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梦境（2 / 2）

“唉，音儿。”莫冰云叹息道：“你很懂事，师父很欣慰。可师父怎么能为了自己这生不如死的烂命，毁了你一辈子呢？”

少女大惊，颤声道：“师父，你，你千万不可再提断绝师徒关系的话。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再也不——”

“啊！！”叶灵音听到梦里的自己要说傻话，心里一着急，立刻激发了宁元给自己设置的密文机关，直接苏醒过来。叶灵音松了口气，只觉两行清泪从脸上直流下来，但这眼泪却是欢喜的，这一次总算是抵挡住了师父的压力。

“师父，我敬你爱你，但你若一定要让我牺牲自己的一切。那就请恕弟子不能从命了。

“那个小色鬼说得对，可以为别人而死，但必须为自己而活。”

另一处虚无的空间中，莫冰云的虚影再度出现，冷冷地望着在下方恭敬站立的柳穆阳，说道：“你又有什么事？”

柳穆阳恭敬行礼，说道：“弟子来求莫长老传授阴阳炼体诀的第二重功夫。”说着他左手一扬，五枚闪烁着银青亮色的星石便悬浮在空中。

“你竟然愿意拿五枚双色星石来换？柳穆阳，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趁早说了出来，免得待会儿惹人生气。”

随着她这句话，一股凌厉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柳穆阳身旁更是隐隐有无数风刃出现，只要柳穆阳回答稍有不对，这些风刃立刻就能将他乱刀分尸。

柳穆阳看都不看那些风刃一眼，淡淡地道：“在下从不认为有野心有什么错。最简单而言，如果我没有野心，谁来给莫长老如此忠心耿耿地效劳呢？”

你！”莫冰云大怒。“你确实是一件不错的工具，许多时候用起来比其他人顺手多了。可工具如果有了野心，那就很危险了，你好自为之。”

柳穆阳转身便走，说道：“谨遵莫长老教诲。这次就当在下看走了眼，那些星石就当在下免费孝敬莫长老了。”

莫长老神色复杂，她很清楚，这次一旦叫住了柳穆阳，那么自己对他的控制力就又削弱了几分。从长远看来，这绝不是一个好办法。而柳穆阳此时也是骑虎难下，那五块双色星石，已经是他目前财力和能力的极限。如果莫冰云不松口，他就只能当这一切全都打了水漂。

他一路上豪赌而来，非常清楚一点，只有内心有着巨大缺陷和需求的人才会豪赌。他在赌，莫冰云又何尝不是？在这种时候，潇洒的姿态往往是一块极其重要的砝码。他早已学会了这一招，无论内心多绝望，他的动作永远是洒脱的。

“柳穆阳，本座随时可能失去轻音，你能帮我吗？”

听到这个带着叹息和不甘的声音，柳穆阳瞬间如同虚脱，立刻跪倒在地，说道：“莫长老放心。两天后宁元那小子要去完成二等弟子考核，弟子这就着手策划，让他有去无回。”

“你要留心，轻音做了一具紫铜灵傀给他，他现在的实际战力远比你想象的要高。”

“什么？”柳穆阳内心剧烈震动，生出一股强烈的妒忌之意。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甚至他绝对相信，自己根本不喜欢叶灵音以及任何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叶灵音稍微对别的男人有任何偏爱，他就会立刻嫉妒如狂，难以自制。除了杀掉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化解。

“无妨，一具紫铜灵傀就算能杀死一个炼气七重，两个三个他总是无能为力的。”说完这句话，强作镇定的柳穆阳再也不敢多做停留，立刻从这片空间中闪身而出。

看着柳穆阳渐渐消失的残影，莫冰云身上的气息越发落寞了。

“轻音啊轻音，你若是再逼迫一步，只怕你我师徒必将不欢而散了。”

莫冰云叹息着，“这柳穆阳简直不能称之为人，但他很好用。他敢于最大的限度地放纵自己的野心。只可惜这柳穆阳修炼天赋差了点。哎，要是他和轻音可以合成一个人该多好。”