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公道自然直37(1 / 2)

天宝初期,在宜安县发生的事情。桑云个子不大,瘦马紧扎,长得尖嘴猴腮,好逸恶劳。不管农田多忙,他媳妇天天长到一样,总是有干不完的活。桑云,也是忙,可忙的不是正经事,尤其对耍钱赌宝特别沉迷。期初,老婆想让桑云去地里劳动,可桑云那三片子嘴哄得媳妇好像雾里观花似的,说本管干嘛活,能给你挣钱不就行了。媳妇知道桑云不务正业,磨破嘴皮子,也是说皮说不了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无奈,由他去吧。

在一个饭铺里,老板就腾出了一处房子,里面设了一个赌博场。老板既能挣到饭钱,又能从赌博中抽头。这个抽头,是根据赌资多少出,耍小钱就抽头少,要是碰见耍大钱的,那抽头就多了去了。这个赌场耍大钱,输嘛的都有,输庄基地,输田地,输房子。前些年,村里一个叫秕子的人,输的光剩下裤衩了,这个败家子,以前祖上给他积淀了不少财产,如今,上无片瓦,下无立足之地,不得已,住进了村里一座破庙里,拾掇起了杂活,靠降香人的给养过日子,饥一顿饱一顿,不定时。

起初,桑云在外面跑过生意,也接交过不少酒肉朋友,在那段时间里,他娶到一个老婆后,为了照顾老得,便领着妻子回到了老家。

一个烛光摇曳的晚上,邻村来了三个耍钱的,一看鼓囊囊的穿衣打扮,就知道来者不善,是耍大钱的主。桑云见状,两只贼眼珠子轱辘来轱辘去,他要好好弄一把。事后,他找到了几个会拳脚的给自己撑腰,自己与狐朋狗友串通一气,准备大干一场,结果桑云输了,输的眼珠子直冒狸花。这三个邻村耍钱的,一看赢得差不多了,便佯装方便之际,弄了个金蝉脱壳,溜了。

“奶奶的,这输太惨了,不让捞本,就跑了,不沾,找他们去!”桑云生气道。

“我这会把房子都卖了,他们赢钱了就跑,这不沾。”一个赌徒眼珠子都快绷不住了。

一群赌徒,一齐怒气冲冲地向那三个赢钱的大汉追去,由于是满腔怒火,有人攥紧拳头咬紧牙关;也有输红眼的,手里拿着家伙。

八月,地里庄稼长得漫过了人头。桑云把人分开两班,一班抄小路上追去,另一班沿着大道追去。

邻村这三个耍钱的,在三岔口,一个说我走大道,另外两个说,俺们走小道,抄近路回家。结果,那个走大道的会轻功,跑得快,眨眼间,无影无踪。那两个刷钱的,总以为跑得省时间,他俩没有想到,后面的赌徒拼命追赶,目的就是赶上把钱弄回来,因此,追赶的速度更快。在俩村地交接处,双方展开了打斗。邻村的一个看人家人多势众,恐怕打不过人家,就趁机把鞋拖放到井口一草丛中。不大功夫,这两个邻村人被桑云等人攒进了井里......等家里人率众赶来找人时,桑云等赌徒矢口抵赖,百般抵赖,无论如何说不知道。

天亮时,家人在那口井旁边草丛中找到了失踪者的那双鞋。案子递到了县衙,多半年过去了,案件没有进展。有人说,人家早托人往上送礼了。死者家人听到县官的说词仿佛坠入雾中,苦苦等待着。有人说,桑云早用钱财把上面(县官)喂饱了,故而,人家仍然掷骰子打麻将推牌九。

一次,河北有几个人来这里耍大钱,结果有一个人输了个瓢干而净。回到家里,遭到了父母的痛斥。此时,这个人的老婆不生气也不着急,而是软语问道:“郎君,我不埋怨你,只要你说你今后不再耍钱了,妾就跟你过日子。”男人脸红脖子粗,道:“老婆,从今往后,你就是让我耍钱,我也不碰了。”老婆又问道:“你告诉妾,你们在哪里耍钱来,妾去会一会。”

那日,这汉子老婆与一个女伙伴一块来到了这家赌场,此时,屋子里挤满了观众,一个个伸长脖子,鸭子似的,抻得展了又展。当听说有俩娘们也来耍钱,一时,惊诧不已。一入场,这汉子老婆就讲明赌场规则:赢得起,就要输得起,愿赌服输。一旁赌徒小觑着,心的话:娘们家,谁怕你呀?!

桑云挑头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俩娘们与他们击掌鸣誓。接过掌的男赌徒感觉手麻酥酥的,不舒服。

在掷骰子过程中,这汉子老婆坐庄,让参赌的人随便押赌。一时间,骰子上下蹦跳,每当落下来时,不是六六六,就是顺顺顺,回回都是满堂红。不到一根烟的功夫,男赌徒一个个输的大眼瞪小眼,没有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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