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美人啊，你有两只眼睛，还有一张嘴（1 / 2）

......

“你说，什么是“恶”呢？”

......

幼时的邬浩生长在一户普通的农家，他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带着村里人独有的敦厚与朴实。

母亲则是一名婉约的妇人，在邬浩小时候，她总是温柔地抱着他。

自打邬浩记事起，脑海里总是会冒出一些奇怪而杂乱的念头。

幼小的邬浩说不清这是怎样的感觉，他只是有着一些本能，不能地觉得如果照着它们去做，自己将会感到无比的快乐。

尽管，他懵懂的意识还不清楚“快乐”的概念。

第一次实践是对家里的大黄狗出手，这条大黄狗的岁数比邬浩还大，勤勤恳恳地陪伴了他的父母多年。

这天下午，趁着母亲不注意，邬浩偷偷取了一些农药掺到食物里喂给了大黄狗。

面对小主人递来的食物，大黄狗开心地舔食了干净。

邬浩本以为当大黄狗倒下时，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快乐”，可是并没有。

他坐在门槛边望着大黄狗口吐白沫着抽搐，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不解。

......

“善与恶总是对立出现，要想知道什么是恶，就要先搞明白什么是善。”

“那么，什么是善呢？”

“所谓的善呐，就是那些让人温暖、让人欢慰、让人感动的东西，那么，恶自然就是——”

......

当忙碌了一下午农活的父亲回到家中时，看到的便只有大黄狗倒地不起的身影。

这个朴实的汉子一下就红了眼眶。

他愣怔地放下农具，走到了大黄狗身旁蹲下，却是不发一言。

看着父亲眼中的悲痛、哀伤，邬浩感觉自己已经隐隐快要抓住它了，但还缺了点什么。

于是，他走到父亲身边，平静地向父亲讲述了一切。

眼眶通红的父亲听完他的话不发一言，只是狠狠地甩出一掌，将邬浩砸倒在地。

温婉的母亲尽管也很悲痛，但终究还是走到丈夫身边，抓住了他的手。

“孩子还小......”

她说。

捂着泛红的脸颊，跌坐在地的邬浩捕捉到了父亲眼里闪过的厌憎，他的心里无声地笑了。

......

“——自然就是那些让人痛苦、憎恶、厌弃的东西了。”

......

这是邬浩第一次体会到为恶的感觉，也是在这一天，他学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技能，它的名字叫作伪装。

从这一天起，邬浩开始学着乖巧懂事，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真是可爱的孩子。

而那天发生的事好像真的只不过是幼童的无心之过，他的父母也不再提起。

直到，六岁那年。

那天，邬浩的母亲带着他上山采药，来到的一处悬崖边。

后面的发展我想就不必赘述了。

只是看着消失在崖下的母亲，邬浩的心中不知怎么也闪过一丝丝的难受，但很快他就被另一件事分散了心神。

从结果上看，当邬浩父亲和村人们找来的时候，只见到了坐在悬崖边哭泣的邬浩。

......

“那一天，‘恶’的种子真正在我心里种下了。”

“哦对了，这可不是比喻。”

......

后面的故事就有些乏善可陈了，无非就是邬浩一面伪装成好孩子，一面在小镇上暗中作恶。

他作的恶越多，“恶”的种子就生长得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