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封信,信上写他与章咏结交之后得知章咏与刑部侍郎卓生泉将要结作姻亲,他想要请章咏帮忙让宁安伯府与卓侍郎搭上线,如此一来就能早日救回他爹,章咏已经意动。”(1 / 2)

  阿池连忙把大氅给自家姑娘裹上,用哄人的语气说:“我保准姑娘喜欢。”

  赵肃睿点点头,看向熄灭了的烛火处:

  “今日我只是打个石头,明天我还是射箭吧,虽然准头不高,不过……就算射偏了也没人知道。”

  已经熄灭的蜡烛轻轻晃了晃。

  倒不是地动石塌,而是因为在

  此人穿着粗布破衣,鼻青脸肿头破血流,一看就是一天被人按着打七遍一般的凄惨。

  他嘴被封住,手脚被紧缚,整个人仿佛一个“跪地陶俑”,连挣扎都不得。

  赵肃睿拿起一本阿池整理出来的账册,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

  “也不用多好的箭,只要够尖利即可,天亮之后我也不用再点蜡烛,只要一支又一支,先用射这头,然后射这眼,最后,将他的嘴强撑开,我能一箭入喉,到时候就可以带你们出门射兔子玩了。”

  他的话是对小丫鬟们说的,眼睛却死死地看着“烛台”。

  头上的蜡烛熄灭了,谢凤安看着“沈时晴”一步一步地走近,只觉得这个和自己成婚七年的女人比图南手里的鞭子还可怕。

  “唔!”

  另一边的墙角,他的几个随从也在奋力挣扎,却被人死死地制住。

  廊下的灯照在“沈时晴”的身后,将她从前的隐忍恬淡一一藏在了她的影子,只留下了令人心悸的狠辣与冷漠。

  她在笑。

  却吓得谢凤安想尿。

  “嗯!”他猛地往前一拱,整个人倒伏在了地上,脑后有一根三尺长的木棍死死地与他的脊柱贴合绑紧,让他当“烛台”的时候连当摇头都不行,即使倒在地上他也像是一个被掀翻在地的石像。

  谢凤安却顾不得这些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在使劲儿,终于让他的身子撑起来一寸又倒下去,撑起来,又倒下去。

  他在磕头,他在拼尽全力地磕头。

  他受不了了,让他做什么都行,他不要当瞎子,更不要死,更不像再被这样恐吓和鞭打。

  见谢凤安终于被吓破了胆,赵肃睿心里的气闷终于纾解了几分,他摆摆手:

  “图南,让他写一封信给他娘,既然那个管事说整个宁安伯府都以为他在去晋阳的路上,就说他在宣府遇到了匪盗,匪盗要谢家拿白银万两赎他。”

  图南连忙应下。

  站在廊下的阿池却觉得有些不妥:“姑娘,若是他们不给钱,反而报了官……”

  赵肃睿默想了下之前驻扎宣府的万全都司关于宣府周围山匪横行请求兵部下令剿灭的奏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