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单门独户的小院29(1 / 1)

太子府里一大早就热闹非凡,东厢院子甚至烧了鞭炮,不仅仅是昨晚上和朱瞻基一起前往擂台的有赏,就连府里上上下下丫鬟侍从,太监宫女都有赏赐。辰时刚到,一辆马车进了太子府后门,满满的一车都是钱箱。待家丁奴仆和账房先生忙乎的时候,朱瞻基居然命人抬着整箱的钱,在太子府里一个个院子的派钱,而且还要领着聂小七一起。

府里每一个奴仆都得到了太子府少爷,未来皇太孙的赏赐,而且是每人一贯钞,男女老幼都有,十二岁以下的孩童,六十岁以上的老仆,额外再赏一贯。而且还让人一边派钱,一边吆喝着是七爷打赢了擂台,为少爷长脸了,现在少爷高兴,赏给大家一些彩头。来到厨房的时候,朱瞻基还特意走到一个厨娘跟前,往聂小七指了指说道:“以后,你就伺候七爷去。”

聂小七一怔,抬眼望去那也是一张愕然的脸,可这脸他认识,就是王玥,那个妹妹流落在花月阁的王玥。想到自己上一次被王玥迷得差点神魂颠倒,聂小七现在的脸马上就变得通红,而一脸愕然的王玥同样也是,不过既然是少爷亲自安排,自己也不可能有异议,何况王玥对聂小七也有一些莫名的感觉。

“还有,你妹妹王嫣是吧,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回来,以后就让她在后厨房接你的班。”

王玥听闻,先是不可置信,眼珠子瞪圆,然后逐渐湿润,在瞬间回过神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朱瞻基连连磕头,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要谢你就谢七爷,是他用掰了三十二次手腕赢的钱去赎回那丫头,而且没有他的功劳和威风,不可能有今天的赏赐。”说罢,还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视着聂小七。

“小七谢过少爷!”太孙的称呼不是随便叫唤的,在太子府内,只能称呼少爷,只有在一些逢迎的场合,手下的人才会称朱瞻基为太孙。

聂小七在谢过朱瞻基的时候,背上却是一阵发凉,这只是太子府,还不是锦衣卫密布的大明朝廷,自己在花月阁的言行,还有在后厨房和王玥的一丝暧昧,居然都被这朱瞻基死死拿捏着,难道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恩威并施,这个明朝的官,看起来并不好当啊。

聂小七领着王玥回到东厢的时候,李管事已经迎了上来,一脸的谄笑:“今天真是叨了七爷的光,这个少爷吩咐了,七爷的房间已经换到了后院,单门独户,这边来,这边来,王姑娘也好啊,一会晌午的时候,小王姑娘也应该到了,到时候我给领过来你们姐妹团聚。”

“王玥谢过李管事!”

聂小七自从进了太子府,就从没见过这个李管事有这样的笑容,平时在东厢,一众门客对这李管事也是毕恭毕敬,平日孝敬少了晚了都没有好脸色,果真是一个好奴才。

绕过东厢,穿过一道水榭旁的连廊,顿时感觉整个环境也幽静了下来,就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片静逸祥和。

“这后院啊,现在有四户人,也都是太子近侍,日后必定是朝中贵人,而且后院离太子寝宫比较近,议事方便。”李管事领着路,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还有啊,就是离咱们太孙也近,七爷可是第一位太孙的门客住进后院的,咱们东厢这边,以后还得仰仗七爷。”这李管事越讲越啰嗦,聂小七发现这人不仅仅是一个好奴才,甚至觉得他一定也是一个相当好的太监。

穿过水榭,拐进一条青石板胡同,这一条胡同是断头路,大约有四十米左右的长度,两边各有四个小院,都是青砖绿瓦,一些栽种的松柏和竹树,从那些院子里伸出,让这小巷更显清幽素雅。李管事领着二人来到左边最靠里面的一家,门没锁,而且里面已经有一男一女两个仆人,男的大约四十来岁,像是一个杂役,女的年纪更大,应该快五十的样子,身材肥胖,说是厨娘。

李管事领着两人在院子转了一圈,就说去安排一下王嫣的事,急着要走,可口里说急着,脚上却在院里磨蹭着,伸长了脖子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王玥见惯了这些人前人后的事,连连向聂小七打着眼色,又用手指着那李管事。最终还是聂小七花了两贯钱钞,才把这个奴才打发走。

那个杂役叫汤老二,厨娘姓徐,厨娘说灶里烧着火,就跑回了后厨,汤老二领着二人在院里转了一圈,三个厢房在院子左边,两个下人房在厨房后面的柴房边上,院子正前方是书房,客厅,聂小七的主人房在右侧,仅仅是一个一进的小院,房间不大,可还算整洁,聂小七在这个时代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在聂小七的卧房门前,汤老二停下了脚步,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聂小七也已经困了,没想太多,推门而进,王玥脚步稍顿了顿,也跟了进去,她想当面向这个年轻的七爷致谢,可是在进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刚跨进房门的脚步,停在了半空,满脸通红,如果不是习惯了多年的忍气吞声,强大的理智压制她已经冲到嗓子眼的尖叫声。

而聂小七的脸同样红到了脖子根,肉体内沉寂许久的荷尔蒙像突然决了堤,在每一根血管内激烈地涌动。这时候两人的目光,都是直勾勾地盯在屋子里一个浑身上下,只披着一件黑色薄纱的女子。这女子正在卧房的正中央迎着聂小七盈盈婀娜,作着一个万福。

黑色薄纱是在是薄,内里不着寸缕,但那充满肉欲的春光却在一层已经被目光透视的淡淡黑色中笼罩其中,那薄薄的纱衣没能遮盖行礼中伸出的雪白大腿,也没能挡住从领口到小腹的细嫩,聂小七忘了身后的王玥,而王玥却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倒退着身子,轻手关上了房门,摸了摸略有发烫的脸,口中长长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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