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寒冷夜(1 / 2)

村民们的地窖,大多都在村子比较隐蔽的地方,比如山杏树林里,或者某个偏僻山坡。

除了自家人,基本没人能够找到。因为不但要防着张毅行,还要防着村里人。所谓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未央略与秀儿在深山里度过了最难熬的一个夜晚,深秋的夜晚,是那么冷。寒冷的夜,又夹杂着冰冷的雨,在山林里就更加难熬了。

未央略与秀儿在地窖中避雨,不敢生火,相拥取暖,硬生生的扛过了这个冰冷刺骨的雨夜。

这个地窖,原本应该是一头黑熊的老巢。不知道什么缘故,也许是黑熊远走了,也许是黑熊死了,此处荒弃闲置了。就被未央略的爹改造成了地窖,遮风挡雨不说,还很隐蔽。

未央略一夜未眠,秀儿也瞪着眼睛看了他一夜。未央略在想什么?秀儿,基本上可以猜的到,除了悲伤就是仇恨。她很害怕,他害怕未央略会在半夜跑出去找张毅行复仇。

秀儿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夜,未央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嗯,秀儿,你别说了。我知道,现在我去复仇就等于以卵击石,自投罗网。我没有蠢到那种程度,我心头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但是我不会被仇恨与愤怒冲昏头脑,我现在很冷静,很清醒我要想一个办法。张毅行!必须死在我的刀下!”

说完,未央略闭上了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倒头便睡。

未央略睡得很沉,偶尔肩膀抽动一下,也许是在做梦吧,秀儿猜测着。

梦里的天是不是风和日丽?梦里的世界是不是盛世太平?梦里的爹娘是不是喜乐安康?梦里的官吏是不是与民同苦同乐?

“唉!”秀儿叹了一口气,依偎在未央略的后背上,沉沉的睡着了。

秀儿做了个梦,在梦里,金色的田野上,开满了各色的野花。偶尔一两只野兔,野鹿在林间,蹦跳的一闪而过。未央略笔直的身影,那么挺拔,那么高大。他弯弓搭箭“嗖!”一只金色的野鸡,扑棱棱的被他射倒。野鸡挣扎着,哀鸣着,秀儿喜滋滋的跑过去,准备捡起野鸡。野鸡突然变化成了张毅行的模样,狞笑着,扭曲着,翻滚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头已经顶到了天,脚陷入了地!“哇哇”怪叫的,向秀儿扑了过来!

“啊!”秀儿猛地惊醒,拍着胸口,说道:“哎呀,吓死我了还好,只是一个梦。”

惊醒的秀儿,四下一看,没有看到未央略的身影,心头大惊,花容失色。

“略儿哥哥!”秀儿带着哭腔的喊着,奔向洞外。

“在这呢!”未央略沙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跑出地窖的秀儿定睛一看,未央略生了一堆火在烤着野鸡。

秀儿赶紧走过去,低声道:“略儿哥哥,不敢生火,不敢生火呀!被官兵看见烟,咱们就完了!”

未央略轻轻一笑,指了指火堆:“放心吧,没有烟。”

只见未央略用泥土,搭了一个灶台似的东西,旁边有两条烟道,弯弯曲曲,曲曲折折。虽然是烟道,但是没有烟冒出来,十分巧妙。

秀儿感觉十分惊讶:“你怎么做到的?略儿哥哥,你真聪明!”

“跟我爹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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