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五四运动 （下）（1 / 1）

北京高等师范学校的学生先南北他们一步达到天安门广场，到场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他们高举“外争国权，内惩国贼”“还我青岛，誓死力争”“宁肯玉碎，勿为瓦全”，学生们纷纷举着标语在聚集在天安门广场上。

各个学校的学生代表纷纷走到人群中间去发表演讲，此时的众人简直像被打了鸡血一般，南北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是现在已经找不出任何形容词了，巴黎和会的消息确实是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军警此时也不敢惹这些学生大人，但是上头有命令在身，实在不能抗拒，他们只能尽力将看热闹的老百姓往后赶阻，不让他们与学生队伍接触。南北同时发现，在游行的大队伍中，每十来个人的距离就有穿黑衣服的军警持枪随行，他们并没有冲撞游行的队伍，对大家高喊口号也没有进行阻止，警察始终跟随在他们周围。

“走，咱们去东交民巷。”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众人便浩浩荡荡向东交民巷走去。

游行队伍以南北他们北大的队伍为第一队，法专为第二队，自天安门出发，南出中华门经棋盘街向东转，朝东交民巷各国公使馆前进，学生们都手持传单，沿途散发。学生队伍走到东交民巷西口牌楼下面并通过美国兵营后，被外国守卫队拦住了，不准再行前进，学生们没有和外国士兵斗争的经验。

各校总代表临时急议，推罗家伦、南北等四人为代表进入美使馆求见公使芮恩施，但因后者不在而只能留下帖子。算了，留下帖子他也做不了什么，众人正在踌躇之际，忽然人头攒动不仅外国守卫队不准学生前进，中国军警也开始围住东交民巷入口，企图强迫学生退回。

使馆区请愿受阻后，学生们激愤异常，当时有人高呼：“大家往外交部去，大家往曹汝霖家去！”南北知道大事马上就要发生了，下来的剧情就是火烧赵家楼了，南北紧紧地拉住了斯咏的手，“一定要跟紧我，现在游行队伍马上就要失控了。”斯咏并没有惊讶南北为什么会知道事情的走向，现在她算是南北的脑残粉了。南北觉得此刻儿女私情战胜了家国情怀了，他只怕斯咏有危险。当时，这次游行的总负责人傅斯年担心途中会出意外，但是现在人数已经聚集到上万人，此刻的他已经无法阻止学生运动的洪流。

“到了曹宅，一齐高呼三声‘打倒卖国贼’，然后将手执旗帜，抛在他门前地上，我们即整队回头解散。最要紧的是千万要严守秩序，不可与警察冲突。”张南北特别强调说，因为他算是北大代表学生之一了，要向本校同学重复说上几遍。之后，学生队伍遂掉头退出东交民巷，转向北方，沿户部街、东长安街到东单牌楼和石大人胡同，曹宅就在离外交部不远的赵家楼二号，距石大人胡同东口约二里之遥。

本次学生游行时，态度沉重严肃，步伍整齐，绝无谈笑喧哗者。许多外国人在学生经过时，停车脱帽，表示同情，估计是外国人干惯了这种游行示威的事情吧。等快到东单牌楼，忽然有人高喊“打倒卖国贼”，不少人跟着喊叫，大家愈喊愈加愤激。到曹宅大门时，真是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