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1 / 2)

帘幕微垂,映出她桃粉色的绫罗衣衫和蓝粉的腰带,翩翩地舞着,手指不间断地流连箜篌之上,指与弦的碰撞和转换,眼花缭乱。一派的热闹沉沦,一派的欢声笑语的高雅情趣。

那美人的眸子,便同着这首临江仙有着相似的味道,但少了悲戚——拂袖声簌簌,一颦一笑,一眼的垂眸。

赵如青对此女子略作评判,一瞬间的惊艳过后,在无味的描摹中,便觉那女子虽然为世间少有,却仍然在举止间透露出一股子的幼稚、轻浮。那轻浮是缺少礼教和魅力所致的。一颦一笑虽堪称绝伦,却浮躁而没有文气的儒雅熏陶下所生的内涵,有些不沉稳。容貌,也不是端丽的女子应有的。不过,这感觉若有似无,又仿若稍纵即逝,虽已然微不可察,却在赵如青发掘后,整个看在眼里,也有种不完美的白玉微瑕之感——这美人稚气未脱,不是阁可以交往和托付的女人,但这压倒性的纯真却又让赵如青迟疑地认为那是另一种卓悦的姿色,又开始欣赏起她来。

“这便是结衣小姐吗?当真绝色啊!”赵如青犹疑不决,趁机问侍女。

侍女早就想与他二人攀谈,但奈何赵如青冷着一张脸,未央又一言不发地昂着头,马长老在桌角落畏畏缩缩,所以便识趣地闭嘴了许久。此时,满是凶相和冷酷开口问道,只是勉强地笑笑:“那是前面铺垫的曲子,待曲子奏完,便是结衣小姐的剑舞。”

“那台上的女子是谁?”

她眼中闪过和马长老初见二人时的诧异——他们竟然不知!“那是结衣小姐的妹妹,比小姐小一岁。闺名结月。”

“结月?哦,那竟不是结衣小姐啊!”赵如青惊到,却又听台上的结月开口吟唱那首临江仙。

“落红蜿溯胭脂碎,愿业焰灰轻融。

淫语无须菩提解,金粉不言,幽仄入目迷。”

那歌悠悠扬扬,抑扬顿挫地延绵许久。若胶感十足的淡紫飘花冰种叮当镯。

赵如青本就赞赏结月的容貌,如今听了那盛于她容貌的嗓音,便一瞬间入迷了。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