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丫鱼烧豆腐杀人事件(2)(1 / 2)

“男,孙国庆,阜阳人,今年四十四岁,”辛洁衣正翻着他的钱包,“大款,这包是正宗鳄鱼皮,小几万块,包里现金就有五万多,信用卡、银行卡若干,还有几张借条,猜测应该是讨债公司的人。还有,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坐这么大位子?”

爱蜜莉瞅了瞅,中间的位置最大,足够十个人坐。

“真是个霸道的家伙!”

“我跟后厨确认过,他点了五盘汪丫鱼烧豆腐,其它的菜加起来也有小一千,所以,店长就让他坐那,”辛洁衣接着说,“这个家伙可真是个大胃王,你看这一桌子菜,居然吃得这么干净。”

说完,她还流下了口水。

“客人呢?”

“电一来,发现有人死了,也不知道谁起哄,大家全跑了,都没买单。”

“中途停过电?”

辛洁衣却看着李丹。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水弄到总闸上。”

“是红酒。”辛洁衣补充道。

“也就是说,某人趁停电的空档,用叉子杀死了被害人,”爱蜜莉说,“所以说,他是被某个对他心怀怨恨的人杀死的。”

“要是没有那场停电就好了,”辛洁衣不甘地望着汪丫鱼,“饿。”

爱蜜莉左思右想,又想到了李丹,如果这个人是李丹认识的,就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副队,你认识他吗?”

“认识。”

“果然是你。”

“她刚才不是说了,阜阳孙国庆。”

辛洁衣灵光一闪,“大家,我知道怎么抓住凶手了。”

“快说!”

“拜托郎茨先生就好了。”

李丹摇头,“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区别的。”

“我去拿监控。”爱蜜莉经验丰富,就算人走了,有监控,谁都跑不掉,虽然安庆不会和《疑犯追踪》的美国一样,监控无处不在,但只要是大型餐馆,监控是必备,加上人行道上也有不少,犯人跑得再快也没用。

她还没说完,辛洁衣早就没影了。

“这娘们。”

“蜜蜜,你要对办案上点心,这不,实习生都比你机灵。”

这时,爱蜜莉才想起来,杰克还在楼下。

“我下去一趟。”

下来时,看到杰克望着马路对面的电线杆,竟然整个倒了下来。

外面一片漆黑。

好狡猾的凶手。

“怎么回事?”

“发生命案了,又要加班。”

爱蜜莉很不想提,还是说了。

“李丹和她老公也在。”

杰克已经没影了,这速度,刘翔都赶不上。

“诱导?”

李丹抛出这句鬼都不信的话。

“你是说,”爱蜜莉尽管明知她是瞎扯,依然说下去,“有人知道你有喝完红酒,撒在手上,再扶总闸的怪癖?”

这世上就没这种怪癖。

分明就是临时起意。

“凶手是一个对我怀恨在心的人,虽然我这么善解人意、楚楚可怜、秀外慧中、天妒英才,根本想不通,谁会忍心陷害我?”李丹作迪丽热巴式可怜状,“瞎了他的狗眼。”

如果是英年早逝,大家似乎都不反对。

“我知道了,”李丹站在中央,看着头顶,呵呵地笑,“详情可见《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中的《异人馆村杀人事件》。凶手在一片漆黑中,利用吊轮将桌子和死者吊起来,用叉子杀死,再放下,以今夜停电的时间来算,问题不大。凶手不是一楼二楼的客人,而是三楼,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快去抓。”

杰克拍手称快,拿到郎茨的签名,他的魂都飞了。

“脑洞太大了。”

站在一旁的法医尴尬不已。

“那个....,”不知该说不该说,“其实,他的致命伤不是后背的刀叉,深度不够,致伤不致死,依我愚见,应该是在骚乱中由于人群的挤压,不小心叉上去的,他真正的死因是毒物,还没做化验,似乎是坤。”

李丹斩钉截铁地说,“他一定是用这种方式下毒的。”

这回连辛洁衣也有些疑惑,谁下毒那么麻烦,肯定是本格推理中毒太深。

“这是钢筋水泥造的房子,你仔细看看,桌子中央的顶是个大吊灯。”

“毒在吊灯里。”

爱蜜莉撇撇嘴,“好吧,我让人把吊灯拆下来。”

这时,杰克走过来。

“我有个想法,毒会不会就下在汪丫鱼里,死者点了五份,在每一份里都下毒,既达到致死量,死者又吃不出来,你看这汪丫鱼,如此地辛辣,即使是坤也一时半会儿感觉不到。”

“绝对不会。”

“为何?”

“谁会在这么美味的汤里下毒,这不科学。”

法医再次尴尬地举起手来,“我就是在汪丫鱼里检查出坤的。”

下回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李丹死死盯着他。

法医在心里默默祈祷,明天去总务科领把枪吧。

突然,还是李丹,她冷笑道,“总算知道凶手的真面目了,凶手并不是客人,而是这家店的员工,是谁将无份汪丫鱼端上桌的,谁就是凶手。”

辛洁衣顿悟,“凶手是孙国庆。”

“重名?”

“丹姐,我刚才问过了,大家都说,是死者自己到后厨端走的,因为他觉得服务员一定给他端量少的,所以他要自己来,”辛洁衣说,“他会不会是自杀?”

“绝对不会!”

“这么肯定?”

“自杀的人不会吃这么少。”

全世界只有她觉得五份汪丫鱼和一大桌子菜算少。

“人家的自杀计划中,或许不存在撑死。”

诺大的店,只有一个大厨,叫达叔,剩下八人都只能算是小工,都是现招的,互不相识。达叔五十多岁,是里面最年长的,做过三十年厨师,资历最深,威望最高。

剩下的人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一岁,还有一个大学工读生。

“说,是谁往里面下毒的?”达叔官派作风令李丹也为之逊色。

达叔话锋一转,“客人再蛮不讲理、尖酸刻薄、死有余辜,也不能杀死啊,还是在自家店里。这不是给老板添堵吗?你往菜里吐口水,撒尿都行啊。”

爱蜜莉瞅瞅李丹,就她那脾气,没少吃口水。

“达叔,让我来说吧,大家好,我是刑警,我想知道,今晚,接触过那五份汪丫鱼的人都有谁?”

不曾想,九个人,连同达叔都举起了手。

“我煮的,他们试吃。”达叔自信满满地说。

刑警们在各处搜索,仍然没发现装坤的盒子。

“我知道了。”

虽然大家已经不抱期望,仍假装欣喜地看着她。

“凶手就在他们几个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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