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 / 2)
“哼,该死的墨黎,该死的王鎏,还有那个小兵,不过区区伍长,竟然毁坏了我精心培养的作品,都该死。”
“冷静点,不过一只展示用的小卒,才沾染了多少血石威光,要想阻挠他们,多放几只强一点的喽啰不就得了?不过一支靠着人命才堪堪压制了常留血灾,也就一个将军稍微能打些许,又何必担忧呢?”
闻言,王直冷哼一声,蛮横说道:“血石有多强大咱家比你清楚,计划周全,又何曾担心过,只是你,血炼阵势大,你又该如何再一次遮掩天机呢?”
“呵呵呵呵,观星楼那老头不过废人,钦天司也不过尔尔,唯一有威胁的上神们也被困南顾之地,瞒个老龙还是轻而易举的。”
闻言,王直脸上满是不屑,一脸烦躁的与镜面交谈几句暗语后,匆匆挥袖切断了通话。
光芒散去,只留下一面破败的铜镜倒映出一张较为臃肿腐败的肥胖面容。
“想不到这血炼法如此强横,就连我这个施法者也受到影响,看来还是得加快行动了……”
王直沉默片刻,奸细的嗓音朝帐外大喊道:“来人!”
声音落下,当即便有一名兵卒进入,单膝跪地等待指令。
“方才咱家可是听到有集合的声响?”
“回大人,是新命的什长带队探索黑暗了。”
“咱家知道了,下去吧。”
待到那兵卒退去,王直脸上再度浮现阴狠之色。
袖袍再度在银镜上挥动,浓郁的血煞之气便不断在镜中翻涌。
“无妨,反正数据已经到手,想要再批量制造也不过时间问题,就是可惜了没能在那血神面前夺回面子。”
画面中,幽暗的通道中不断涌出鲜血,当即便有无数斑驳的身影从波涛中浮现,如同鬼魅一般。
“常养,刚才集合我还没敢出声,你在帐中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不光没让你受罚,还披上骨胸了?”
眼下伍长和什长的区别,恐怕也只有这一血骨炼成的挂胸护甲作为区别了。
“显然是常养方才那身手被军师赏识了,不光免了处罚,还让他带队探索地宫。”黄蓓之笑了笑,手中哨棒不断在地上点着,避免后续部队踩到陷阱。
少年笑着回应两人的话语,心中戒备之色不断上升。
视野中,那抹暗红早已浮现,占据着视野边缘。
经过那一对比,少年哪里还不知道这暗红代表着什么。
周身突然变得安静,不断有抽刀声响从身后传来。
几人猛地转身看去,惊奇的在通道远处,那光亮的边缘地带看到了一堵青铜墙面。
当即便有离得近的兵卒上前查看,确认了这墙体厚重。
“全体警戒,前后两队围绕巡戒。”
或许是本就训练有素的缘故,几乎是黄蓓之声音响起的同时,四周兵卒便已经完成了部署,整体如同一个圆盾一般缓慢向前推进。
愈是向前,空气便愈发冰冷,能明显看到四周墙壁上布满水渍。
‘水渍?奇怪,虽说现在确实算是冰冷,但却比不上出生点那地方,那里可干燥无比啊……听不到声响但却能透过墙壁么,不是暗河……’
“我说,这么走下去也没看到什么异常的,要不就先打通那面落下的墙壁,把后路开了为上。”
“别说瞎话,那面墙你又不是没看到,就我们这片刀短棒的,磨完墙我们也该完了。”黄蓓之撇了一眼说话那人,一脸严肃的训斥道。
乐土循声看去,并不认识说话那人,便也不再关注,透过占据大半视野的暗红勉强查看四周。
时间推移,虽是鬼铠,但长时间的聚集精神戒备已是让一众意志不坚的兵卒有了倦意,原本整齐的步伐也慢慢松散开来。
“常养,可以了,咱们这趟出来是斥候的工作,遇到突发情况应当快速反应,重新与大营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