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故事12（2 / 2）
昭阳点上了一根烟看向窗外，这一刻他的表情带着些许的怅然若失，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远处的天空中，一朵彩云正随着风悄然远去，然后湛蓝的天空便暴露在视野中，或许此刻在这片如镜的宽阔里，他看到了那座倒映在天际的城池！
这一刻我又想起那句，人性的背后是白云苍狗！而白云苍狗的抉择下，谁又能真的清楚对与错呢？
……
我们没有在上海久待，本来这次过来我就是单纯的想要把张扬介绍给罗本和昭阳认识一下，随便把事办了。前期的准备工作有张扬安排的人带着昭阳跟进，我也该回去了！
这几天我们一直住在外滩不远处张扬家的酒店里……
暖扬咖啡厅，昭阳这几天跟着张扬安排的人在恶补一些商业知识，罗本也在星海娱乐忙着签约和组建乐队的事，我倒是和往常一样闲着！
咖啡厅我看着眼前摆弄着手机，不时发出淫荡笑容的张扬问道：“你现在好歹也是接手家族产业了，每天都这么闲？”
闻言张扬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不知道和谁发着消息，语气不在意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产业遍布了各行各业，我只需要把控好大方向，看一看年度报表之类的就行了！至于业务上的往来，都有专门的人去操心，我要是什么管着，那不得累死！”
我点了点头，随即也是露出了然的神情……这点确实是我想差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前世我离开后便很少与他们有太多的往来，而他们也知道我那时候谁都不想见，后来寥寥的几次见面更是不会去主动谈起商业上的事，自然对这些也就没有什么了解！
“对了，这边的事差不多了，我下午就回去了！”我张扬道
说实话我是有点想老屋了，虽然在哪里住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它却给了我一种莫名的心安……我仔细的思考过原因，最后我只能想到，或许哪里非常的符合我与风雨曾幻想过得温馨小屋类似吧！
张扬终于将一直把玩的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不解的问道：“你发什么神经？你这次过来不是为了发展事业？”
对于他的问题我不是特别想去解释，因为在他看来我能够主动过来找他，肯定是对往事不在意了……！事实上，我确实释怀了，但又放不下！那段伴随了我多年的记忆，早已不知何时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开始是回忆便觉得痛苦，后来便是因为痛苦而痛苦！那些年我好似掉进了一个名为折磨的漩涡中，不管我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
我的沉默并没有让张扬放弃，他依旧直直的看着我，想要让我给他一个答案。我有些无奈，只能说道：“商业上的事有昭阳就够了，我对于什么事业或是金钱什么都无所谓的。物质上的享受与我而言是没有什么吸引力的，而那些商业里的成功也无法给我带来丁点的成就感。平凡而又普通本就是我向往的生活！”
张扬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又一言不发。只能冷着脸，然后点了支烟，又似乎是觉察到什么然后将刚点燃的烟塞进我口中，在我深深吸了一口后，又将凳子搬到我身边，单手搂住我的脖子，一如年少时我们之间相处的时候！
气氛好像陷入了名为青春的光影中，直到他手中的烟被我两一人一口吸到末尾！他才又张口说道：“你跟风雨之间的事，我身为你们之间的见证者是再清楚不过的。有时候我也挺恨自己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当年也不会来上海，也就不会遇见她，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我抬手制止了他想要再说的话，然后语气认真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相反我很庆幸当年来到上海。这辈子我有你这样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曾拥有过一份如梦如幻的爱情，我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的话让张扬沉默了下来，我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向张扬问道：“你呢，这些年跟流年还有联系吗？”
从我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张扬似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了片刻后，他才带着洒脱的神情说道：“很多年不联系了，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我看了看他，然后有些感慨道：“当年你那么喜欢她，为了她连高中校花的疯狂表白都坚持住了，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
似乎是回想到了曾今的某些记忆，他的情绪也低沉了片刻，然后又自嘲的道：“你觉我读大学后怎么样？”
“你是指？”
“就是你想的那样，关于生活上的！”
张扬大学的时候不可谓不骚，一个月甚至可以换上七八个女朋友，当时周围大学的漂亮小姑娘着实没少被他祸害，就连我和风雨之间的缘分也是在张扬某次组的酒局里开始的……！
我斜着眼瞟向他，语气古怪道：“你是啥人自己心里没数？”
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道：“我当然有数啊，可你知道吗，顾流年就是姑娘里的我！我一个月换八个女朋友，她也不差一个月可以换十个男朋友！”
我笑着打趣道：“这不刚好你两这凑成一对，也少去嚯嚯其他人了！”
我的语气轻松，只是张扬整个人的情绪去打彻底沉了下去，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记忆中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出这幅表情了！
他再次点上了一根烟，然后重重的吸了一口，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直到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他才又继续说道：“曾今我喜欢了她很久……”
“嗯，我知道！”
顾流年同样和我们几个是邻居，那时候我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孩子，都在同一条巷子里……年少时彼此玩的都不错，直到大学时顾流年选了另一座城市就读才渐渐生疏……！
张扬似乎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而且自顾自的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对她有莫名的好感，小的时候只觉得她很漂亮我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那是喜欢……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原本成绩一般又不怎么爱学习，但在高三时突然就开始奋发图强？”
我想了一下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小时候我和张扬绝对是男孩子中调皮捣蛋那一类的，小一点的时候爬树掏鸟蛋，向厕所扔鞭炮到长大后的逃课打游戏在学校立山头打架之类事的比比皆是……
我笑着看向他说道：“可不嘛，我还记得当时你他妈一脸认真跑到我家跟我说，你要认真学习，要考魔都大学吗！当时都给我整得一愣一愣的，还以为你发烧了没睡醒呢！”
他又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苦涩道：“我要是跟你说，我当时那么努力，就是因为她跟我说她想读魔都大学，然后跟我约定上了大学就在一起呢？”
我愣了愣，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说？
他点了点头，再次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口中的烟雾：“嗯，她耍了我，那是我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才知道的……，那天我兴冲冲的拿着录取通知书想去找她的时候，却无意中听到她跟朋友说：跟我的约定就是骗我的，是为了摆脱我……她一直都觉得我很烦，整天围着她也让她感觉到累……”
我看了张扬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明明高中可以果断拒绝校花以死追求的他，年少时那么爱顾流年的他，上了大学后仅仅不到一个月就和大学校花在一起……
他又朝我笑了笑，只是这次是带着几分洒脱的神情，道：“其实我都想开了，她不喜欢我，那我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喜欢，不管是我冒着大雨去给她买卫生巾，又或是她一句想吃十几公里外的桂花糕我就早起去买……！这些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笑的是，我为了向她证明自己的优秀不停地找女朋友，然后在让朋友把这些消息透露给她，她不在意，我就继续找，我就是很幼稚的想让她明白，她不喜欢的我，还有那么多人喜欢……然后我就陷入了一个可笑的循环中……！”
说到最后他的表情极近失控，而我却从他看似释然却又扭曲的表情中，明白了他的痛苦……或许看似滥情的他，也曾有过最纯洁的欢喜！只是往事随风不可追……
最后我也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与他刚刚一样，点上一根烟，放进他的口中，就这么一人一口的抽着！
而我心中的疑问，也没有在问出口，我是想问：还爱她吗？却又觉得这个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就像他说的一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