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残肢20（1 / 2）
“……就是这样！”
经过五街道宇一连串的阐述，教练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骇入收到的信息断断续续，大部分来源都已经被破坏，有几个疑似的窝点，在你回来的路上方复已经把几个地点坐标发过来了！”
“那么事不宜迟，分头行动。”教练点头说道。
一个靠近养殖场水域的大仓，一个在酒吧后街的小巷，一个在两者连线的斜上方的医院。
“大仓和小巷分别在下西区的西北和东南角，我们分头，谁先搞定谁去医院先做探察，等人集合再动手。没问题吧？”
“明白了，那么我去小巷，”五街道宇怀抱头颅，解释道：“大仓我太显眼不方便行动。”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大仓你小巷，开始行动。”
五街道宇准备去搭电车，超导磁悬电车南北走向，虽然比直线去更绕路，但是电车的时间几乎能忽略不计了。
“等等！现在“召回”正好在酒吧附近，稍等片刻。”
五街道宇跨出门的脚步停留，有些焦急地原地踱步道：“还等什么？”
““召回”能有选择地将视线内的物体传送到身边，你马上就能到酒吧了。”教练言简意赅。
“人也一样？”安全性呢？可靠吗？
“复数的人也能。”教练看着五街道怀里的头，“稍微遮掩一下吧。”
“忍耐一下！”五街道宇对着白河柳轻声说，本想用外套直接盖住，又害怕刚刚提到的“视线内”，于是把头放进兜帽留出长发，看起来就像是个长发男人。
“这里距离酒吧很远吧？视线内要怎么做？”
五街道宇的身形就像是灯影被遮挡一样扭曲了一瞬间，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教练也结束了视频通话。
“这样做。”
说完教练就出发去往大仓。
五街道宇没等听到回复，人已经来到酒吧厕所。
“这里是…？”
“厕所刷新点！”回答的人开了个玩笑，“只有隔间比较安全嘛！”
虽然包厢一样保密，厕所的性价比实在太高，没办法放弃。
“哥们？还是姐们？”
“谢了！”没有理会搭话，五街道宇准备行动。
迅速从酒吧厕所绕进包厢过道，摸清地形，闪身钻进安全过道。
一股子烟酸味冲鼻，黑漆漆的过道楼梯边只有泛着荧光的指示牌，隐约还有一股尿骚味，地面上留有食物残渣腐败的痕迹。
真是懒惰！绕几步就到厕所的距离也不肯浪费体力。
“屏住呼吸！”五街道宇跟兜帽里的白河提醒了一句，“马上就出去了！”
爬过三层楼梯，总算从地下酒吧来到地面，推开侧门走到酒吧后街，新鲜的汽车尾气夹杂着从翻覆垃圾桶堆成的垃圾堆的反胃空气。
“呼！”五街道宇赶紧绕路两步，总是呼吸到正常的空气。
“好了，接下来就该找找是哪条巷子了。”
放眼望去，此起彼伏的高楼林立。这是第四大街南外街，密密麻麻的通道出口，还有一二三楼穿插的店铺和各种商摊摆满了道路，看起来十分混乱。
“赚取人工的点数吗？”这些人逃避为公司干活，专门靠做些批量工艺制品无法塑造的唯一性来赚取工人的点数。
除却手工制作的商品贩卖，小吃店和咖啡馆等等各种饮食娱乐设施也是应有尽有。
巨大的霓虹花花绿绿，似乎无需路灯也能照亮整块后街。
“巷子很乱也很多。”他眯眼估略了一下数量。
不过，五街道宇并没有急着去找巷子，而是站在一家咖啡馆前面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一座废旧织房？！”
他张开血红双眸仔细辨认着咖啡馆的名字，“这里应该是一座废旧织房，而且......”
“就是在这里吧！”
五街道宇抬头打量一番周围环境，随即转向里面左侧的墙壁。
“就是这里！”
成功进入小巷子里，透出波纹状的墙壁也回复原样。
小巷里有很多废旧的铁皮房，厚积了灰尘，看上去约莫二十年没用过，墙壁坑坑洼洼，有的已经脱落，看不清整体原貌，只能隐约看见里面有些杂乱的摆设。
进入这条巷子，内里却如同迷宫七拐八拐，蜿蜒而没有尽头，没有闭口自然无法用所谓的右手法则遍历每条路径。
走了十几分钟没有头绪。
“没人居住的痕迹。”五街道宇摘下兜帽，把头取出抱在怀里，“应该不是这里。”
“等等！”白河柳稍微阻止，“既然没人，为什么进来的入口要做伪装呢？”
“兴许是久远以前的遗留？”五街道宇提出一种可被减法的猜测。
“不！”白河柳简单分析道，“你看，这里墙体表面都已经斑驳，积灰严重，但是却没有蜘蛛网。”
“或者这里也没有蜘蛛呢？”五街道宇开了个玩笑。
“不是没有，”她示意地面。
五街道宇蹲下身，检查了一遍周围。
干湿的石头附近泥土松软，踏上去能清晰映出鞋印，房间里积灰严重，唯独房门，不论是把手亦或是表层，只有浅浅一层灰。
“为什么会不同？如果是废弃的话，里外积灰的厚薄不应该泾渭分明。”
“而且缺乏日照，常年阴湿的泥土，正常来说…”她指挥着五街道宇，“你去把石头翻开看看。”
依言行动的五街道宇翻开石头，底下除了泥土，杂草，碎石，几乎没有其他生物存在。
“为什么？”白河柳看着五街道宇，得到摇头的回答，于是自问自答，“要说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无法生存。”
“明明是如此良好宜居的环境，却几乎无法生存，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那就说明并非看起来那样宜居？”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没错，宜居的潮湿环境，仅仅是看起来而已！”她停顿一下，润润喉，“恐怕是为了保持看起来无人的状态使用了某种——不变，的能力。”
不变，保持物体状态，禁止发生变化的能力。
“因为对整个环境施加了能力，导致其始终维持固定状态，对微生物的滋生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之后是食腐动物，以及以此为食的其他生态链都断裂了。”
“所以才房间内积灰而门口很淡啊！”五街道宇恍如大悟，他推开门，在靠近门口的内侧台阶能看到比其他地方稍厚的灰尘。
“当然进来的时候会解除能力，不然门会打不开的吧？！”白河柳笑了笑，“要是撞到蜘蛛网磕坏头可就不好了啦！”
“难怪蜘蛛网清理地这么干净！”
“但是这巷子的使用时间恐怕不长，”白河柳指了指泥土鞋印继续道，“而且我们进来后也能自然造成变化，要么是对方发现我们闯入从而解除了能力，要么是他已经抛弃这个据点了。”
“总而言之，情况不容乐观啊！”五街道宇看着仅剩头颅的白河柳，叹气道。
“其实，还是有好消息的！”白河柳忸怩了一下，“我稍微感觉到附近好像有身体的一部分！”
“哈哈，搞什么呀，刚刚一幅名侦探的样子都快把我吓到了！”五街道宇将刚刚的崇拜抛诸脑后，“那么，能找到大概方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