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消(1 / 2)

鼎本不适合近战,而未央想要施展,只得将霍尘先击出几米。

景岚却在下方震惊道:“他方才所使招式,是扶桑国源家的家传武功,箫韶鼎散。”源家家主虽然才合道境修为,但世代从医,且在文字方面有极高的造诣,在扶桑国也是凤毛麟角的家族。

“他竟是源家之人。”赵如青震惊道。赵如青一直好奇未央的身世,未央这无姓的名字,他早就怀疑不是真名,虽然他自己也舍弃了原本的名字。而源家也没有涉及过画符的领域,而未央的画符之术明显自成一派,接受过极为体系的学习,难道他也有一个死了的师尊?

台上,未央的鼎依旧按着原来的方向朝着霍尘袭来,霍尘见来不及躲,匆忙间只凝聚出些碎石略作抵挡,最后只得拿起天玄剑硬生生接了这一击。而这一击也让未央消耗极大,霍尘迅速冷静下来,想要反击,却堪堪在台子边缘才停下,已无力反击了。他还并未发挥出太多水平,就被未央强势地步步相逼相胁。

而未央趁他歇息的间隙,已施展身法快速逼近他身侧,想要与他近战——经过他的观察,霍尘常用的是弓箭,元素主修岩石,都和他一样不是擅长近战的,刚才他的箫韶鼎散已经耗尽了他的灵力和精力,不可能再施展类似的大招了。

“不错,这也是源家的轻功,翮翔步,此功法继承了源家一贯的开朗、优雅的文气。”景岚继续简单说明。

霍尘见未央逼近过来,使出擒拿手法,意图固定住他手腕,而未央轻轻一躲,顺势将霍尘朝着台下一带,又拍出一张符,霍尘一下子动不了了。挣扎几下,正要被未央推下去,眼疾手快终于挣脱,向着台中央奔去。趁着未央迟疑的一瞬间,举起弓箭向他射去。他知道,已未央身体的轻盈程度,这一箭躲过去问题不大,只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时间罢了。

果然,他躲过去了。霍尘又射出早已准备好的一箭,蓄满灵力。箭飞速而出,而伴随着剑的,是一抹真龙气息,未央被这气息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他仍在闪避,这一箭他如若尽力抵御,虽不会重伤,但也会落得下风,必输无疑。

那真龙气息为霍尘赢得了绝对气场,让未央从生理上不自觉地战栗。

他的大脑停滞了一下。霍尘再不在乎,也有好胜心,这几日定是谋划多时了,而未央行事向来冲动,虽聪明,但本身便总容易遗漏一些生活细节,且有时被情绪所感染,这几日又重伤在床,哪有什么心思思考战略。这一停滞,他便习惯性地冲向霍尘,双手狠厉地扼住霍尘的脖子,向后一摔。霍尘的真龙之气在这强烈的冲击下被打散了,他跌入了未央所带来的诡异的恐惧中,仿佛听到隐隐琴声悠然飘荡。

接着他瞬间来到霍尘身旁,再次拽住他脖子。霍尘被他掐地难以呼吸,忙挣扎着,而却被未央狠狠砸在地上。说来也怪,未央这几个动作虽十分粗暴,而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是儒雅和慢条斯理。

霍尘被砸晕了过去。

就如此轻易地败了。

“这是什么招式?”景岚震惊。

但见未央已是气喘吁吁,双眼一闭,也倒在了台上。

但,他赢了,而且不是以伤换取胜利,是跟霍尘正大光明地尽力打斗,堂堂正正、风风光光地赢了。

赵如青待未央醒来,睁眼的第一刻便为他端上了茶。

接着,两人便聊起了身世。

“我的名字是临时编的,你想必也知道了,我本来姓源。”未央道。

“嗯,我也改过名。”

“哦?将来听听?!”未央来了兴致。依他的判断,赵如青应该没遭遇过什么大变故。

“我的家族姓何,我本名叫何江月,被灭门后,与银竹圣人相识。”赵如青娓娓道来,“世人只知他叫银竹,却不知他本名姓赵,名若白。我和他结为兄弟,不想管家族的麻烦事,便顺道改了名。”

“等下,你和银竹圣人是兄弟,那也就可以说是宗主的爷爷辈?!”未央惊道,“而且江家,当真是名门啊!”关于何家,他也了解不多,且听的大部分还是家主的风流情史。

“是的,银竹圣人向来不喜与人深交,本要收我为徒的,但我拒绝了,我当他是知己,那我们之间便要平等,不能出现些虚情假意的玩意。”赵如青补充。

“传闻何家主向来风流,娶了许多小妾,你是他的庶出儿子,还是别的旁支分支的?”未央接着道。

“我是嫡子,还是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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