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什么都做不到（七夕快乐）（1 / 2）
律者看见那个坠落的冰球并没有将其再召回的意思，而是将目光又看向苏酥。
她似乎已经愤怒到极点，红色眼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呈现出来的尽是毁灭与冰冷。
她眉心的川字纹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律者核心也在持续输出崩坏能。
律者伸出手再次伸向苏酥。
“人类，我对你，很失望。”
不同于上一次想要让苏酥加入她，这一次伸手仅仅是为了杀死她。
与此同时天空中正在下落的雨滴受到律者操控般化作利剑、绳索，乃至长枪。
击打在苏酥身上的雨滴也似乎被注入了能量，落到她身上时发生爆破，仿佛在被无数鞭炮击打。
苏酥展开崩坏能屏障，用来抵挡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又迅速地离开原地躲避过那些由水制成的武器。
嘭！
仿佛巨石落地，周围的房屋、大厦发生振动。
原来，是那颗装满了崩坏能的冰球落地，并深深地嵌入泥土中。
苏酥一边飞，一边躲避着周围飞来的各种武器的攻击一时间毫无办法反击。
海都作战室内，孟长空焦急地苦思冥想，这样下去苏酥早晚要被击中。崩坏能反应装置提供的崩坏能是极其庞大的，但根据女武神身体的承受程度，能发挥出来的却很少。
所以再维持现状几分钟苏酥的身体就会有不可逆的损伤，并且战力会极大下降。
到底有什么办法，孟长空在脑海里不断考虑各种方案。
他转头看着坐在那里忙着指挥前来支援的女武神们的何欣霏，又看看与他一样在思考的黑兮，他真切地赶到自己的渺小。
孟长空只能在作战室的大屏幕上，眼睁睁看着陪伴自己从小长大的大姐姐慢慢走向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他感觉世界都安静了下来，画面上苏酥还在不断地逃跑，或是利用双枪冻结并击碎那些她躲不开的“水”。
现在是真正的绝境。
从小，孟长空觉得穿越加金手指的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借助成熟的心智与对崩坏的了解，他做出无数正确的判断。
刚被苏酥送到孤儿院时他小心翼翼，生怕穿越者身份曝光，直到他听许院长说，有的天生圣痕者出声就会说话，他才敢放心地展现自己的不凡。
从那开始，苏酥一来孤儿院孟长空就缠着她。
起初仅仅是为了和美少女贴贴，毕竟谁能拒绝这么温柔的大姐姐呢。
到后来孟长空与苏酥亲近似乎成了习惯。
每一次，苏酥来孤儿院，孟长空总是忍不住与苏酥亲近。
想要被她摸头，又拿开她的手；想要听苏酥不急不缓的给他讲孤儿院外的事；想要每次开发律者权能而受伤都得到苏酥的微笑和关心。
在苏酥面前孟长空越来越像是小孩子，忘记了曾经二十多年的阅历，忘记了这个世界的危险。
“长空，我们，走吧？”
她仿佛又听到了每次与苏酥跑出去玩时苏酥都会问的一句话。
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孟长空心中燃烧起无名的火焰。他无比痛恨，痛恨他的弱小。
如果他的空之律者等一系列的律者权能，再高一些，不再停留在可怜的20%，如果……如果……
尽管他每天在锻炼近乎一天不落下，但权能的增长依旧缓慢。
他握紧拳头，要是他再坚持一下，让苏酥带着他杀死一只崩坏兽，也不至于到现在约束的权能还没有开启。
哪怕20%，也能砍掉律者一部分崩坏能。
“果然，我，什么都做不到。”
孟长空呼出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握着的拳头。任凭眼中的泪水慢慢地从眼眶中流出。
再也不会有人摸着他的头说小孩子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边微笑一边倾听他的见解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想“家”感到孤独时，轻轻抱着他了。
全球的暴雨还在下着，落在地上，房屋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正如同孟长空的眼泪落在地上的声音一般。
大屏幕上，苏酥由于行动慢了一丝丝被一把水剑从其背后肩胛骨下方斜向下贯穿而过。从剑尖一直到剑柄，整把剑停留在了苏酥的身体上。
苏酥忍不住痛哼了一声。
这把剑不同于之前律者使用的那些，她身后以及前面拦截她的武器都是由律者主要操控的。其威力自然与前面的天差地别。就连崩坏能屏障也没有挡住水剑的攻击。
好在律者似乎膨胀了，刺入苏酥身体的水剑并没有被律者操控做出例如横切之类的动作，只是留在苏酥体内折磨着她。
看到这里孟长空的眼泪再次落下，他知道，一旦受伤，苏酥的状态就会直线下降。
不出他所料，不过半分钟又一把剑刺入苏酥大腿。只不过这把剑没有留下，而是划开一个口子后，又汇入后面的武器群中。
苏酥，孟长空乃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律者想要通过血液流失让苏酥渐渐失去战斗力。
“怎么样啊，人类，在神的面前，你也不过只是个大点儿的蝼蚁罢了。”
律者放缓了攻击的频率，她要让苏酥慢慢的死去。
“真是可笑，我曾经竟然生出我们是同类的错觉。可惜，神就是神，不管是思维还是力量都是远超人类的。”
律者一挥手，跟在苏酥身后的武器全部飞到律者身边，看着全身三处流血的苏酥他再次露出了笑容。
“人类，仁慈而悲悯神再给你一次机会。尽管我无所不能，但神明仍然需要仆从。与我共同诞生的崩坏兽仅仅只是宠物，毕竟，他与神的相貌不同。”
律者再次伸出手：“怎么样，人类，臣服于我，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尽管身体在不断流血，苏酥却依然平静。她先冻结了自己身上的三处伤口，然后才看向律者。
“如果我成为你的仆从，你还会毁灭人类吗？”
律者收回手看向远处又飞来支援的部队轻蔑的一笑。
“成为我的仆从你为什么还要考虑这些，你已经是神的一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