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质问38（1 / 2）

面对柳孟兰的质问，张五两一改之前的风格，十分耐心的解答：“不错，你猜的不错，捉妖司确实反了，不然黑原怎么可能一路攻城略地的如此之快？”

听到这番话，柳孟兰如受雷击，瞳孔当即就乱了，心底的杂念一个接着一个。

她曾和少年们有过交流，询问他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捉妖师，听到捉妖师在残杀他们时，柳孟兰还安慰自己这是个人行为，而现在张五两将捉妖司叛变的事情捅穿后，一切就连上了。

黄水城的幽怜曾说是县令叛变，出卖了黄水城，现在恐怕要反过来看，是捉妖司叛变了！

简直有负圣恩！

京城柳家世受皇家眷顾，宫廷画师拢共只有三个家族，她柳家就是其中之一，柳孟兰不到三十的年纪，就能担任边防城池的要职，她怎么可能不感激。

自己手下管理多年的捉妖司分部出了问题，如今黄水城一城百姓的性命全都间接挂在了她的头顶，她一生的荣誉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死在虚无之境！

不，我要进京，我要面圣请罪！

柳孟兰顾不得那么多了，回忆起地图现在的位置，她情绪激动的开始画起一个地点，手中画笔打着颤画下最后一笔，没有写意，全是只靠基本功的写实画风。

心中略一感应，柳孟兰旋即纵身撞进水墨，消失不见。

云瑞看了眼空无一人的空地，回头瞧了眼只剩小腿没跨过来的李狗蛋，他重新看回张五两，歪头示意道：“你的看门鬼要没了，不着急吗？”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我的看门鬼了？”

张五两摊开双手，补充道：“那是六两的看门鬼，不过她现在已经死掉了，可怜呐，金护老大去闹京城，她非要跟着去，结果呢，金护老大偷了钱直接跑路了，这个白痴当场被抓，连带着把我也牵连了进来，不过不要紧，我对着自己的大道发了誓，你猜怎么着？他们信了，哈哈，还把我当成了半个自己人，嘿，可惜他们还是不了解金钱教，发誓？对钱发的誓管个屁用，背叛是金钱的本质呐，我的朋友们。”

在张五两碎碎念的同时，齐三两那边最后使了把力气，李狗蛋终于迈出了最后一步，那几乎攀附在他身上的金边彻底与他重合。

好像到达了什么巅峰，李狗蛋浑身抽搐一番，整个人的皮肤泛起金光许久，似乎在向着某种本质转化，却在片刻后全部朝着左臂蔓延，身体其余部分的金光逐渐暗淡下去。

“恭喜恭喜，这位尚银兄弟看着面生，不如报个名号，咱们交个朋友。”

怎么这些尚银都是开口闭口就要交朋友？

齐三两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拍了拍缓过来的李狗蛋，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后，他走过所有人，来到张五两的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忽嗤笑一声。

“在我面前，你还装个什么劲？尚银也能死？你是想笑死我吗？”

一连串的反讽说出口，齐三两显然没有和对方交朋友的意思，在他看来，对方满口谎言，几乎在挑战他的世界观。

“不不不，看样子你是五两以下，知道的东西有些残缺，尚银当然会死，底铜虽然恢复能力强大，但也是会死的。”

“这份不死性需要消耗一些东西维持，至于到底是什么，嘿，那你得花钱来问。”张五两搓着手指，眼里全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