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右脉贯通（1 / 2）
伴随着警笛的鸣响，姜黎和孙琦在二人的注视下被带上警车不久就没了踪影。
“tmd活该。”人群中的黄毛啐了一口：“叫我爹找人给他多整几年，看他还敢嘚瑟不。”
孙伟杰说罢抬起头正巧迎上黄家豪冰冷的目光，脖子一缩不敢再言语。
“还有拉拢他们的必要吗？不过是两个小老板，这样的人还不多的是。”身旁那个叫张承祖的一脸粗糙的大汉叼着烟问道。
黄家豪轻哼一声，转头向酒吧走去，声音传来：“他们可没你想的那么普通。”随后丢来一个手机，红毛伸手一拖，手机便稳稳落在手上。众人围作一团，打开其中的视频，赫然就是姜黎二人方才在院里对战诡影的画面。
“没有他们，谁来帮我们牵制无序者？”
听到这个声音后，柳心莹担忧地看着警车驶离的方向。
下半夜的东海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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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警察无数次拿着警棍指着孙琦让他闭嘴，但是可能是由于太过于紧张的缘故，孙琦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叨叨个没完。不仅把警察烦的够呛，姜黎自己也是有些无奈。
大半夜路上本来就没有几个车，更何况车上挂着警铃一路狂奔，没过多久就到了警察局门口。姜黎下车一瞅，嗨哟还是总局，不是下辖的小派出所。但如今的姜黎早已是今非昔比，内心古井般毫无波动。头一次来警察局，姜黎不断地打量着周围的陈设暗记着路线。如果没猜错，被抓大概率是因为那个小张的事情。
这件事，可不是用嘴就能够说清楚的。
所以必须提前做好潜逃的准备，就算有什么后果，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考虑的。
眼看就要被分别带入审讯室，孙琦焦急地回头冲姜黎大喊：“怎么办啊！还没来得及统一口径呢！”
警察听见这话脸都绿了，一边指着孙琦让他把嘴闭上，一边赶紧拉着他往审讯室走。
“没事儿，把你看到的完完整整说出来，别特么自由发挥就行。”姜黎冲孙琦喊道。话音刚落，大腿侧一股大力传来，一阵剧痛摔倒在地。
却是押着姜黎的那个疤脸警察一脚踹了过来：“没让你说话你就把嘴闭上。”
cnm的，姜黎在心里骂骂咧咧，随后站起被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另一个审讯室。
和电视上一样，狭小的屋子里，拢共一张桌子，一个支架相机，一个铁凳子。与明亮的灯光相比，气氛异常压抑。
姜黎坐上铁凳子，手铐中间的环穿过凳子的横栏，牢牢地锁死在上面。桌前坐着的年轻的女警大概就是书记员，刀疤脸喝了一口茶水把门一关就开口问道：“我是市刑警大队何敬东，你犯啥事儿了知道吗？”
“喝酒犯法还是泡妞犯法？”姜黎脖子一伸，挺着个大脸向对方问道。
何敬东脸色铁青。行动前简单地查阅了一下这个姜黎的档案，无父无母，从小到大也不怎么起眼，但一向也是遵纪守法，靠着东海旅游业兴起，赚了大钱，按理来说这样的人没有作奸犯科的理由。
何敬东审视着姜黎身上的血迹，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老实人”第一句回答就跟那些三天两头进来的小混混似的圆滑难缠。
他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姜黎：“张瑞，酒吧服务生，几天前家人报案失踪。今天突然出现在酒吧，被酒吧老板带到后院随后你跟了过去，再然后……”他指着姜黎身上的血迹：“你杀了他。”
“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弄错了警官。”姜黎想伸手拨弄拨弄头发，但因为被牢牢靠在座椅上，尝试过后只好作罢：“我身上的可是我自己的血，唉，酒吧后院实在是太黑了，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何敬东强忍着怒意对一旁记录口供的女书记员说道：“去拿一件上衣过来。”随后看向姜黎说道：“那张瑞呢？他去哪了？”
“你真想知道？”姜黎扭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想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那我说了你要是不相信可怨不得我。”
这时女警官已经拿着一件简单的“拘留款”上衣回到了屋内，看着姜黎被锁住的双手，不知应该如何。何敬东指了一下桌子，示意她先把衣服放在那里，随后看着姜黎似笑非笑的表情，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
“是真是假我们自然会去调查，你要做的就是坦白从宽！”
“好的警官，”姜黎无奈地一耸肩，简单想了一下，就把从酒吧里看到影子的异常开始，到最后孙琦用钉板把它彻底解决整件事的始末，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至于这个张瑞本人究竟在哪里，你们查到了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姜黎说完后，整个审讯室死寂一片。面前的一男一女面面相觑，打死他们也想不到居然听到了一个这么离奇的故事。而女警早已停下了手中的记录，求助似得看着何敬东。
何敬东此刻青筋暴起，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姜黎的鼻子愤怒地喊道：“姜黎！你不要不知好歹！也不看看你现在待的是什么地方，能由得了你在这胡搅蛮缠！”
“阿Sir，我可是一字不差地全坦白了，你还要怎么样？”姜黎无奈地撇撇嘴，现在这个情况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又能怎么办？只要对方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相信他说的。可事实就是如此，总不能现编吧？
“你给我在这好好想清楚！”说罢何敬东气冲冲地就走出门，一旁的女警见状也忙跟了出去。不料何敬东又回头，二人撞了个满怀。
“你先出去，我把证物扒下来。”随后三下五除二，打开手铐脱掉姜黎的衬衫，又给他穿上拘留服，又给拷回去，几个动作一气呵成，随后便把门一关，不见踪影。
这衣服也穿得太草率了。姜黎看着自己胸前的三道杠，不由得苦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