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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胥居道父子告辞离开。临行前,胥居道多番邀请微生卓去九熙阁所在的中都洛安盘桓数日。微生卓以不喜喧哗为由婉拒了。胥居道只能扫兴而归。

卢鲲和虞瀚东重新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他们现在每日功课做得越发勤奋了,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番阅历,也听了一些比自己更厉害的人物的事迹,所以清楚自己的不足,明白只有比别人更加勤奋学习,弥补自身的不足,将来才能够在江湖上挣得一席之地。

一年很快过去了。

这日天气晴朗,虞瀚东与卢鲲结伴去山林里打猎,他们深入山林丛中,费了点工夫打到了一头成年野鹿,然后一起扛着回家。

临近竹林,卢鲲率先看到月儿所居住的山洞竹门开着,他扔下野鹿向山洞跑去,虞瀚东只能一人拖着野鹿跟了过去。

虞瀚东将野鹿丢在门口,走进山洞,只见卢鲲刚从内室走出来,一脸失望。虞瀚东已经看到木桌上的一柄带有半截剑穗的绛灵剑和一只包裹,他立即问道:“师姐回来了?”

卢鲲茫然地看着桌上的绛灵剑和包裹,随口说道:“不在这里,会不会是去师父那里请安了。”

刚说完,他就冲出山洞,往后山去了,虞瀚东立即跟了过去。

刚到后山,只见月儿哭着从学堂里奔了出来。

卢鲲愣了下,正要上前打招呼,月儿没有理他,径直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向崖顶去了。虞瀚东在后面看到了整个过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忐忑不安地走进学堂,赫然看到损坏的木几和微生卓愤怒的眼神。两人生平从未见过师父大动肝火,猜想必定是师姐发生了什么事惹怒了师父。

两人坐在师父身旁,一时不知所措。

过了半晌,微生卓轻叹一口气,淡淡地说道:“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给你们的师姐送饮食。”

卢鲲和虞瀚东茫然地互看一眼,随后答应了。

月儿被微生卓罚跪崖顶,从早上到中午,当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幸得有虞瀚东儿时栽的松树遮阳,不然她早就熬不住了。

午时末,卢鲲让虞瀚东盯着师父,他带了几张薄饼和一壶清水上崖顶探望师姐。

在崖顶待了半个时辰,卢鲲这才急匆匆赶回来。两人在竹林里碰面,虞瀚东连忙问起月儿的状况。

卢鲲心情惆怅,他哑声道:“师姐好像曾经大病过一场,脸色白的吓人,要不是她自小根基打的好,怕早就不行了。”

“她身体这么虚弱,还要在崖顶罚跪,想必撑不了多久。师哥,师姐她是因何事被师父责罚的啊?”

卢鲲摇了摇头,疑惑地说道:“我怎么问她,她总是不愿说,最后还哭了起来。我怕她身体垮掉,所以没有再问。”

虞瀚东踌躇了片刻,道:“要不我晚上带点食物和衣服给她,看看还能不能问点什么出来。”

卢鲲点了点头。

戌时中,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座清微山。虞瀚东带着两件外套、几块鹿肉和一壶水,悄悄地向崖顶走去。

到了崖顶,他首先看到了儿时栽种的松树已经完全具备了挡风遮阳的功能,树下的大石依旧在,地上的青草也比往日多了些。

月光下,月儿倒在了青草地上,一动不动。

虞瀚东急忙扔下手上的食物和衣服,急步来到月儿身旁,探手一模,幸好还有气息,只是气若游丝,她身上的体温正在急剧下降,再不救治恐怕回天无力了。

虞瀚东匆忙将衣服披在月儿身上,然后将她负在背上,疾步离开崖顶。

正在崖下翘首以盼的卢鲲突然看到虞瀚东背着月儿下来,顿时心中一紧,跑了过来,慌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师姐晕倒了,得赶快救治。”

两人将月儿背回她的住所,虞瀚东去找微生卓。

顷刻后,微生卓和虞瀚东匆匆赶来。

微生卓给女儿把完脉,脸上的神色稍缓,他写了张药方,让虞瀚东连夜下山去附近的古槐镇抓药。

虞瀚东带着药方,点着一根火把,循路下山。黑夜下山最是危险,虞瀚东在下山的路上数次遇险,幸亏这几年来他勤奋练功,最终仗着敏捷的身手,一一涉险而过。

赶到古槐镇,他直接敲响了镇上最大的药铺门板,将掌柜惊醒了。在虞瀚东匆忙说明来意后,掌柜照着药方抓药,一切都挺顺利。临走前,掌柜随口问了一句:“这调理药方对意外落胎的女子很是有效,请问这是府上那位大夫所开?”

虞瀚东一下子怔住了,他没有回答,拿着药直接离开了。

等虞瀚东赶回山上时,已至中午。卢鲲见虞瀚东带回了药,连忙拿去煎药,服侍月儿用药。

月儿休养了半个月才渐渐好转,这段时间卢鲲和虞瀚东每天捕鱼、打猎给月儿补身子。

这天一早,月儿想要去水潭边坐坐。卢鲲和虞瀚东一个将月儿扶到水潭边,一个搬来了竹椅,椅上还铺了厚厚的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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