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猛然惊醒(1 / 2)

一直以来,陈光年都不是一个嗜酒的人,酒在他心里只是一种工具,主要是为了社交和应酬。

同时他也不是一个缺乏手段的人,他甚至能拿出超过十种更狠更毒的手段来轻松报复李学勇和张谦这两个罪魁祸首。

但他都不想用。

因为一旦用了,就相当于放开了自己人性阴暗面的枷锁,那和张谦李学勇之流也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如果说上辈子他已经造了足够多的罪孽,那么这辈子,他是真的不想再当“坏人”了。

既要惩治罪恶,又不想成为罪恶。

所以他最后选择了还原三年前的场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或许只有用这个世界上最原始,也是最直接的报复方式才能让自己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心理慰藉。

张谦或许在醉倒的最后一刻也没想通自己的酒量为何会锐减。

但是陈光年心里门清,因为这都是他谋划算计的结果。

腊卤制品里含有大量的色素和亚硝酸,会与酒精发生化学反应,刺激食道粘膜,促进酒精的吸收。

那杯浓茶也是同理,无论是李时珍的《本草纲目》还是现代医学都早已指出酒后是不宜饮茶的,会导致酒精吸收更快,浓茶里的大量茶碱也会导致心跳加速,加重心脏的负担。

陈光年提前吃下高蛋白食物防醉,又用维生素和白菜心尽全力解酒,这才终于是缩短了和张谦的酒量差距。

陈光年获得了最终胜利,但也付出了相当多的代价。

比如此刻他的状态相当差,不仅整个消化道都极其难受,脑子更是像缺乏机油一般没办法仔细思考,一整天积攒的疲劳也扩散至全身。

以及,张谦刚才在酒里的下的那包药此刻好像也渐渐地起了作用。

只不过陈光年在那方面的定力要超乎常人,因此暂时还能将一些邪念和身体征兆压制住。

陈光年知道自己还不能去歇息,至少,要先将赵亚平送到旁边的旅馆里安置好。

如果不是赵亚平替陈光年分担了四整杯的酒量,陈光年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笑到最后。

陈光年慢慢走到沙发边上,把赵亚平的身子从沙发上支撑起来。

好在赵亚平是真的很瘦,陈光年并没有很为难。

陈光年一点一点地把他从沙发上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撑着他往包间外面走。

走着走着,陈光年突然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老赵,我以前看过一句话,我觉得很适合用在你身上。”

“别人稍微注意一下你,你就敞开心扉,你觉得这是自己变得坦率了,但实际上,这恰恰证明你这个人是极其孤独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毕竟有些东西确实是生下来就那样。”

说到这里,陈光年突兀地笑了笑:

“不过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那就是从今往后,你确实有朋友了。”

“再借用伟人的一句话给你吧,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你的前途无疑是光明的,唯有这一点,我十分确定。”

......

在杨叔的帮助下,陈光年把赵亚平安置在了旁边小旅馆,或许是因为心情极好,又喝了杨叔的一碗绿豆汤后,陈光年觉得自己还有余力来“摆弄摆弄”仍躺在包间地板上的两个货色。

在后续处理上,陈光年不准备遵循教条式的“其人之道”原则,毕竟下药找小姐污人名声这种手段,只能伤害到那些平日里洁身自好的人,对这两个本就无耻无下限的东西使用这种手段,反而像是在“奖励”他们。

但如果稍微变换一下思路,或许就能轻易击穿他们的心理和生理防线了。

看着地板上两人高高耸立的胯间,陈光年露出一抹冷笑。

他让杨叔叫来两个服务生,把这面红耳赤,神志不清的二人抬到旁边的小旅馆。

当然,陈光年提前用李学勇的钱包付了KTV的帐。

陈光年特意给他俩选了一间单床房,两个人睡在那张窄窄的床上显得有些拥挤。

随后陈光年再次回到菜场街上,稍微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某条幽深小巷子走去。

然后,他在小巷深处,一间楼上亮有粉色灯光的门店前停了下来。

这间奇特门店拉有门帘,里面的玻璃双开门敞得不是很开,但陈光年站在门口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有女人的聊天声。

陈光年轻轻咳嗽了两下。

不过数秒时间,就有一个裹着披肩,穿着廉价深V吊裙的成熟女人走了出来。

她略微打量了一下陈光年上下,脸上露出妩媚的笑容:

“小哥是不是喝多了酒,想要按摩醒醒酒啊?”

陈光年很快说明了来意,说自己只想买她们一件平时穿的旧衣服。

“买旧衣服?”

她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后像是恍然大悟般,噗得一下笑出了声。

可能是没有穿内衣的缘故,笑的时候她整个胸前的的峰峦都在巍巍抖动着。

她的笑声有些过于浮荡,很快就吸引了屋内的其他女人走出门看,顿时一股浓郁的劣质化妆品的熏味朝陈光年袭来,让陈光年忍不住皱了皱鼻。

这些女人有高又矮,有腴有瘦,但她们身上的气质是一致的,成熟,诱惑,却又迷不知返。

“来都来了,还买啥衣服啊,多加一点点钱,弄个全套‘按摩’不好吗?”

为了不让她们纠缠得太厉害,陈光年故意装作青涩不知事的样子,坚持只要衣服。

女人们见陈光年实在不上套,加上陈光年说自己钱不够多,便也不再纠缠,给了一件睡裙给他。

陈光年付了钱捻起睡裙就走,生怕再次被缠上,最先出来的那个女人望着陈光年的匆匆背影,颇有些遗憾地说道:

“我怎么有点后悔了呢,这小哥着实有点帅啊,就算是倒贴钱把他留下来也不算亏吧......”

......

陈光年拿着睡裙回到李学勇和张谦的房间,此刻这二人的状态似乎有些难以形容了,身上的衣服也自发脱去了大半。

陈光年走到床边,“好人做到底”一般地把他们脱下来的衣服扔得远远的。

然后他捻着那件“喷香”的睡裙,精准地扔到了二人中间。

刚一扔过去,这件衣服就好似发挥了催化剂的作用一般,两具深醉的身体顿时开始躁动了起来。

陈光年赶紧转身出门,像是生怕自己长针眼一般,然后将房门狠狠地锁死,然后用尽全力扭断了那把细钥匙。

这下除了开锁师傅,谁也把这个门弄不开了。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陈光年主打一个不懂。

反正自己只是扔了件衣服进去,然后钥匙不小心断在里面了,仅此而已。

......

陈光年挪步在菜场街的人行道上,酒劲依旧在发挥着作用,但陈光年却有点享受这份轻盈和飘忽感。

“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昏黄的路灯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异常的心跳和充满血丝的眼热感完全阻挡不了他此刻的心情舒畅,他在这一刻竟完全压制住了那包药的药效,脑袋里没有丝毫邪念。

他现在只想去那个小屋,看看女儿的睡脸,然后回家一觉睡到大天亮。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