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嫣红。（2 / 2）

这样的速度根本还没吃掉小半碗，旁边的桌子上站起来两个人，过来低声说道：“差不多了吧，有人等着呢。”

那女孩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这么难得才能来吃碗面。今晚能不能换别人去？”

旁边一个人说道：“我们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他指定要你。”

那女孩不想离开桌子。

那两人中的另一个人说道：“大不了三天后再给你来吃一次面，不要为难我们。”

终于，女孩随着那两个人离开了。

李凡默默无语。那女孩似乎很害怕。她是什么样的人，连吃一碗面都这么奢侈？

回到寝室后，他辗转难眠。他觉得自己会不会也是个作恶的人，当时没有拦住他们的脚步。

可是那时似乎又没什么理由去这么做。

。。。。。。。。。。。。。。。。

三天。这三天很难熬。他每晚都去夜市，他竖起了耳朵，凝视着每个进出的人。

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同样的桌子，那个女孩坐了下来。这次身边没有人跟着。

她点了一碗阳春面，还是极慢地吃着。比上次还要慢。

突然，她的手似乎不太稳，筷子掉在了桌子上。她捡起起筷子继续吃，这次，面还没送到嘴边就掉了下去。她不放弃，又去夹起一根面。

李凡喊道，“这边，加一份鳝丝！”有人很快就把一小盘鳝丝浇头送了上来。

他把盘子推到了女孩面前，“请你吃的。”

这是这里最贵的一种浇头了，从黄鳝身上取下来整肉，然后用小刀划成肉丝，用葱姜加酱料爆炒，鲜嫩爽滑，细软无骨。

那女孩没说话，鼻子里的吸气声却似乎已经夹着泪水。

“介意聊几句吗？”

“我赶着吃面，待会可能还要上工。”女孩的声音疲惫又嘶哑。

“我叫李凡。你叫什么？”

“我小时候叫小红。在这里我叫嫣红。”

“你吃点鳝丝好吗？下次你什么时候来？我还请你吃。”

女孩默默地点了点头。“谢谢你。我三天后可能还来。”

李凡看着她吃完，离开了桌子，走出了院门。

他突然起身，若无其事地跟着出去。

外面的小路上有了一点光亮。看得出嫣红穿着宫女服装，走路的姿势很痛苦，似乎两腿受过什么伤一样。

李凡尽量放轻脚步，远远地跟着。嫣红越走越偏，来到了一个没有任何门牌标识的小门前。

她拍了拍门，节奏三下紧，两下缓，再三下紧，两下缓。很快有人开了门。

她的身影闪了进去，小门又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