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公审刑极,宫审刑极(1 / 2)

刑部大厅并不辉煌,也不简敝,从外面看上去不过是一间朴质的大殿。

它没有藏书阁的精美工巧,也不似饮食屋般返璞归真,明明没有多余的纹饰,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

尚未靠近大殿,南渚蕨与蓝雨沐就已不再出声,神情也不自觉变得严肃起来。

走近大殿,殿门却是大敞开来,门侧立着一座大鼓,依着南渚蕨在外面的观察,内里与凡间的衙门也颇为相似。

在外头没有看到值守的弟子,二人也不奇怪,只管径直朝里走去,进到正堂。

到了公堂内,二人却见主位处早有一人高居其上。

那人身着绫罗绸缎,一袭黑衣,腰间挂着一枚紫青玉牌,于高椅上侧身半躺。

却是右手抵着扶手杵着脸,左手随意地把玩着一枚紫黑灵石,翘着一个二郎腿慵懒地坐着。

“小师弟,这位是......”

“人犯、物证带来了吗?”

蓝雨沐刚要给南渚蕨介绍,那人便已开口了,却是眼睛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把玩着手中灵石,神色散漫地讯问道。

南渚蕨闻言眼睛一眯,也不回应,只是将身后捆成粽子的刑极放到地上,又收回了缠绕住他的血线,露出了被束住双手双脚的刑极,又将“恶果”取出,抛到案台之上。

此时的刑极满脸颓丧,眼神黯淡、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老了十岁。

高座上的青年瞥了一眼刑极,眼里闪过一丝嘲弄,终于收起手中的灵石坐直身子。

将恶果也收起后,黑衣青年却是随手一指南渚蕨道:

“你,去门外敲九下鼓。”

听到这话,南渚蕨却是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周身血气隐隐作沸,二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剑拔弩张了起来。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蓝雨沐连忙上前打圆场。

“诶诶,大家有话好好说嘛,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是做什么。小师弟,你先在一旁等一下,一会儿就升堂了。宫师兄,你也不要为难师弟了,还是我去敲鼓吧。”

说罢,蓝雨沐将南渚蕨拉到一旁,又轻声安抚了几句,接着便跑到大门外敲起鼓来。

堂内的二人虽然依旧对峙,却是最终也没有打起来。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咚——”

八声鼓响,沉重浑厚的鼓声在第一重山外山上回荡,也扰动了外出弟子的身份牌。

九为数之极,如果鼓声在此时停下,那就证明事态尚且控制在炼气期内,不必惊动外门弟子外的门人,但是并没有。

“咚!——”

第九道鼓声响了起来,这一声格外浑厚绵长,除了在第一重山外山震荡外,还朝着更上面蔓延。

一些闭关中的筑基弟子也纷纷被惊醒,各自传出神念往外门刑部探来。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一些平常见不大到人影的外门弟子都陆陆续续赶到了外门刑部。

来人无一例外纷纷朝着主位的青年行礼拜见后,才各自四下散开交谈起来。

只是那青年倨傲,神色冷漠,不作回应。

南渚蕨四下看了看却是没有看到大师兄、木师兄、冷师姐他们的身影。

至于筑基期弟子虽未亲至,也大都分出神念遥遥围观。

由于是神念前来,不是他们主动搭话炼气期弟子察觉不到,也就没有出现一大片外门弟子反复行礼的场面。

至于那些有事没在宗门内的弟子,只要是在闲暇状态的,也都取出了身份牌看起了直播。

而在众弟子陆陆续续赶来的时候,南渚蕨也没有闲着,蓝雨沐向他介绍起了那倨傲青年。

“小师弟,看到那家伙腰间的紫青玉牌了吗?那就是筑基期弟子专属的个人身份牌。”

蓝雨沐与南渚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我观他的修为并没有到筑基啊?”

“嘿嘿,谁叫人家有个好爹呢。你可知道他爹是谁?”

看着一脸“快问我”“快问我”之色的蓝雨沐,南渚蕨面带微笑地盯着她,就是不说话。

“哼!”轻捶了一下南渚蕨,蓝雨沐又继续开口道:

“他爹就是大名鼎鼎的宫长老!管理着我们整个宗门的资源调度呢!”

“哦~这就不奇怪了,难怪他们一个个都对他谨小慎微的。”

南渚蕨朝主位上那家伙看了一眼,对方此时正闭目端坐,嘴唇微动,像是在和什么人交流,大约是筑基期的师兄吧。

又过了一会儿,见人大约到的差不多了,黑衣青年睁开双眼,举起惊堂木“啪!”的一拍。

“肃静!”

而在这时,却有一声惊雷炸响!

“轰!!!”

在场众弟子都是一惊,回过神来时大堂之上便已多出一道人影。

见到来人,众弟子都是一惊,纷纷躬身行礼道:

“拜见贺长老!”

无论是主位上的黑衣青年、宗门外观看直播的若干弟子,亦或神念前来本体未至的筑基弟子,此时都毕恭毕敬地起身施礼,不敢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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