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立信（1 / 2）

雪竹谷在夏末后晨落微雪，一天三季绿树流水。

每到此时，白卷都会起早在堂内烧木煮水。搞得满屋子水汽，煮一大壶水果茶等太阳升起。天微亮，齐鸣的房门先打开。锅碗瓢盆叮当响，等菜熟的间隙又去河边挑了两桶水。白卷看着齐鸣进出忙碌的模样，想起她在这生活的第一年，手冻红会哭、桶水撒了要哭、路上被砖绊倒衣服破了也会哭。

如今齐鸣成长的让人有点招架不住，切菜想事把菜板一劈两半，拽水桶太用力经常断了把手，铁锅锅底不是烧漏就是戳裂。搞得余迫和程安有时说话还要看齐鸣的眼色。

“丫头过来！”白卷喊她，右手背在身后握着七星剑，“我有话要说。”

“师父，师父！”齐鸣跑起来跟去年养的兔子差不多，“你饿啦？”

白卷被她问的一愣，弹了一下憨徒的额头正声道：“我是想让你看样东西。”

七星剑交予她手时，白卷仿佛看到自己授剑时眼放光明的模样，“丫头，这把七星剑是我亲手打制。雪竹谷第三年，我曾经答应过你，授剑之时就是你跟余迫程安行江湖之日。祝贺你到了花样年华的生辰礼物，师父可准备很久呢！”

齐鸣满心欢喜托剑跪谢，“谢谢师父授剑！”

白卷扶她起来，“程安一会进门，你们三个一起走吧。希望你这一趟能懂什么是江湖。”

“可是……”齐鸣听到外面的声音猛地回头。

程安骑马归来带了不少礼物，余迫听到声音也从房里走出来。白卷看着漫天雪花，招呼他们三个一起到堂屋烤火。

程安带了不少各地特产，齐鸣喜甜捧在腿上吃糕点。余迫树杈烤着肉片，程安交给白卷一袋银子。四个人没说话，看着对方眼神都是笑盈盈的。

“齐鸣，这些年你照顾师父和我们辛苦，收到师父消息就掂量买礼物给你。”程安双手捧上包袱。

齐鸣拆开，一身粉白色三层棉帛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