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仙（1 / 2）
凌霜同赵青青的初识就相当的有故事感。
凌霜刚来玄天城那天，原本还想上街采办点物件，结果却发现街上被围堵的水泄不通，人声鼎沸。
凌霜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六扇门办案，捉拿一个从外边逃来玄天城避难的逃犯，有线人称那逃犯就窝藏在这条街上，于是六扇门便出动人员，将这地方层层包围，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结果六扇门连逃犯在这街上的据点都找到了，里面茶水尚温，人却不见踪影，就算是跑想来也跑不出包围，可偏偏就卡在这了，无论怎么样也找不出人来。
于是乎这地方就真的彻彻底底被封锁了，没找出逃犯前无论是谁都不让进出，最后演变成了这个模样。
那一年，凌霜的灵力保存得还好，并没有像如今这样消散地所剩无几，手上的功夫也还能施展的开，见状便偷偷算了一卦，打算帮六扇门给这事摆平了。
毕竟谁也不想排队嘛是不是，还是这种根本看不到头的队。
他还想早点置办完此处的行头，好迎接自己休闲快乐的隐居生活呢。
轻轻松松地得到了结果后，凌霜便悄悄地找上了离这里最近的，正处于包围圈外层的一位女捕头。
那一年，这位女捕头还不是什么玄天城首席捕头，不过是个刚加入六扇门的充满了热情和正义感的英气少女，在听了某个莫名其妙的路人青年的指点后，半信半疑地从自家同僚的队伍中，揪出了一个满脸惊恐的捕头，在一遍搜身，从他身上摸出一个徽章样的物件以后，那捕头的面貌居然奇异地换了个样，正是那个在逃的逃犯。
这便是凌霜同赵青青的初识。
凌霜自称祖上曾经流传过一些简单的卜算之术，自己幼时曾经学过一点，虽然学艺不精水平有限，只能做些简单的占卜望气，算不得什么多厉害的本事。
也不知道赵青青究竟信了没有，总之事后她的询问就用了这个理由蒙混过关了，赵青青也没有追问，只是在心底记下了这个有些古怪的青年。
再后来，在某一次又碰到了棘手的案子时，一筹莫展的少女忽然想起了那个有些神头鬼脸的算命青年，抱着不如试一试的心态找上了门……
结果就是赵青青如有神助一般，以一己之力洞察了真相，将这整个六扇门都一筹莫展的悬案力挽狂澜侦破了——至少在旁人看来是这样的。
于是赵青青这些年步步攀升，不过数年时间就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做到了玄天城六扇门首席捕头，震惊了整个玄天城六扇门。
凌霜后来吐槽过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柯南役，但他却心知，这赵青青可绝对不是什么毛利小五郎。
其实自从凌霜的灵力倒退后，算卦水准也随之大幅下降，到了这几年已经很难帮到赵青青的忙了，赵青青后边那些晋升的功绩可都是她自己实打实地亲自立下的。
而除非发生了什么惊天大案，赵青青也以为自己再不会在案子方面寻求凌霜的帮助。
她早已能独当一面。
但现在，那桩惊天大案发生了。
修行者介入了凡间事，这可是明确地违反了五百年前那几位大能所立下的仙凡分治的条例。
如果说他们当初遇到的那个逃犯只是通过特殊渠道买到了能改变容貌的法器，还仅仅算是擦个边，那么这一次遇上的能让人直接凭空消失的现象可就不是什么法器能做到的了，就算真有这样的法器，也绝不可能是凡人能够驱使的。
这样的案件背后，一定有修行者的参与。
为什么当初要进行仙凡分治，就是因为凡人在面对修仙者的时候实在太过于无力，修仙者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对此世的凡人带来天翻地覆的影响，两者之间差距早就不在一个次元了。
如若这桩案件里有修行者的介入，那么玄天城的六扇门一筹莫展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也正是因此，连早已经独当一面的赵青青也不得不再次找上凌霜，寻求帮助。
倒也不是指望他能和以往一样算一下就能算到凶手所在，毕竟她也知道凌霜这所谓的从祖上传下来的三脚猫功夫是时灵时不灵的，而且听说这几年失灵得尤为严重，但无论如何，凌霜都已经是她所认识的人里与修行者最接近的家伙了。
只求能在他这儿找到一点侦破的方向。
凌霜提起了精神，闭上了双眼，当着赵青青的面开始了推算。
这也是如今唯一一个知道凌霜不凡之处的人，也只有在赵青青面前，凌霜才会如此毫无顾忌地用上些以前的本领，在这个角度上，赵青青对他来说也算是个特别的存在。
灵力流转间，凌霜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法决，希望能够有一个结果。
但凌霜的脸色却是越算越难看，显然这是一个不尽人意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灵力使用的有些过度了，别说是具体的卦辞了，连一丁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办法算出，就好像在俯视深渊的无底洞一般，入眼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
最后凌霜只能睁开眼睛，在赵青青希冀的目光下缓缓摇头。
“抱歉，我无能为力……”
赵青青苦笑着扶额：“又不是你的错，你跟我道什么歉……原先我就没抱多大希望来着，看来这桩案子还是只能靠我们这些普通人解决了。”
凌霜沉默了一会，莫名生出了某种愧疚，轻声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儿线索吗？那你那时候去金平乐坊是因为什么？”
赵青青摇了摇头，语气苦涩：
“不，应该没什么关系，我过去只是想去摸个奖……毕竟那地方鱼龙混杂，经常会有一些不干净的家伙出入，也算是被逼急了的走投无路吧。”
“那有什么收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