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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再次吸了一口气。

“你,你这个没有用的小,小畜生,当,当初要是是个男娃,那该多好,我,你……”

父亲喝着酒,语言系统混乱,但老五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无非是自己生的不该这样的话,即使是在父亲没有醉时,他也会时常提起这一点。

女的怎么了?难道女的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老五不敢反问,她根本就没有勇气来反问这一句话。

又过了三步的距离,父亲摇摇晃晃地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开始抽泣,她开始闭着眼睛,她知道,下一刻,枝条就要打在她的身上。

咚!

一声重响,与此同时老五闭着的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些。

意外的是,预设的疼痛感没有出现在身上,反而是一个庞然大物忽然倒地了地上。

酒气彻底地包围住她的头部。

“父亲?”老五依然是这样叫他。

不是她有多爱他,只是他不知道她该叫他什么。

毕竟这是她血缘关系上的亲人呀。

父亲一动不动。

老五也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老五发现父亲居然没有呼吸了?

父亲手上的酒瓶还在他的手上,他的身上还在弥漫酒气,一切都和平常一样,他怎么一动不动了?

老五有些高兴,母亲说过要是父亲死了,她的好日子就来了,难道父亲死了吗?

因为什么,酒?

还是,母亲?

找不到原因,但是老五明显发现父亲身上酒气有了变化。

酒气只是形容词,客观上并不能看到它。

可是这个时候父亲身上明明是有无数股青色的能量在缓缓上升。

这些能量像是澡堂里的蒸汽,到处飘动,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忽然,蒸汽迅速地聚集在一团,钻入了老五的身子里。

“啊!”

老五失声尖叫。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甚至边噬魔师这个名词都没有听过。

她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阿源插嘴道:“嗯,人在遇到没有见过的东西面前总是会天然的恐惧,后来呢,你就这样轻易地成为了一个噬魔师?”

“不,那是三个月后的事。”老五摇摇头。

在这三个月母亲意外因为车祸也去世了,她依然记得母亲生前说过,父亲死了,一切就好了,可是现在父亲死了,母亲死了,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变好,她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唯一让他有感觉变化的是自从她身体吸收了那莫名的元素能量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涨。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长大一样。

阿源脑袋忽然歪了一下。

她参加了母亲的葬礼,是房东举办的,由于钱不够,只是草草地买了个木棺材,然后就这样给埋了。

甚至连鞭炮都没有放。

老五站在坟墓边,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一切来得太快,她甚至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也许母亲是去了另一个地方上班。

有些噬魔师就是能利用一些特殊的能力实现这一点,可能以后母亲以后会回来。

她这样告诉自己。

就在那一天,她觉得自己身子里的那个东西不再增长了。

她开始发现身体上出现了一些符文,在不停的游走。

一开始她十分的害怕,以为是可以动的刺青。

于是她跑到医生那里去。

医生也惊讶于为什么她居然能这样早的就接触到符文的力量。

她说了一切后,那个好心的医生开始教育她如何一步一步地把自己身上的魔技开发出来。

就这样,她拥有了治疗他人的能力。

可副作用也出现了,她无法治疗自己,所以她病了的时候必须要去看医生。

阿源晃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是她第一次听老五的故事。

看来老五的噬魔师之路要比红龙大哥的长多了。

老五轻轻咬了一口冰肉,发现咬不动,于是偷偷地将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

“拿过来。”阿源从老五手中抢过肉放在地上。

阿源看了看周围,没人。

又站起身来跑了几步向外看了看,还是没人。

于是他放心地在地上做了个洞,放了火药,用木枝生火。

他故意不提刚刚发生的事,一边烤肉道:

“你放心,只要你二哥还在,就会让你好好活着,嗯。”

老五点点头,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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