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玄极一掌伏金砖(1 / 2)

黄长水目光微凝,大喝一声,提起八口浊气,灵气一裹,皆化作甲盾之状,贴紧周身,迎向刀光。只见刀盾相碰,随即传出金鸣铁铮之声,灵光闪烁,两边皆是略微黯淡几分。

白胜这八道刀光,每一道皆是浊气所化,不但势大力沉,更是极为锋利,闪烁腾跃灵活无比。黄长水自然看出此招不凡,不敢托大,亦是耗用八口浊气化作甲盾,打得却是不闪不避,硬接此招的打算。

他修成十八口浊气,已成二合之数,每一口浊气都有一百三十六斤力气。更有功法及所用浊沙之故,所成浊气皆是坚韧无比,攻守之中,更擅长御守之道,先前气浪攻势,只是一个变招。故而他才敢立定不动,放手仍白胜攻来。不想白胜的浊气亦是不凡,所成刀光之利,不在其下。几刀下去,虽说刀光也是黯淡,黄长水浊气所成甲盾却是接近崩溃,估计无法再受下几刀了。

片刻之后,黄长水甲盾破碎而散,其中浊气皆是耗费一空,只余八道精气,被他顺手收回体内。再看白胜时,那刀光比初时黯淡了许多,但确实并未散去,这一回合确确实实,是自己败了。

白胜见黄长水甲盾破碎,便再无乘胜追击,而是任其收回精气,不加以阻拦。自将刀光引到身后,散作浊气纳入体内蕴养。

黄长水沉默片刻,拱手道,“白兄武德充沛,黄某佩服不已。敢问这第三回应当如何斗来?”

白胜笑道,“不敢。首回合只打了个平手,第二回在下侥幸得了胜,这第三回便还由黄道友出手吧。若是道友得胜,这场就算无输无赢罢。”

黄长水颔首道,“那黄某便厚颜再次出手了。”说着,自怀中摸出来一块巴掌大、贴着一道符箓的金砖,握在手里,看着此砖,不由得暗叹一声。

按他本意,首个回合若是得胜自然最好,白胜能够挡下此招倒也无所谓,毕竟他功法最善御守,攻伐之法还是略有不足,故而并未将胜负关键寄托在此。第二回合,便打算依仗自身浊气坚韧,挡下此阵,算个双双平手。如此一来,第三回合再用灵器攻伐,便能赢下这场比斗。

不曾想白胜浊气比他更是不凡,锋利无比,连他的甲盾都抵挡不住,败了一回。如此用出灵器,也只能去争个不败了。

看着此砖,黄长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作留手,全力施为,便出声道,“白兄,我这金砖是用精金玄铁所炼,全力祭起,足可将我力气翻一番有余。我还有十口浊气,合有一千三百六十斤重,全力而为,足有三千斤余斤之重。白兄应对此招,可千万要小心了!”

白胜听了,知黄长水这回必会出动全力,当即笑意收敛,正色道,“道友尽管出手来。”同时内视自身,默默思索对策。

冬会小比虽说涉及各观利益,但对下边众弟子来说,还是比试切磋为主,并非是要打生打死的差事。白胜此前,自认对黄长水以礼相待,想来他这番提醒,至多有所隐瞒,但应无误导撒谎之言,可以相信。

不过此招就算只是单纯以力强压,也不是那么好接下的。白胜虽有二十一口浊气,其中八口已耗费许多,使不出太多力来,加上其余十三口,也难到达三千余斤的力气。至于利用飞梭逃遁避开,这一想法稍一升起,便被白胜抛去了。

此金砖好歹是个灵器,看去品阶不低,非此前那木雕可比。有如此威能,可若是打不中人,那还不如不用。黄长水既然能将其当做压箱之宝,自然有办法避免这种短板,故而很快将躲避的想法摒弃,一心思虑如何硬接下来。

“若说我威能最大的一招,莫过于玄极伏虎大手……只是此招我磨炼许久,始终难以触摸其真意。可除了此招,我别无他法,只能硬上了。”念及于此,白胜知晓自己若想要赢下这局,就只能接下黄长水这招,已是退无可退了。当下,稳固心神,将外放气机皆尽收敛于身,呼吸渐沉,双眼微眯,眨眼间已然摒弃了一切杂念,全身心沉浸在玄极伏虎大手之中。

黄长水看了白胜一眼,知他已进入状态,做好准备了,当下念起法诀,将剩余浊气皆尽提出,依附其上,灵气一催,只见金砖上符箓一动,如遇烈火刹那间燃烧殆尽。而那金砖仿佛脱了束缚,金芒大涨,宛若耀耀日光。光芒之中,那金砖晃眼间涨大到一丈大小,犹如一堵厚厚高墙。只听其中声音大震,轰隆一声,便朝着白胜,一路破土扬沙,直冲而去。

这金砖高墙撞来之时,白胜忽觉身体一紧,仿佛陷入囚笼之中,腾挪不得,当即明白此是金砖自有的手段,可防人躲避。因早有预料,故而并无慌张,只把心神一沉,手掌缓缓抬起,全身浊气皆聚在掌中,静静看着金砖推土而来,仍是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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