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中年大叔的人生智慧不可小觑（2 / 2）

“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

左京点点头，又道，“你觉得我们队的头牌怎么样？”

“我说你啊……”沈况神色鄙夷，“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大叔的口吻说话？还头牌？你当这是哪啊？”

“哈哈哈哈，”左京笑得很开心，他有很多年没被人这么损过了，“没办法，我就是大叔嘛。”

他啜了一口乌龙茶，缓缓道，“小哥，你是怕了吧？”

沈况两眼放空，望着空无一物的远方，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赞助户愚吕参加暗黑武术会吗？”

“知道一点。”

“哦？”左京有些惊讶。

“你想打开魔界大门，”沈况掐灭燃到一半的烟，“你想用生命看一场盛大的乐子。”

“……你不想阻止我？”

沈况撇撇嘴，“说实话，你们全死光了也跟我没关系。”

“你……”左京的眼神怪怪的，“你生活很不如意？”

“你这说法也太没礼貌了！”

“事实如此啊，”左京叹了一口气，“恕我直言，你这种程度的觉悟，是没办法在暗黑武术会中活下来的。”

“那我问你啊，”沈况看向左京，“如果在一局棋中，每一步的走向都已经注定了，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又该做什么？如果从天而降的魔王在命中注定只能被从天而降的勇者打败，一个可有可无的村民又能做什么？”

见到了户愚吕弟的凶悍表现，冷静下来的沈况心里涌现出的却是迷茫。

自己真的能打败这种怪物吗？

反正幽助已经得到灵光玉了，那么就让接下来的剧情按原作的走向继续进行不就好了吗？

反正幽助也能打败户愚吕弟，自己何必打生打死？

反正支线任务的功德也足够了，何必要再赌一次命去完成什么主线任务？

反正大不了就是个空手而归，活着度过一次试炼也没什么损失啊？

反正有后路，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

老王说得对，好死也不如赖活着啊！

“哈哈哈哈哈哈！”左京突然站起身来，放声大笑，那笑声无比苍凉，透出一股莫名的不甘与狂意。

激越的笑声传到幽深的走廊深处，又化作层层叠叠的回音，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他应和！

笑过之后，左京突然变得无比严肃。

“你看看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左京握着打火机的指节微微发白，“贪欲不加节制，恶意四处弥散，愚蠢的痴态和无畏的嗔怒随处皆是……”

“这不正是命中注定的吗？”

“凭三五个人又阻止得了吗？”

“金钱？暴力？信仰？有什么能改变人类的妄念？”

“平等？宽恕？智慧？又有哪个能给人性以救赎？”

“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左京重复着沈况的话，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悲凉。

“不然，你以为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