惊叹这些的时间了，几乎是在收起黑衣人的那一瞬，凌霜的感知里就反馈了两个信号，至少有两个人在往这个地方赶，距离和速度因为这片空间的扭曲还没办法判断，十分的被动。

最要命的是，此刻身边还跟着一个没办法被自己收进袖子里的凌妙菡在，这么一个大大的拖油瓶在，他就算想要对敌都得束手束脚的，更别提此刻的身体状况如此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