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绝症的真相（1 / 2）
自从我两个多月前被医生说是得了绝症后，我一直都没有好好思考一下我得的是哪一种绝症。
身体没有出现任何不舒服的症状，甚至连心里也没有出现什么负面情绪。
除了苏晓背叛我的那件事。
但我现在任然无法确认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晓绝对是监视者，而且是几个月前刚刚搬到这里的。但苏晓却不这么承认。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承认，苏晓给我的感觉也不是嘴硬。
所以我一直没有搞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在和苏晓分开的几天里，我上网搜索了很多关于绝症的信息，但很遗憾的是我并没有找到不影响身体的绝症。
于是我对我的绝症产生了深深地好奇……
………
“医生，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我花了不少时间约到了之前给我问诊的医生。
“哦，是你啊，当然记得。有什么事吗？看你的样子还不错啊。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嗯……确实最近在我身上一直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我肯定和我身上的绝症没关系。”
医生看到我一脸正经的表情，开始露出了不确信的表情。
“很多病人都觉得自己了解自己，但实际上他们才是最不了解自己的那个人，因为我们的身体会欺骗和隐瞒。”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最近有没有忘记什么事情？或者换句话来说，你最近有没有发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比如还没有拧紧瓶盖的汽水瓶突然就被拧紧瓶盖了之类的？”
“再？还有您这个拧紧瓶盖的比喻是什么意思？”
我对医生的话完全就是一头雾水。
“因为之前在告诉你绝症的时候我跟你讲过，不过也可能你忘记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会忘记？但我也不记得之前和我讲过啊。
突然，我想起来了当时我的状态。
很难受，对未来没有希望，听到绝症两个字后就心不在焉，一心只想着死亡的事情。
所以在那时我的耳中只充满了初夏的蝉鸣。
“我承认我可能当时发呆了。”
医生摇了摇头，开始娓娓向我解释原因。
“首先我要跟你讲一下你的绝症。那并不是一种会导致身体死亡的疾病，它会让你的记忆慢慢消散，而等你的全部记忆都消散后，你觉得你还会是你自己吗？”
“不会？”
“是的，当这个疾病导致你的记忆全部消散后，你还算是你吗？在为数不多的患者中，有很大一部分患者最后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就像灵魂被抽走了一样，当然，仍然有很小的一部分患者最后会诞生一个新的人格，而结果调查，这个新人格和之前的旧人格是完全不一样的。”
“您的意思是，等到最后，我不仅会失去现在的一切，还可能会死？”
“您可以这么快就理解真的帮大忙了。按照我们推算的时间，您大概还有一个月时间来保存有您现在的记忆。不过您放心好了，至少在这一个月里，您最近半年的记忆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动，但再早一点的记忆嘛，就看你还能够记得多少了。”
我说不出一句话……
………
我慢慢地走出医院，感觉浑身很冷。
我不仅是因为之前冲动伤害了苏晓，还因为自己之前没有搞明白绝症的真相。
不过，虽然我现在知道了绝症的真相，但现在又有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面前。
按照医生的说法，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半年前以及更加早的记忆了。
但为什么我现在完全记得自己关于苏晓的一切？
而且，我不是已经卖了有关苏晓的全部记忆吗？怎么会还记得苏晓的！
不对劲啊，按道理我应该就完全不认识苏晓了，但现实就是我不仅记得苏晓，而且甚至记忆很明了，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忘记的片段与倾向。
我感觉自己如坠冰窟，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
我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完全不在意时间，因为我不敢回去，我不敢回去面对苏晓，甚至来在她隔壁我都感觉到愧疚。
我顿时明白了最近我的精神状况。
我太过于敏感了，在任何方面都太过于敏感了。
我现在留下的只有愧疚，愧疚于苏晓。
愧疚，这种感觉已经多久没有出现过了呢？
在小学的低年级时，我其实有无数次内疚的感觉。
当时的我心机不深，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所以每当同学们欺负我而我反抗时，总会有那么几个装作打不过我，然后流几滴眼泪再哭着向老师打小报告，就像我才是施暴者一样。
而在经过老师的训斥后，我总是会产生自我怀疑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是我做错事了一样。
但过了一年后我才珊珊明白了自己给他们好脸色并不能换来他们的平等对待，换来的只有变本加厉的欺/凌。
现在想想看也难怪我当时会被欺/凌了。
和一群老狐狸对抗，确实很艰难。
我边回想着小学的事情，边找了一间店坐下来。
而这时，有一位客人也坐到了我的对面，但我并没有太在意，知道对方开口，我才反应过来。
“好久不见，小都。”
“徐若瑄？你怎么在这里？”
徐若瑄掏出手机，给我看了看她的计划表。
“我在我的频道上发视频说要出去旅游来找找写小说的灵感，用的钱也是之前在频道发视频和小说来赚到的。”
“哦，这样啊，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我没怎么关注。”
徐若瑄看我不是很有精神，便开口询问我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把小素，时间胶囊，时间改变了一年，苏晓是监视者以及绝症的真相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和徐若瑄讲了一遍。
“真的，最近几天内就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真的已经快要疯掉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明白应该要相信谁了。”
“我个人觉得苏晓应该没有骗你，我虽然只和她见过一面，但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苏晓并没有隐瞒什么。她没有做出任何慌张的事情以及反应。”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光看也是看不出来的吧。”
“因为苏晓就是监视者，我清楚这一切。”
“等等，你不应该是蝴蝶骨公司的产品吗？怎么知道苏晓的事情？”
“你应该是在茂才大厦进行记忆采集的吧，哦，记忆采集就是你们口中的记忆贩卖。”
“是的，难道……”
“小都你猜的是对的，茂才大厦的那个记忆采集的店面就是蝴蝶骨公司的旗下的一个子公司。所以我知道苏晓的事情，而且在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你应该就能推理出来了吧。”
“推理出来？”
“我在和你分开的时候不是跟你讲了一句话嘛，说是我只会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你一个人听是不是。”
“也就是说，假如苏晓真的不是监视者的话，你压根就不会讲给我听？你会找另外一个理由来解释你的复活！”
“是的，不愧是小都，脑子转的就是快啊。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线索吧，监视者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般是不会不告诉被监视者的。”
“等等，徐若瑄，这么一说的话，那你的逻辑就出现了问题。按照你的话来推理，苏晓就是骗了我，但为什么你一开始说要我相信苏晓，还说苏晓并没有说谎呢？”
“哈哈，现在才是真正的小都啊。你先别急，听我解释，我推测苏晓可能失忆了，才不知道自己是监视者，因为监视者这个职业并没有什么要隐瞒的，而听了你的描述后，我基本可以确认了。苏晓现在的真实身份你都已经知道了，也没必要藏了，假如她的目的是隐藏监视者这个身份，那在你没掌握关键线索时，她这么说是可以起到欺骗的效果的。”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已经失去了隐瞒监视者这个身份的意义，所以她没必要再说谎了。”
“没错，而且现在又有了我的证明，你可以确定苏晓就是监视者了，已经可以排除茂才大厦的人骗你这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