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下不得不感谢老天爷了(1 / 2)

天旋地转间,陈光年的意识被撕扯着,但随后他就听到了几声不太切实际的鸟叫声。

什么逼动静?

陈光年常年冲浪,对各类网络用语的场景使用比年轻人还熟练。

“布谷,布谷!”

十月份哪来的布谷鸟?

陈光年是农林类专业毕业的,对鸟类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

但更奇怪的还在后面,他发现自己此刻正双膝跪在地下,这地板砖脏脏的,一看就没用心打扫。

这还了得?我陈光年混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是站着把钱挣到口袋里,这天底下除了父母,谁还值得他使出这番跪地姿态。

陈光年愤懑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可下一秒——

“卧槽,爹?!你又活了?”

陈父名为陈盛鸿,他本坐在一张矮红木椅上抽着闷烟,脸色阴晴不定,陈光年一声“卧槽”和“你又活了”直接给他干懵在红木椅上,食指与中指之间力道一松,香烟便落在了他那条价值不菲黑色阔腿裤上,惊得他赶紧将其捻起,又拍了拍腿上的烟灰,确定没烫出明显的大窟窿后,这才心有余悸地抬起头。

就在这抬头“索敌”的过程中,他那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上已经瞬间转变为盛怒之象,那双鹰隼似的双眼死死瞪着陈光年,眉心那颗标志性的青灰色肉痣又仿佛第三只眼,整个人身上都迸发出强烈的威严气息,一拍身旁的红木桌,怒吼道:

“反了你了,你又在放什么瘟屁!”

灰白色的烟灰落在红木桌上,又被拍桌的力道震得纷飞。

这种程度的怒火在老陈家已经是相当于八级大地震了,以至于本来站在一旁的二哥陈定军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光年旁边。

但陈光年却没什么畏惧的情绪,原因有两点,第一是他十分了解自己的亲爹,陈盛鸿虽然表面上脾气火爆,在家中说一不二,但实际上他非常宠自己这个小儿子,在容忍度方面区别对待到了极点。

至于第二点就有些残酷和萧索了,陈光年见过后面日子里陈父的失意颓废,病痛缠身,时代的洪流将他在事业巅峰之时打翻在地,这一摔便摔断了尊严脊梁,从此便再也没能爬起来。

直到晚年小儿子陈光年发家致富迈入中产之列,老头子才勉强找回了一些颜面,但此刻的他已然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市井老翁,早已褪去了所有的锋芒。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此刻的陈盛鸿绝对是无可置疑的精英阶层。

“爸,消消气,消消气,是我一时间昏了神。”陈光年嬉皮笑脸地向父亲认错。

一旁的二哥陈定军脸色都变了,这老幺今天捅出这么大篓子,这会还敢没个正形,怕不是被刚才那孩子刺激到失心疯了!

然而让陈老二没想到的是,陈父见陈光年一副不太在乎的淡定模样,竟真收了不少怒意,最后也只是狠狠地瞪了陈光年一眼,随后他将右手两指中空燃了半天的烟换到左手,准备抽一口平复心情。

然后...他就拿反了。

“反向抽烟”的陈父被烫得“嚯”的叫出了声,烟头再一次落在了黑色阔腿裤上,他此刻的狼狈无以复加。

“噗...”

陈光年这下是真没绷住,心想老头子这会要是开个直播,那高低是个名场面。

陈老二此刻已经是呆在地上,眼前的一幕完全干烧了他的CPU,他不明白前几分钟还如遭雷击,无法接受那孩子存在的薄脸皮老幺这会突然变得无脸无皮,老头子也跟吃错了药一般,行事风格和以往大相径庭。

可陈光年偏偏还不消停,他趁着陈父正在心疼自己的裤子,三下两下挪到陈老二跟前,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问了一句:

“老二,问你个问题,光年是个什么单位?”

陈老二尚处于过载阶段,睁着个浓眉大眼,愣愣地回答道:

“光年...时间单位啊...”

陈光年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也睁到了最大,随后绽放出了夺人心魄的光彩,他一拍大腿,脱口而出: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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