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多事之秋(三)76(1 / 2)

两天后,义父终究是服软了,更换家主之事最后不了了之,面对滴水未进的三人,义父始终是不忍看着他的儿子受苦...或许只是不忍其中两个?

不管如何,张子秋还是很惊讶。这是父亲第一次在三人面前服软,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父亲也有软肋。家庭这个词第一次进入张子秋的眼中,作为一个弃儿,即便在张府待了两年,他也始终无法理解为何这么强大的一个人,在面对三个手无寸铁,武功低劣的少年,竟是会先一步认输。

大哥真的很厉害,张子秋想,身为义父的亲生儿子,又被这么多人爱戴,或许他才是真正适合家主之位的人。可每当他把想法和大哥说,大哥总会摇头。

“子秋。”张思清语重心长道:“若只是仁慈,其他人会把我们当作待宰的牲畜,看准松懈的那一刻,狠狠咬住我们的脖子,将我们分而食之。”说到这时,张子秋抬头看向张思清,却是忽地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在张思清的脸上看到阴郁的表情,但这阴郁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张思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神情,微笑道:“而当我们是凶恶的狼时,不论有多狼狈,别人在咬脖子前总得掂量一下。大哥做不成狼,但你做得成。”

这番言论使得他印象深刻。大哥做不成,但我却做的成?他对此表示怀疑,况且张思清真就那么好心?他难道对权力没有一丝一毫的渴望么?

种种疑惑埋在他心底,时光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一个三年过去。张子秋已是舞夕之年,身子也逐渐健实了起来。期间,张肖宇已经成功突破至三重境界,而张思清也是到了二重。只有张子秋还在蹉跎,迟迟未有入门。

期间有一事值得提及,大哥张思清在修炼之余,每日也泡在书海中,终于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类似的情况。

书云:“儋州有一人不可修武,窃惟圣体,兼爱好奇,故往之,觉其体内有一泥丸,不可移,不可动,矗立丹田。此人每日吞吐天地之气,泥丸渐大,仍是不见作用。一日,此人于田耕种,忽有一人跑来,惊慌失措,呼其老父病死。耕者听闻悲痛欲绝,泥丸自此消散不见。”

“什么意思?”张子秋问,“我需要将义父杀了才能习武吗?”

“你...”饶是张思清好脾气,此时也是满脸怒容:“你若是想杀父亲,我就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张子秋忽地羞愧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张思清冷道。他本想甩手离开,可见张子秋这么自责,心中竟是不忍起来,沉默了一会,又道:“不要着急,我会继续帮你查阅书籍,你每日的功课也不要拉下,切不要因为迟迟无法入门而放弃修炼。”

张子秋点了点头。

隔天,三人又来到大堂上。此时的书案也早已换成了新的,张学斌此时端坐在椅子上,一双鹰眸扫过三人,即便过了六年,他的眼神仍旧如同以往一般犀利。

看着底下的三人,他心中感慨万千。大儿子张思清此时已然褪去稚嫩,长成一名俊俏公子,城中有不少媒婆都来找他提亲呢,二儿子张肖宇也有了点沉稳的模样,不再像以前那么吊儿郎当。只是...

环视三人后,张学斌微微沉吟,道:“思清,你的混元一气修炼得如何了?”

“已入二重境界。”张思清道。

“不错。”张学斌表扬一番,转而看向张肖宇:“肖宇呢?”

“三重啦。”张肖宇道。

“不错不错。”张学斌连说两声,显然是满意,又道:“子秋,你的混元一气呢?还未入门么?”

“是。”张子秋点了点头。张学斌见状也未说什么,只是手指轻轻敲着椅手,思考片刻后缓缓道:“阴丘那出来了个新墓,你们谁有兴趣?”

张思清道:“我有印象,是那个丙中的墓穴么?”

张学斌点了点头。见此,张思清思考片刻,便道:“我去吧。”

张肖宇道:“我倒也是挺想去看看,只是孩子和雪儿都在家,若是出去了也不好照顾他们。”

雪儿是张肖宇在青楼遇到的妓女,开始他只是玩玩,也没想取作小妾,每次上床前都小心翼翼,极力做好保护,可不知为何其终究还是意外怀上。

怀就怀吧,生下来是个儿子,滴血认亲也做了,确实是张家的种。张肖宇无奈,只好花钱买下雪儿的卖身契,认其为小妾。

张学斌道:“无妨,三尺府的人查过了,不过是一个丙下的旧墓。阴丘离京城也近,马车上只需花费半天功夫,慎之他俩也有仆人照顾,不如就随你大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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